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原主却是不会用的。
虽然她知道只要做出与原主不符的行为,便会有暴露的风险,想着这几日白氏面对她时的不对劲,她摇了摇头,都要饿死了,暴露什么的也没那么重要了。
水刚烧热,童白舀水将布巾浸湿后拧干,从眼角开始细细擦拭。
童家没有水井,每日用水需去坊西的水井处,白氏病倒后,这打水的活计落在了六岁的二郎身上。
二郎力气小,来回数趟才堪堪满瓮,原主在时并不觉得有何不妥,但童白穿来后,便由往日的洗脸改成了擦脸。
擦完脸,拿起昨晚便浸泡在水中的杨柳枝蘸着青盐洁牙。
苦涩咸味在舌尖化开,没多久,铁锈味也出现,她还是掌控不好力道,牙龈被戳破了。
这让她想念自己的电动牙刷和薄荷味牙膏来!
才洗漱完,就瞧见灶膛里的火熄灭了,准备再生火时,侧方伸来一只小手将燧石拿过去熟练地摩擦起来。
童白转脸看过去,样貌清俊,跟童白氏有五分相像的童二郎,正一言不发、动作熟练地生火。
“吵醒你了?”童白问。
“没,”童二郎摇头,“睡醒就起来了。”
长安天黑前闭坊门,非必要不让出坊,坊民早已养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物钟。
瞧了眼外面的天光,童白又问道:“三娘和四郎呢?”竹床有些高,三娘虽有三岁,但下床怕是有难度,四郎更小。
“阿娘起来了。”
童白知道有白氏看着,也放下心来。
将粟米揉搓去糠,澄水三遍后用清水泡着,童白问童二郎:“二郎,昨日的粟米粥可好喝?”
灶膛里的火光映在童二郎脸上,有些发红,他回想起昨日喝过的粟米粥的美味,用力点头:“好喝!”
“好,”童白杏眼笑成弯月,顺手摸了摸二郎的头,“那你今日帮阿姊看着火,阿姊继续做好喝的粟米粥。”
童二郎低垂着头,对于阿姊醒来后喜欢摸自己头这一点还是不太习惯。但,要是阿姊喜欢,他作为阿爹说的家里的小男子汉,也不是不能被阿姊摸。
童白眼角余光瞧见他那纠结的小表情,不禁莞尔。
要说这穿来后唯一的好处便是多了几个懂事、可爱、乖巧的弟妹们。
虽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旁观着他们努力生活的模样,就不禁带入了她曾经的生活,也不禁多了几分责任感。
所以哪怕被白氏发现了她不是原主又如何?
暴露身份和饿死之间,她本能地选择了前者!
因为她想活下去,带着他们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童二郎抬头看向阿姊,葡萄大的眼中倒映着她的身影,“昨日四郎喝了一大碗米油,阿娘喝了不少,我和三娘也觉得这般熬煮的粟米粥更好喝。”阿娘说会中馈的阿姊会害死他们,可他觉得阿娘说的不对,会做饭食的阿姊比之前的更好。
听到二郎的话语,一丝暖流涌上童白心头。
醒来后这几日她没少在外逛游,想着看到的整个社会大环境,她难免挫败。
作为穿越者,她一没系统,二没金手指,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制作美食的经验。
唐人或许喜好美食,但长安城坊市管控严格,不管是售卖华贵之物的东市还是偏平民化接地气的西市,都是午时后开市,天黑前闭市,对她所设想的靠美食赚钱之路增添了不少难度!
童二郎的肯定像是及时雨一般,让她觉得熨帖。
陶釜里金黄色的粟米在水中翻滚发出‘咕噜’声,打断了童白的思绪,她边轻声道:“换小火,”边把竹筷架在陶釜口,盖上盖,“二郎在这看着火,我去看看三娘和四郎。”
粟米被高温逼出的浓郁米香,丝丝缕缕钻进二郎的鼻腔,二郎悄悄咽下口水,却不忘绷着小脸装大人模样的点点头。
童白进到主屋时,三娘穿好外衣坐在床上看着白氏抱着四郎给他穿衣。
她抱下三娘,“先去尿尿,别憋坏了。”又取下窗格上的稻草帘,不甚明亮的天光照在身上,就跟过去几日的清晨一般。
白氏趁机盯着童白颈间的胎记打量,那抹蝶形红印确与大女儿的无异。
可她知道哪怕身子一样,但里面的人不一样了!
童白此刻无暇顾及白氏的想法,抱过四郎,去到院子角落,哄着四郎尿了第一泡晨尿。才进灶屋,就见三娘蹲在二郎身边,眼睛却一直往灶上的陶釜看。
怀中的四郎也闻到了米香,他在童白的怀中灵活的转动着身体,指着灶炉道:“吃!”
谁说小孩子的嘴不臭的?
童白皱着眉,放下四郎站在三娘身边,取来三个竹制杯子,舀好热水,“二郎带着三娘洁牙洁面,我负责四郎。”
等到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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