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叶下意识闭上眼睛,随着格外早熟又格外注重自己外表的男生的动作,朝着俞叶蔓延过来的,是铺天盖地几乎把他淹没的男士香水味。
最让俞叶不开心的是,明明这个人才是身上喷香水最多最浓的人,还要颠倒黑白般,在每次“收完保护费”后,对着俞叶说你身上好香。
...
“你身上好香。”
就跟现在一样,被枪顶着的人好像一点都不怕俞叶开枪走火一样,对着俞叶也不知道是夸赞还是陈述道:“特别香,你自己知道吗?我还以为是什么香水,但每次我进到你家里想要亲亲你的时候,你身上都是那种香味。”
俞叶用枪口顶了顶男人的脊背,就像是警匪片里的警察,“你别耍花招胡说八道转移注意力!还有多久才能到?”
男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一样自顾自道:“真的很香。我其实拿了一件你的衣服,每天晚上,就好像你在我身边一样,可惜放久了就没那么香了。”
“外套这类的味道总是很淡,后来我就开始拿一些更贴身的,你怎么连...都是香的?”
俞叶在听到那个词的一瞬间头晕目眩,简直怀疑自己听错了,但那还只是个开始。
俞叶感觉男人真是疯了,他就好像被刺激到了一样,无论他怎么阻止都不停地说一些让俞叶听了就觉得汗毛倒竖毛骨悚然的话。
就好像撕下了最后一层伪装,已经完全无所顾忌一样,随意倾吐自己内心黑暗躁动的欲望,俞叶只能一路忍耐着,直到他们来到那扇门前。
那个巨大的房间,原来是一个被掏空又改造的地下室,佘州拉开门,开了灯。
里面的几人抬眼看过来,也许是视角原因,坐在边上的燕修几乎一眼就看到了在佘州身后拿着枪满脸紧张的俞叶。
他控制不了地大叫道:“俞叶?!你干什么呢!”
被男人身形盖住的俞叶从佘州身后嗖地一下探出了脑袋,“我来救你们!”
被关在栏杆里的三人满脸狐疑。燕修想开口说些什么。
俞叶怼了怼走在他前面的佘州,指使道:“你,你快去把门开开。”
佘州偏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走过去从墙上摘下了钥匙。
能打开锁重获自由的钥匙就被男人堂而皇之地挂在三人都能看见却够不到的地方。
好像是一种足够自信的炫耀和羞辱。
佘州慢悠悠地将钥匙插进锁孔,先开了关着燕修的那扇门。
燕修几乎都记不清自己被人关在这里多少天,他很少也吃饱也没地方好好洗漱,曾经衣服一天一换非高档货不用的燕大公子,现在身上外套满是褶皱,脸上胡子拉碴,狼狈不堪的样子让他在对上俞叶视线时几乎想要找个地缝躲起来。
燕修没什么力气,撑着床缓慢地站了起来。
佘州就站在他门前,也不动弹,好像在等着燕修过去一样。
俞叶歪歪脑袋,还没等露出个疑惑表情,就见离门口还有几步的燕修突然被人抓住衣领猛地从房间里被拖了出来。
一柄小刀被佘州从怀中口袋里掏出来,刀刃飞快崩开抵上了燕修的脖颈。
俞叶表情都有一瞬间失控。
刀刃压着皮肤,力度已经绷到了极限,只要再往下压一点,燕修脖子上立刻就会多出一道一掌长的血痕。
俞叶愣道:“你...你干什么!”
“只是想知道,你要对我开枪吗。”
男人拖着燕修往前一步,锋利的银色刀口紧贴着皮肤。
“我只是想知道,你真的会对我开枪吗。”
俞叶忍住自己想后退的欲望,将枪威胁般举了举,“你...你别乱来。”
“我没乱来。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你在心疼他吗?”
佘州手下用力,丝丝缕缕的鲜红血迹,从燕修脖子上蔓延开来。
俞叶几乎人都吓傻了,佘州敢杀人,他是真的敢杀人。
燕修一直在反抗,但是他在过度饥饿后仅剩下的三成力气,让他在佘州手下只显得像是一块能跳动的死肉。
他被人拖着,刀刃一点点深入血肉。佘州轻声道:“如果我重一些的话,他可能会死。我也不知道。”
男人好像是在思考自己的力度究竟该不该更重一些,殷红色的血已经沿着刀尖往下流,一滴一滴,落到干燥的水泥地面上,砸出一个深红色的点。
燕修痛苦地皱起眉毛,就在佘州的力度即将再往下加一个度,动作似乎要割破燕修喉管时,俞叶慌不择路地扣动了扳机。
房间内的几人瞳孔同时缩紧,作为离佘州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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