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尔玛赶紧看澄舟。
“往二楼抬啊。”澄舟挥了挥手，厄尔玛小队老老实实的开动。
它们井然有序的顺着台阶往上爬，或许因为向来都是脑力活动制造幻境，多少能看出来有点体力不支。个别掉队的还偷偷用口器撑一下台阶，让自己跟上队伍。
澄舟手里的厄尔玛一边指挥，一边偷偷看澄舟的反应，一旦神明预备役皱着眉看过来，它就立刻专注的指挥。
澄舟心里要笑死了，脸上还紧绷着，装出一幅很不满的样子。
忒缇丝被安稳的放到了床上，澄舟走到床边，帮她把被子盖上。
原本在床边气喘吁吁的黑色礁石们立刻散开，给神明预备役腾出足够的空间。
“啧，太慢了，果然还是很难用。”澄舟提溜着手心里的黑色礁石，翻来覆去的看，“要不还是吃了吧，感觉应该也挺补的。”
厄尔玛吓得要死，赶紧举起两条口器，搭在一起，再次像作揖一样拜了拜。
因为被炮轰而失去所有能力、变成普通礁石兽的厄尔玛们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澄舟叹了口气，虽然多少还在愤怒先前这些怪物潜入灯塔，给她和忒缇丝带来的伤害，但真的在它们失去反抗能力时，对这一群能够沟通、有智慧的“弱者”举起刀……
好像被从道德的制高点上赶下去了呢？
澄舟和趴在手掌上的厄尔玛大眼对小眼的看了一会儿，想要免费劳动力的心还是占据了上风。
这么多的厄尔玛，简直就是廉价....啊不是，充沛的劳动力啊！
灯塔现在正处于百废待兴的状态，不管是种植作物，还是建立抵御海兽的防线，又或者是灯塔范围内的警戒....
这些琐碎的事情，都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然而很明显，哪怕加上忒缇丝，靠她们两个人还是远远不够用的。
灯塔的发展一慢，信仰值的获取速度就会降低，到时候一步慢步步慢，赶都赶不上。
如果厄尔玛可以被收服成信徒，像忒缇丝一样献上灵魂，那即便它们恢复了能力，也不用担心反水。
反之，如果信徒真的只限定于人类的话……那她只能痛下杀手了。
打定主意的澄舟询问厄尔玛：“现在你们没有能力，灯塔防护罩也出不去了。我这儿不养闲……闲怪，你考虑一下，要不要跟我签订契约？”
厄尔玛的一根口器上下晃了晃，然后弯成了问号的形状。
澄舟不知道它的问号是什么意思，她只摆出己方灯塔良好的福利待遇：“包你们吃住，受伤了给你们疗伤，相对应的，你们要帮我做事，护卫灯塔。”
厄尔玛的口器猛然变直，快速的上下摇晃。
这意思就是同意了吧？难怪有位名人说过，身体语言是人类最好的沟通方式。
双方都同意，澄舟紧盯着地板，一个金色的法阵如愿出现。
这一次金色的线条出现在澄舟脚下，两三笔勾勒出阵法，她从上往下看，不知道是不是方位不对，中间的符号和她与忒缇丝签订契约的时候好像长得不一样了。
但这些都是小问题，澄舟的注意力很快就转移开来。
契约完成了，脑海里出现了一个代表雌性厄尔玛的新光团。
同样胖乎乎的，颜色有些灰的，但是是那种莫兰迪色系里的灰，看起来怪高级的。
旁白像街溜子一样不错过每一个新的剧情点：
【恭喜预备役神明！在拥有了人类信徒之后，又收获了非人的信徒！
做海神就是应该这样！不追求信徒是不是人！只在意信徒忠不忠诚！】
……虽然大家常说话糙理不糙，但是这个话是不是太糙了……
澄舟又一次被旁白深深的震惊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旁白的画风越来越诡异了啊。
好在这一次旁白带来了新的有效信息：
【契约完成后，预备役神明就可以在脑海中和信徒交流了！
这种跨越种族的交流，也是收获非人信徒的乐趣之一吧！】
澄舟干脆利落的从一堆废话中提取到了关键点——她现在已经很擅长这个了。
契约非人类信徒竟然能交流？澄舟满意的点点头，更加庆幸自己选择收留厄尔玛是一件多正确的事。
她扫了一眼身旁地面上等待着的黑色礁石们，在脑海中询问手掌上的厄尔玛：“你们现在有多少只？”
雌性厄尔玛立刻伸出一根口器，搭在澄舟肩膀上，一个意料之外、粗犷且爽朗的女声在她脑海里响起：“我们有三百零六只！”
.....多少？？你说多少？？
澄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她反复扫视地上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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