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天还没亮徐行之就起了。
在家里简单吃过早饭,徐爸开车送他去火车站。
车子前行途中,他一个劲儿地叮嘱儿子,放松完了早点回来,出成绩后下一步就要填志愿了。
徐行之在后排嗯嗯啊啊地应了几声,态度极为敷衍。
徐爸闻言瞥向后视镜,“这孩子,就是听不得啰嗦。”
“您都念了一路了,都快得我妈的真传了。”徐行之不满地抱怨道。
车子停在火车站门口,徐爸没送他进站,转头把刚才说过的话又交代一遍。
徐行之见状况不对,拎起背包窜下车,逃似的往检票站的方向跑去。
工作日的上午,候车室里头稀稀拉拉地坐着七八个等待的乘客。
徐行之四下环视了一圈,很快就在人群里里找到了常思齐的身影。
常思齐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衫,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
大帽檐盖住了他上半张脸,只露出半截线条凌厉的下颌。
徐行之一刻也等不及地跑了上去,拍了下他的肩笑吟吟地问:“你来多久了?”
他刚想撒个娇抱怨说怎么到了也不发个消息告诉我,目光倏地被对方手里的东西吸引住了,又问:“这些都是什么啊?”
常思齐的一只手支在行李箱上,另一只手拎着两个四四方方的包装盒。
盒子上裹着灰色的包装袋,胶带在上头密密麻麻缠了十几圈,叫人无从分辨。
见他来了,常思齐露齿一笑解释说:“没什么……就是一些……便手。”
说完挠了挠下巴,表情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这趟出来没买回程票,徐行之不由感到纳闷,难道常思齐是打算在乡下常住了?
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
他再次盯住那两盒子,曲起指节敲了敲:“到底是什么,你快告诉我吧!”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常思齐勾了勾他的下巴,洋洋得意地卖起关子来。
上了车厢,两人的位置是并排坐的。
常思齐安置好行李和背包,将靠窗的位置让给徐行之。
火车徐徐启动,窗外的光线一点点刺眼起来。
徐行之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风景,接着又打了两个哈欠,神色恹恹的。
“累了吧?”常思齐发现他精神不济,鸭舌帽盖在了他的脑袋上,“睡吧,到站我再叫你。”
徐行之睡眼惺忪地点点头,眼皮一阖靠在他的肩膀,在火车的轰鸣声中进入梦乡。
这一个盹儿打得有点久,徐行之是被一阵痒意给闹醒的。
费力地掀开眼皮子看了看,常思齐的手指在他的眼睫上顿住,“终于醒了,你流口水了你知道吗?”
徐行之一惊,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抹下巴……搞什么啊,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骗你的!”常思齐坏笑说:“好了,下一站就到了,回个神吧。”
十多分钟后,火车准时抵达枫市。
两人提着行李刚从火车站出来,天公不作美,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倾盆而下。
徐行之的衣裤被雨水打湿,脚上帆布鞋是水漫金山,遭老罪了。
常思齐也没比他好到哪儿去。
兜头的大雨浇下来,把他淋得跟只落汤鸡似的,哪儿还有半点形象可言。
站外等候乘客的出租车师傅见到俩小伙子这副惨样,倒是一点也不心疼,铁石心肠地直接问他们要了翻倍的车价。
常思齐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感到一阵深深地挫败,这种时候连杀价都觉得蠢透了。
于是他径直拉开车门,不顾徐行之的劝阻,直接将人连带行李打包塞了进去。
车子行驶在枫市的乡间小路,远处的天空一点点放晴了。
徐行之第一次见他这么狼狈,忍不住自责说:“都怪我,早知道就不该今天回来的。”
常思齐伸手撸了把湿漉漉的头发,听到他的话很不客气地回说:“省省力,别给自己脸上贴金。”
他的眉眼被雨水打湿显得更立体了,虽然语气还是一如往日那般欠揍,但徐行之知道,他的本意是好的。
因为常思齐下一句话立马又问:“……你奶奶会不会因为这样,不喜欢我啊?”
“不会的。”徐行之安慰说,“我奶奶不是这样的人,放心吧。”
常思齐“哦”了一声,内心还是有些忐忑。
很快,车子在乡间郊外的一幢两层小楼前停下。
徐行之打开车门走下来,站在底楼嚎着嗓子喊:“奶奶!”
屋里的人听到动静跑了出来,打眼一瞧还真是自家宝贝孙子,徐奶奶乐不可支道:“嘟嘟!”
话音未落才发觉不对劲,眨眨眼又问:“哎
喜欢分手就分手,你还偷狗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分手就分手,你还偷狗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