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纹枰余温
"扶梯腿松了。"俞亮的声音贴着耳廓传来,握在时光腰侧的手掌透过卫衣布料传递体温。时光低头瞥见对方袖口磨损的纽扣——正是北斗杯时被自己扯掉的那颗,此刻用红绳系着挂在钥匙圈上,在晨光中晃出细碎光斑。
第二节:雨夜残局
"去年定段赛第七局,"俞亮的拇指无意识摩挲时光虎口薄茧,"你落子前摸了三次耳垂。"潮湿空气里,松针沐浴露的气息混着檀香,在玻璃窗的雾气上凝出北斗七星的轮廓。时光的呼吸扫过对方领口,将三百年前褚嬴批注的「不可说」三字呵成水痕。
暖气管道突然爆裂的蒸汽中,散落的棋谱在积水里漂浮。时光抢救褚嬴手稿时,发现《烂柯图》夹页里粘着便利店收据——商品栏的草莓牛奶与创可贴,购物时间正是他上周划伤手指的雨夜。水珠顺着俞亮的下颌线坠落,在收据日期上晕开墨团,将「2005.4.17」染成心形暗渍。
第四节:落子成谶
晨雾漫过校园主干道时,俞亮将银戒按进时光的铜钱方孔。铂金戒圈内侧新刻的「辰」字,与铜钱上的「光」字在雪地上拼出完整星图。早樱掠过棋院屋檐,将未尽的棋语轻轻叩响在三百年的纹枰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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