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台光脑上空的投屏正在往外一条条弹出消息。
【SS:烦。】
【SS:影响我录歌的心情。】
【Zephyr:你呆在宿舍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烦什么。】
【宋杳安:对啊,谁又惹你了?】
谢肆声在投屏上敲下两个名字,又烦躁地删掉,毕竟看到名字他就会想到数月前发生的事。当时他还是公司的练习生,总是独自一个人练舞到很晚,某晚离开时,他跟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孩迎面撞上。
第一次本还觉得没什么,可后来又接二连三碰到,有时是白天,有时就在练舞室外。
最后一次撞见时,对方正好拿出光脑准备偷拍,被谢肆声撞个正着,他当即不爽地要冲出去,对方却扭头就走。
人没追上,他只看清了对方那头浅金棕色的碎发和他手里拎着的芭蕾舞鞋。
那双舞鞋很贵,身为联邦芭蕾舞团首席舞者的母亲也有几双。
谢肆声后来去公司查出入记录,发现对方只是个来访人士。
在这之前,他没少碰到过私生,大多都是些女性Oga和Beta,最出格的一类也只是不贴腺体贴在他面前乱晃。
那些信息素对他而言也只是无效的调情,他闻到就跟闻水闻空气一样没感觉。
可被男私生饭跟踪,这还是头一回,给他恶心坏了。
再后来,谢肆声竟然在出道简历上看到了他的照片和名字。
他嫌弃地敲字。
【SS:没谁,就那个平民。】
【Zephyr:……迟浔?他伤好回来了?】
【宋杳安: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子。】
谢肆声不由想起刚才玻璃外迟浔跟他热情打招呼的样子,原来口罩下是那样一张脸,婴儿肥都没褪完,脸庞白嫩,睫毛浓密得像个女孩。
打招呼时他还歪了歪头,过分蓬松的卷发仿佛一对摆动的小狗耳朵……傻里傻气的。
换成女的,也是他最不喜欢的类型。
谢肆声回了四个字,关掉光脑。
【长得一般。】
*
迟薰抱着庄渠给的一大盒抑制剂和两个行李箱回到房间。
门一锁,她立刻原形毕露瘫倒在床心,不再像装哥哥时那样紧绷着,整个人软绵绵陷进床里打了个滚。
哎,压着嗓子说话好累。
心累之余,她又觉得万事都陌生而新奇,突然的出道,没有哥哥管着一个人住进单间,生活里还出现了这么多陌生人。
之前在下城区她也交过朋友,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几个月就会搬走或是失联,后来渐渐都没有了来往。
生活里就只剩下哥哥。
迟薰抬起乱糟糟的脑袋,打量起房间的布局。
干净、明亮是她的第一感受。
大概是见惯了下城区永远蒙着灰的窗户,现在可以远眺群山树林的落地窗让她觉得好幸福。按照原本的小说剧情,她可能一辈子也住不起这样的房子。
房间内生活设施也一应俱全,洗烘增香一体机,可以随意变换形状的多功能运动机,床尾那面墙还是恒温全屏款,可以变换成镜子、光脑投屏或是全透明。
全透明功能肯定用不成。
她隔壁可是谢肆声的房间。
迟薰把抑制剂塞进床头柜抽屉,拿起上方摆着的相框。
那是一张Isaro的合照,六个身穿白蓝宫廷服的男孩睥睨着镜头,衣服上繁复花哨的刺绣和镶边花纹也压制不住他们身上那股养尊处优的贵气。
他们是无论放在哪个团都能当门面的存在。站在中央的花孔雀谢肆声,更是帅得有股子野性。
照片里,依旧没有哥哥的身影。
梦里的剧情也一样,哥哥因为人气太低一直在团内镶边,商务活动也是最少的,渐渐边缘化成了透明人,追求谢肆声的事情败露后,他就默默退了团。
迟薰指尖划过照片里的那几张脸,其实哥哥站进去也毫不违和。
只是他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摘过口罩,其他人或许都不知道迟浔长什么样子。
想着想着,胸口一阵闷窒感袭来……
迟薰丢开相框,手伸进衣服里,将束胸的钩扣解开两颗,没多久还是觉得闷,干脆全解了。
她的束胸是临时在批发市场淘的。
穿上才发现码数小了,想退都来不及了。
迟薰把行李箱里的衣物都清出来放入衣柜,洗漱用品摆进洗手间,进进出出了几趟,身上都出了一层薄汗。
忙完她去洗了把脸,仔仔细细擦完后颈又突然顿住。
糟糕,腺体!
迟薰抓着毛巾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青提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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