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波澜不惊,仿佛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可这个平常,却让嘈杂的会议室瞬间落针可闻,要说刚才缇娜的话是往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龚沙雨这话就是丢鱼雷。
当然,炸的是他们内心防线。
方才口沸目赤的众人,此刻均低头顺耳,生怕和龚沙雨对上眼神,被当活靶子给打了。
方瑜清了清嗓子,正色道:“首先,有一点我要特别申明下,在坐的各位,麻烦听清楚了,没有被公司裁掉的员工,绩效工资按照员工30%,中管20%,高管10%的增长。裁掉的只是考核绩效不达标的员工,大家可以放心。”
有人暗暗松了口气,有人的心揪得更紧了。
缇娜大声讥笑,有点不装了的意思:“裁员?!好啊!按照劳动法赔偿我2N+1,老娘才不稀罕这份破工作呢。”
刚刚揪着心那几个管理者,一下又放松下来,是了,缇娜就是人力总监,我们按着她的赔偿标准来,又有何不可?
龚沙雨转了两下手腕处的蛇骨链,审视的目光挪到缇娜身上,眼底划过一丝冷意。
方助理秒懂,也看向缇娜,带着怜悯。
她深刻体会到这句话:不作死就不会死,和龚沙雨谈法律,不是和阎王爷借枪吗?——这么迫不及待想上路。
方瑜:“经公司研究决定,和缇娜小姐解除劳动合同,原因是:缇娜小姐任职期间,严重失职,营私舞弊,给ICC造成经济损失高达五百万华币。”
“你放屁,说话得有证据!!!”缇娜不顾形象破口大骂,随后,气势汹汹冲向方瑜,杨手作势要打人。
可惜,根本没有给她撒泼的机会,缇娜高举着的手腕很快被一个更有力的手给钳住,龚沙雨冷哼道:“找死。”
没有人看清龚总的动作,缇娜已经被制服了,他们想起龚沙雨刚来那晚闹出的动静,方才得意那几人,立马又怂了。
平日里关系较好的几个互相对视一眼,缩了缩脖子:这个新老板好像黑涩会。
见状,保安部长路碑枝快步上前,从龚沙雨手上接过缇娜,“不好意思了,缇娜总。”说着,从腰间抽出根灰白尼龙扎带,干净利落的将后者双腕绑住。
龚沙雨遇刺那晚,路碑枝和龚沙雨打过交道。
他是缇娜招进来的,来ICC前,路碑枝也是个令人恐惧的雇佣兵。
在路碑枝心里,缇娜对他始终有知遇之恩,所以缇娜暴起的一瞬,他并未立刻去制服对方。
“呸!路碑枝!没想到你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人……哈哈哈哈”缇娜狂笑出声:“别得意太早,现在是我,说不定下一个就是你!”
缇娜的精致的妆容早已扭曲,眼神狂乱狰狞,狠狠的盯着路碑枝。
龚沙雨示意方瑜继续。
方瑜打开PPT,将缇娜入职以来,挪用公款,损公肥私的全部事件,详细到千元为单位。
一桩桩,一件件有图片有数据,就连缇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过这样的证据,以时间轴的形式的形式呈现在公众面前——
“以权谋私共计五百一二万华币。”龚沙雨微笑着问:“你想要无期还是死刑?
听到这话,一直装死的财务总监马克重重跌坐在地,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
第二天,亚鹿港ICC管理层会议晕了两个,进去三个的消息,传遍ICC总部。
结合龚沙雨遇刺的事情,在龚氏集团已然成为热的八卦。
后来几天,龚沙雨的后妈和便宜兄妹陆陆续续回到z城,龚家大哥——龚邵东坐在龚沙雨常坐的餐位上,吃着她最讨厌的舒芙蕾,长叹一声:“还是家里舒服。”
龚父正在看亚鹿港的警署关于龚沙雨那期的新闻发布会。
“别看了,喝点粥吧。”
后妈陈萍萍亲自为龚重山盛了碗海鲜粥。
“爸,放心吧,我问过那边的朋友了,二妹没事。”龚邵东也得到了陈萍萍亲手盛粥的待遇。
龚重山将屏幕关闭,从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如果这点事情都应付不了,不配做龚家女儿。”
尽管如此,在坐的人还是能听出他语气带着骄傲。
龚邵东和陈萍萍对视一眼,前者说:“这裁员的动静也不小,只怕会影响到ICC的正常运营。”
龚重山今日心情不错,愿意多说几句,“亚鹿港那个,本身就是条吸血虫,董事会有把它拔出去的想法,高调裁员,未必是件坏事。”
陈萍萍笑着说:“在家先不谈工作哈,邵东,帮你爸准备点榨菜,这是涪陵刚空运过来的。”
*
三个小时候后,龚沙雨和凃偲也在吃早餐,这是两人第一次坐在一起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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