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脾气还是这么大。”林天赐嗤笑一声“听说你现在混得不错啊,前几年出国留学,还拿了个高薪的offer?最近怎么舍得回来了?卵卖完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时凭什么手段出的国吗。”
“和你有半毛钱关系?”林浮佳站起身,走到窗边。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洒在她脸上,映出一片冷冽的金色。
“怎么不关我事?”林天赐的声音突然阴沉下来“我可是你亲弟弟,现在要结婚了,房子首付得30万,姐,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林浮佳冷笑“你结婚?母猪上树都比这靠谱。”
“别给脸不要脸!”林天赐突然暴怒“我已经找到你在哪了,今晚八点,镇东废弃修车厂见,要是不来…”他顿了顿“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都抖出来,我记得你好像住在南云居吧…当年你的诊断书我可还有呢”
电话被狠狠挂断,林浮佳攥着手机,指节发白。
周喻芋站在门外,她听见了全部对话,此刻正咬着下唇,眼神闪烁。
林浮佳骑着摩托车冲出民宿时,周喻芋已经悄悄跟了上去。她穿着深色卫衣,帽檐压得很低,手里攥着把长柄伞——那是她从民宿杂物间顺的。
夕阳西下,街道两旁的霓虹灯次第亮起。周喻芋远远跟在林浮佳后面,像只无声的猫。她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全是汗,却还是紧紧攥着伞柄。
废弃修车厂在镇东的工业区,周围全是破败的厂房。
林浮佳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拎着棒球棍走了进去。周喻芋躲在墙后,看见三个纹身男从暗处走出来,为首的正是林天赐。
“姐,好久不见啊。”林天赐叼着烟,眯眼打量她“怎么带根棒球棍给我助兴?”
林浮佳冷笑“给你送终还差不多。”
周喻芋屏住呼吸,从包里摸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她的手在发抖,却还是稳稳地举着手机。
“少废话”林天赐突然暴起“三十万,现在转账!不然我就把你那些事都抖出来!”
林浮佳的棒球棍突然发出刺耳的啸叫,她猛地抡起琴颈“来啊!看看谁先死!”
周喻芋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不远处的黑夜里响起了警车的声音…
夜幕降临,街角酒吧的霓虹灯在雨后的街道上闪烁。
许廿天站在后台,手指紧紧攥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无数个未接来电,林浮佳和周喻芋的电话始终打不通,台下的观众已经开始骚动,嘘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
“梁怀知!”许廿天冲进休息室,声音里带着慌乱和恳求“林浮佳和周喻芋不见了,我答应要给她们伴奏的,现在……现在只能靠你了!”
梁怀知正坐在角落里调试吉他,闻言抬起头,眉头微皱“我不唱。”
“求你了!”许廿天扑到他面前,双手合十,眼神里满是恳切“我知道你不喜欢这种场合,但这次真的没办法了!我可以拿我送你的那把吉他给你伴奏,就一首,一首就好!”
梁怀知的目光落在许廿天手中的吉他上——那是他送给自己的礼物,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琴颈,似乎在犹豫。
“梁怀知,你帮帮我吧!”许廿天抓住他的手腕,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梁怀知沉默了片刻,终于叹了口气“就一首。”
许廿天立刻露出笑容,将吉他塞进他怀里“你主唱,我伴奏!”
舞台的灯光骤然亮起,梁怀知站在立麦前,白衬衫的袖口随意挽到手肘,露出小臂上淡淡的疤痕。许廿天抱着吉他站在他身旁,指尖轻轻拨动琴弦,试了几个音。
台下的喧闹声渐渐平息,所有人都被台上两人的气场吸引。梁怀知低头调整了一下麦克风,声音透过音响在空气中回荡“《孤雏》。”
许廿天的吉他前奏响起,琴弦震动的声音像是雨点敲打在屋檐上。梁怀知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在讲述一个遥远的故事。
“我的伤心,衬托你的伤心,尴尬身份给你慰问,同时做失恋者也好…”
许廿天的吉他声渐渐跟上,和弦简单却充满力量。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梁怀知身上,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无情人做对孤雏,暂时度过坎坷,苦海中不至独处至少互相依赖过,行人路里穿梭,在旁为你哼歌,你永远并一个。”
梁怀知的声音突然拔高,像是冲破云层的阳光。许廿天的吉他声也随之激昂,琴弦在他的指尖跳动,仿佛在诉说着某种无法言说的情感。
台下的观众开始跟着节奏,有人举起手机录下这意外的演出。
梁怀知的目光扫过人群,突然在角落停住——林浮佳和周喻芋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两人的脸上还带着疲惫,但眼神中却满是欣慰。
“见你欢欣,我会尽快抽身,维持在一公尺远近,今晚自己哼一句歌去替我自己悲悯。”
梁怀知的声
喜欢信风带以南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信风带以南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