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边说边往屋子里走。
“排班制,轮到我休息了”江回喝了口咖啡“而且…陆哥之前备战比赛我复飞,两个人都各忙各的,好不容易敢上个假期出来放松放松。”
“我知道有个好地方…”
他靠在窗边,手里转着一枚硬币,目光却越过陆予诀,直接落在许廿天身上。
“南云后山下雪了。”他顿了顿“想去滑雪吗?”
这句话明明是接江回的话,但梁怀知的眼睛只看着许廿天。
许廿天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啃苹果,闻言差点噎住,喉结滚动两下才把果肉咽下去。他抬头,对上梁怀知的目光,心跳忽然漏了半拍。
江回突然笑了“梁哥你这心眼偏得,搭的我的话,结果眼珠子都快粘人家许作家身上了!”
陆予诀默契接梗“这叫声东击西,兵法懂不懂?”
“……我连雪都没见过几次”他小声嘟囔“更别说滑雪了。”
梁怀知嘴角微微扬起“我教你。”硬币在他指间转了个漂亮的弧线,啪的一声按在手背上。
陆予诀挑眉,看了看两人,突然笑了“行啊,正好江回也放假。”
“嗯,我带装备。”江回悠悠开口。
贺小陶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卧槽!小江你不是说只和你陆哥滑雪吗?上个冬天在雪场狠狠把我们拒了的是谁?……”
话没说完,季青桦一把捂住他的嘴“闭嘴吧你,没看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浮佳咬着奶茶吸管,眼睛亮晶晶的“所以我们是去当电灯泡的?”
周喻芋淡定翻过一页书“你可以选择不去。”
“去!为什么不去,和小芋头滑雪的机会我得珍惜啊。”林浮佳笑盈盈的看着对方说。
“我要看许作家摔跟头!”周喻芋扯着嗓子喊,然后被梁怀知瞪了一眼。
许廿天“……”
梁怀知已经走到许廿天面前,伸手抽走他啃完的苹果,顺手扔进垃圾桶。
“明天早上五点起床,别哼哼唧唧。”
许廿天仰头看他“这么早?”
“南云山的日出”梁怀知低头,声音只有他们俩能听见“值得早起。”
他的影子笼罩下来,许廿天突然觉得客厅的暖气好热。
………
第二天凌晨五点,许廿天手机震醒,一旁床上的人早已不知所踪。
“起床下楼。”
他迷迷糊糊拉开窗帘,楼下停着越野车,不知道是梁怀知从哪借来的,车顶已经积了一层薄雪,梁怀知靠在车边抽烟,火星在灰蓝色的晨雾里忽明忽暗。
许廿天手忙脚乱地套上羽绒服,围巾都没系好就冲下楼。
“别急。”梁怀知掐灭烟,伸手把他歪掉的围巾理正“他们坐江回的车,就我们俩先走。”
许廿天呼吸还带着白气“为什么我们单独……”
“因为”梁怀知拉开车门,眼底映着雪光“我想让你看样东西。”
转过第七道弯时,梁怀知忽然降下车窗。凛风卷着雪粒灌进来,许廿天刚要抗议,却看见天际线裂开一道金缝——
朝阳正从云海里挣出来,把第一缕光泼在南云后山的雪坡上。
“哇……”许廿天扒着车窗,呵出的白雾在玻璃上晕开圆斑。
“初雪后的晨光雪崩。”梁怀知把车停进观景台“每年只有两三天气象条件合适。”
相机开始录像,许廿天这才发现梁怀知根本没看雪山,镜头里,自己发梢沾着雪沫的侧脸,正被朝霞染成蜜糖色。
“梁怀知!”他慌忙去捂镜头“你拍这个干什么?”
“扶贫纪录片素材。”梁怀知面不改色“许作家配合下基层工作。”
南云后山像被撒了一层银粉,晨光洒在雪坡上,折射出细碎的金色光点。整片山谷安静得只有雪落下的声音。
“我的胸膛燃着一团跋涉过冻土的焰。”
“比所有的金光都更灼烫。”
“刺骨的明亮要数他那如同冰雕的脊梁。”
“雪塑的魂魄在此间永生不灭。”
许廿天想的正入迷,梁怀知忽然伸手,用拇指蹭掉他睫毛上沾的雪花“待会教你滑雪。”
“……我会摔得很惨吧?”
“嗯”梁怀知笑了还带了一丝上扬的尾音“但我会接着你。”
远处传来引擎声,江回的车载着其他人到了。
其他人抵达时,正撞见许廿天追着梁怀知抢相机。
贺小陶吹了个响亮的口哨“这滑雪场真热乎啊,还没开场就追上了?”
江回把装备包扔给陆予诀,突然开口“梁怀知,你雪板呢?”
众人这才发现梁怀知只带了单板。许廿天正蹲着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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