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花园里有桃花。”留下这么一句,公爵转身离开了。
朱振昌是这场游戏的新人,就是来的时候和鹤孤坐同一辆马车,被打晕过去的那位。
因为在众人面前第一次登场,就是被从马车里抖出来,灰头土脸十分狼狈,朱振昌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充满嫌弃。
其余新人的看法朱振昌可以不在乎,但却不得不抱紧老玩家的大腿,老玩家,尤其是为首的吴房,也看不上他的话,他就甭想指望在危急关头能有人拉他一把了,他之后的处境会十分危险。
所以,当吴房暗示他们可以去探索古堡的时候,朱振昌表现的十分积极。
那个公爵说了,明天要举办一场舞会,朱振昌将这条信息当作提示,主动提出要去宴会厅寻找线索。
其他人对于他的提议不为所动,尤其是丁洋超,只想回自己的房间躲着。
不敢去找线索就算了,还危言耸听,哆哆嗦嗦地说什么已经死了人,不让其他人去找线索。
“拖后腿的废物。”朱振昌边走边骂,没有注意到,原本被安排和他一起组队行动的邵车,不知何时不见了。
当他发现的时候,身旁已经空无一人,朱振昌以为邵车找到了什么线索,半路停下了,他回头看,来时的走廊又窄又长,墙上的壁灯散发着昏暗的光,没有半点邵车的身影。
我走了这么远吗?朱振昌想,而且这一路上,好像也没有在走廊两侧看到别的房间。
“邵哥?”朱振昌喊了一声,回音层层叠叠,但并没有人应。
不知道哪里吹来阵风,朱振昌打了个哆嗦。
怕什么?他在心中对自己说,虽然莫名其妙到了这个地方,虽然吴房说这里是死亡游戏,但到目前为止,不仅吃了一顿山珍海味外,也没有亲眼见到有人死了。
这是个新人副本,不会多危险的。
但无论如何给自己下心理暗示,他也不敢回去找邵车了,只敢硬着头皮往前走。
很快,朱振昌看见了一扇双开大门,和餐厅的大门很像,但更加高大厚重,敞开条门缝,透出明亮的光,就像是在等他进去一般。
朱振昌伸出手,门被他轻易地推开。
这个房间很大,大的像座教堂,但空荡荡的,四周的烛台是仅有的陈设。
他推测这里就是宴会厅。
有几扇窗户没关,穿堂风吹进外面凛冽的空气,朱振昌觉得更冷了,房间里准备的衣服都是丝绸质地,触手寒凉,几乎没有保暖效果,朱振昌搓了搓胳膊,情不自禁走向墙边的烛台,试图获得一丝温暖。
靠近蜡烛,他感觉好多了,为了继续探索这个房间,朱振昌伸手将烛台拿了起来。
“您拿火种做什么?”冷不丁有人在他身后问。
朱振昌被吓得跳起来,融化的蜡洒到了手背上,啊了一声。
他猛地转头,见身后是一名仆人,稍松了口气。
“您拿火种做什么?”仆人面无表情的又问了一遍。
“我冷。”朱振昌回答,忽然一个激灵,察觉到有什么不对,这一路走来,明明一个仆人都没有见到,刚才推门而入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宴会厅里有人。
这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您的皮坏了吗?”仆人问,西方人湛蓝色的双眼无神地注视朱振昌手背上的那块蜡泪。
朱振昌:“没事……”
“您拿火种做什么?”仆人复读机一样又重复了一次,抬起手,从朱振昌手中抢过烛台,小心放到一边,又转过头来。
“您的皮坏了吗?”
他机械性的重复惹得朱振昌心烦意乱,便低头搓掉了那块蜡泪,显然这个时期还没有出现低温蜡烛,被烫到的地方迅速起了水泡,一抬头,仆人逼近到了他的眼前,几乎与他鼻子贴着鼻子。
“您的皮坏了。”
朱振昌一时被吓得忘记了后退,视线不可避免的聚焦到了仆人的面部皮肤上。
过近的距离,让朱振昌看清了,这个金发碧眼的漂亮男人,雪白的皮肤下竟然有着嶙峋的起伏。
就好像,就好像肉和皮并不贴合。
这个念头刚从朱振昌脑海中出现,仆人的下眼睑便开始外翻,露出下面焦黑碳化的肉,接着,他的脸就像一张用完的面膜一样,缓缓滑落,右眼的洞跑到了鼻骨上,鼻子的皮盖到了嘴上,嘴变成两个洞。
朱振昌:“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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