她话还没说完,谢辞含笑往她手上扔了两锭银子:“一间上好的厢房,再把你们这最好两位小倌喊来。”老鸨听后立刻眉开眼笑地招呼小厮:“带这位公子去三楼雅间,让忆云跟怜玉过去伺候。”说罢,又躬身把谢辞往楼上请。
三楼雅间内熏香袅袅,谢辞刚落座片刻,便见小厮领着两人进来。一人抱着琴,一袭淡青色长衫,长发随意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另一人身着水红舞衣,头戴一顶小巧的银冠,几缕银饰垂落在额前,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悦耳的声响。
“奴家见过公子。”谢辞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二人,调笑道:“一个抚琴,一个舞袖,倒是不错。只可惜没人陪我饮酒了。”说罢,便朝门外喊:“再寻个酒量好模样俊的来!”
谢辞支着下巴,随口问道:“你们两个叫什么?”“奴家怜玉。”抱琴的小倌轻声回应,“奴家忆云”身穿舞衣的小倌嗓音妩媚勾魂。谢辞挑眉,朝着他招手:“你这嗓音不错,都会跳什么?”忆云上前低头跪在谢辞脚边,垂首道:“奴家会霓裳羽衣舞,惊鸿舞,还有绿腰舞。”
谢辞勾起他的下巴打量道:“倒是符合你这身段。”又抬头看向怜玉:“你便弹首应景的曲子吧。”话音刚落,小厮就带着一位身穿紫色罗衣的小倌进来,那样貌比怜玉和忆云更胜一筹,尤其是那双眼睛勾人心魄。
“奴家锦棠,见过公子”他的声音就跟他那双眼睛一样勾的谢辞心痒痒。谢辞松开勾着忆云下巴的手,起身走向锦棠,环着着他的腰,让他坐在了自己腿上。
“就跳绿腰舞吧。”说着,随手丢出一袋金豆子在矮桌上,而后搂着锦棠,喝起了酒。
三人盯着那袋金豆子眼睛发亮,对着谢辞笑的更加谄媚。
忆云忙起身走向厅中央,水红舞衣如火焰绽开,衣袖翻飞,足尖点地旋转时,腰间银铃发出细碎声响。怜玉则在桌前落座,指尖在琴弦上跳动,调子如流水般漫开。谢辞看得兴起,随手拿起桌上葡萄喂到锦棠唇边。
荆州知府的府邸,王仲山坐立难安,听着手下带回来的消息怒吼:“一群饭桶,废物,这多人连一点有用的线索查找不到?我养你们有什么用?!”他一脚把面前的桌子踹翻后扔不解气,又抄起矮凳砸向跪在下面的护卫。
徐邱让见状,忙上前拱手劝慰:“老爷别气坏了身子,如今敌在暗我们在明,不如老爷修书一封向晋王求和。”他稍作停顿后接着道:“就说之前是鬼迷了心窍,希望晋王大人不记小人过,以后愿意为晋王效犬马之劳。”
王仲山听后急忙上前抓着他的手腕问:“现在写会不会来不及了?从荆州到晋王封地来回要十日左右。万一晋王他……”话未说完便被徐邱让打断:“老爷,眼下我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如今我们府邸围的跟铁桶似的,晋王派来的人本事再大,也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的。”
王仲山思忖片刻,忙让人拿来纸笔,匆忙写起了密信。徐邱让在他身后,勾唇冷笑,眼神充满鄙夷,转身向屋外走去。
倚风楼三楼雅间,空气中熏香混着酒气在暖雾里浮沉。锦棠喝得晕头转向,衣裳褪尽,身上只留了亵裤,嘴里却仍嘟囔着要与谢辞再比一局划拳,还扬言这次定能赢过他。谢辞不禁好笑地替他披上了外衫,而后朝怜玉招手了招手:“扶他回去歇着吧,让人给他熬碗醒酒汤。”
怜玉温声应是后,搀着锦棠向外走去。谢辞起身,轻晃了下有些发晕的脑袋,向坐在地上揉着脚腕的忆云走去,蹲下身子轻声问他:“你可接客?”忆云闻言羞红着脸,点了点头。
谢辞见状打横将人抱起向内室走去,轻柔的把怀中的人放在床上,俯身吻上了他的眉眼。忆云一手勾着谢辞的脖颈,一手探向他腰间的玉带,谢辞也顺势褪下了他的衣裳。
衣衫尽褪时,忆云指尖触碰到谢辞后背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手指微颤,在谢辞怀里瑟缩了一下。谢辞看着怀中人的反应,轻笑出声:“怎么?害怕了?还是说后悔了?”
忆云紧紧环住谢辞的腰摇头道:“奴家没有。”声音婉转中带着些喘息。谢辞听罢,吻向他的锁骨低声道:“疼的话就咬我。”
两人一阵云雨过后,谢辞搂着怀中熟睡的人,思绪飘散:算算时间,天亮穆铭应该就把密信交到兄长手上了。
突然又有些好奇:若是兄长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会不会提剑削了自己,想到此处不觉轻笑出声。思绪一转又想到了沈砚,也不知道这几日他过得怎样,忽然有些后悔走时没留些人在他身边了,就这般胡乱想着,谢辞也闭眼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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