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冬天没有刺骨的严寒,却带着一种阴冷的湿气,钻进骨缝。福田区那间精致的公寓里,暖气开得很足,温暖如春,却驱不散段青青心底蔓延的冰冷。自从发现那张给“林婉”的珠宝收据后,她就像被投入了一个巨大的冰窟。郭明生依旧会来,带着礼物和温存,但每一次触碰,都让她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僵硬和恶心。她开始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留意他电话里的只言片语,留意他身上偶尔沾染的不同于公寓里古龙水的、陌生的香水味。
怀疑如同藤蔓,疯狂滋长,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窒息。她不敢问,更害怕知道答案。那个“林婉”是谁?郭明生到底把她当成了什么?这华丽的牢笼,究竟囚禁着多少像她一样的“金丝雀”?巨大的不安和屈辱日夜啃噬着她。
这天下午,郭明生难得白天过来,心情似乎不错,还带了一盒精致的马卡龙。他坐在沙发上,搂着段青青,随意地看着财经新闻。段青青身体僵硬,心不在焉。
突然,门铃响了。
郭明生皱了皱眉,显然有些意外:“这个点谁会来?” 他起身去开门。
段青青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
门外站着一个女人。
她看起来三十五六岁,保养得极好,皮肤白皙,妆容精致,一丝不苟。穿着一身剪裁合体、质地上乘的米白色羊绒套装,手里拎着一个爱马仕的经典款Birkin包。她的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冰冷怒意,径直越过开门的郭明生,扫视着屋内,最后,如同精准的雷达,牢牢锁定了沙发上脸色瞬间惨白的段青青。
郭明生的脸色在开门瞬间就变了,从轻松转为震惊,随即是强装的镇定,但眼神里却闪过一丝慌乱:“婉……婉君?你怎么来了?不是说明天飞机……”
“怎么?我提前回来,打扰你的好事了?”被称作婉君的女人冷笑一声,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她踩着尖细的高跟鞋,姿态优雅却带着雷霆万钧的气势,一步步走进客厅。她的目光像探照灯,扫过茶几上精致的马卡龙盒子,扫过段青青身上那件明显价值不菲的新裙子,最后定格在段青青那张年轻、清秀却写满惊恐的脸上。
“这就是你养的小金丝雀?”林婉君(段青青终于知道了她的全名)的嘴角勾起一抹刻薄的弧度,带着浓浓的讥讽和不屑,“郭明生,你的品味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专一’啊,就喜欢这种刚从土里扒拉出来、没见过世面的?”她的话语像淬毒的鞭子,狠狠抽在段青青的心上。
“婉君!你胡说什么!”郭明生试图阻止,语气带着强压的怒气,但在妻子强大的气场面前,显得色厉内荏。
“我胡说?”林婉君猛地转向郭明生,眼神凌厉,“你当我瞎了还是当我死了?‘蓝湾国际’的物业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说郭太太订的按摩椅送到了,但家里没人签收!郭太太?呵!”她冷笑一声,目光再次如刀般剜向段青青,“我倒是不知道,我林婉君的家,什么时候换了女主人?还是个乳臭未干的乡下丫头!”
段青青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郭明生飘忽的行踪,明白了那些昂贵的礼物背后的含义,明白了自己可悲又可笑的处境!她不是什么女朋友,她只是一个被圈养在“外宅”的玩物!一个见不得光的、随时可以被正妻踩在脚下的笑话!巨大的羞耻和屈辱如同海啸,瞬间将她淹没,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浓重的血腥味,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说话啊!哑巴了?”林婉君逼近段青青,那股强势而昂贵的气息压迫得段青青喘不过气,“年纪轻轻,做什么不好?学人家当狐狸精?靠张开腿换这些名牌衣服包包?要不要脸?”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段青青的尊严上。
“够了!”郭明生低吼一声,试图拉开林婉君,脸色铁青,“有什么事我们回去说!别在这里闹!”
“回去说?我偏要在这里说清楚!”林婉君甩开他的手,目光如冰,从自己昂贵的皮包里,竟然掏出了那瓶段青青一直没敢用、珍藏在抽屉里的“三宅一生”一生之水!她显然是早有准备,对这里了如指掌!
“这瓶香水,是我让他买给我的限量款。”林婉君晃了晃手中的瓶子,眼神带着恶毒的嘲弄,“怎么?他转手就送给你了?哦,对了,还有这个公寓,也是用我的钱租的吧?拿着我的钱,养着你这种下贱胚子?郭明生,你真是好样的!”
段青青看着那瓶象征着郭明生“关怀”的香水,此刻在林婉君手中却成了刺向她心脏的凶器。原来……连这个,都是属于别人的!都是偷来的!她所有的幻想,所有的侥幸,在这一刻被彻底、残忍地撕得粉碎!
“拿着我的钱,享受着本该属于我的东西,感觉如何?”林婉君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她猛地扬起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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