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伸进西裤的小口袋摸索了一会掏出两根“铁丝”
许廿天抬头盯着他看“这是什么。”
“小提琴琴弦,你不是说他们摔死了你的兔子吗?我送你一只。”
梁怀知把琴弦缠琴轴的那一头穿入另一头的小孔,然后穿成手指大小的圈,绕着这个圈缠了很多圈,最后将仅剩的琴弦做了两个兔子耳朵。
于是一只长着圆圆的脸的长耳兔诞生了。
“送给你。”在梁怀知手下最开始两根铁丝变成了一只圆滚滚的小兔子。
许廿天星星眼的看着对方,然后从梁怀知手中小心翼翼接过。
不远处突然传来极速的脚步声“许廿天——”
保育员愤怒的推开门“你能不能乖一点,我和你说了很多变了今天园里要来很重要的人让你不要乱跑为什么不听?”她狠狠的拽起在地上的许廿天。
从梁怀知的视角看去在保育员抓住他手臂的那一刻就已经泛红。
“对不起…我想找我的兔子。”
抓着许廿天的人终于看见一边的梁怀知“哪来的野小孩,我从来没见过你,这里面闲人不能随便进,还是说你爸爸妈妈也不要你了?”最后一句充满了嘲讽,即使梁怀知才八岁也听懂了。
“原来贵院的陪护人员都是这样对待小孩的吗?我想我给上面的评估报告可能要重新写了关于上面给保育员批的钱可能也得缓一缓了…。”梁志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站在门口,他的后面还跟着园长。
“对不起梁先生,我现在就开除他,十分抱歉是我疏忽了在我眼下居然发生这样虐待儿童的事…”
梁志牵过梁怀知,把他往自己身边揽了揽。
“原来你有家啊…”许廿天攥着手里的小兔子十分不舍的看了一眼梁怀知。
“吵着闹着要和我一起来…你觉得保育院好玩吗?”梁志蹲下看着梁怀知。
他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然后对梁志开口“爸爸…送他一只兔子吧。”
梁怀知猛的从回忆里抽出,看着面前紧紧攥着照片的许廿天“兔子还记得吗?”
“什么…”许廿天呆呆的抬头。
“原来不记得了吗……难怪。”
许廿天将带着监控的小熊玩偶塞回纸箱,干脆利落的丢进了旁边的垃圾箱。
自从那天以后年幼的梁怀知常常会做一个梦,梦里那个看不清脸的男孩抱着兔子的尸体哭…
许廿天蹲在角落,看着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在院长办公室进进出出。
男人的皮鞋锃亮,踩在斑驳的水泥地上格格不入。
“庚辰年生的男孩,五行属金。”梁志推了推眼镜,翻开档案册“就这个吧。”
“许家会满意的。”
“的亏今天怀知跟着出来了,不然我挑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
院长盯着档案照片里瘦小的男孩,皱眉“这么寡淡的面相,真能旺家宅?”
“而且他性格不好。”
“让许总放心。”梁志微笑“我找大师算过,这孩子命里带财。”
协议签完的当晚,五岁的许廿天被塞进一辆黑色轿车。后视镜里,孤儿院的铁门越来越远,副驾驶座上,梁志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眼镜。
“记住。”梁志头也不回地说“从今天起,你是许家的福星。”
两人第二次见面,许廿天早已不记得在孤儿院的男孩,而梁怀知也没有把当年瘦小灰头土脸的小孩子和眼前的人联系起来。
许廿天十二岁那年,第一次参加许家的商业酒会。
水晶吊灯折射着刺眼的光,觥筹交错间,他穿着量身定制的黑色小西装,领结勒得他喘不过气。
许州烨和杨媛枝带着他穿梭在宾客之间,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手指却死死掐着他的手腕,像是生怕他跑掉。
梁志携夫人到场时,全场响起掌声。十五岁的梁怀知跟在父母身后,白衬衫外搭着深蓝西装,像株挺拔的小白杨。
“这是犬子怀知。”梁志笑着介绍“刚拿了全国小提琴少年组金奖。”
掌声更热烈了。许廿天缩在角落,看着梁怀知被众人环绕。
少年演奏时睫毛低垂,琴弓在弦上流淌出《茨冈狂想曲》的旋律。
“廿廿,这是梁叔叔,梁志教授,社会农科院的专家。”杨媛枝温柔地介绍,手指在他背后轻轻一推。
“你应该有映象的。”
许廿天抬头,看见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西装笔挺,笑容儒雅,身边站着一位气质温婉的女人——董笙慧,梁志的妻子。
“这就是许家的小公子?”梁志微微俯身,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审视,“听说成绩很好?还记得我吗。”
许州烨笑着拍了拍许廿天的肩“还行,就是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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