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别急,这里可没有树藤让你荡,我在这等着,你什么时候知道了,我什么时候放你走。”
“痴情女子二位,”江昨辰抱胸,笑了笑,“好福气,其一死,其二怀。”
“你说什么?”阿零没明白那最后一句什么意思,急道。
“胎死于腹中,怀了也和没坏一样,不过你麻烦大了。”
“我……”
江昨辰瞧了一眼一旁的篓子,里面还有些许叶,不过染了血,有些奇怪。尸体离这里那么远,怎么会有血,江昨辰拨开那些叶看了看。
触手可及的就是那鼻尖,滑腻腻的,但很好摸。
触感不对,江昨辰一把捞起。是那个阿町的头,上面还沾了一些叶子。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要掉出来,其中一只眼还没来了。
阿零看了之后,傻在原地,“阿,阿,阿,阿町!”
江昨辰忍住想立马扔掉的冲动,叹了口气,道:“这姑娘的头还在这。”一句废话,想让阿零回回神。
江昨辰往远处看去,一颗人头攒动,好像在往这里偷看。看到那银铃头饰,江昨辰猜测这可能是个苗疆人,于是道:“那里那位苗疆小哥,别藏了,很明显。”
“再藏下去,小心被蛊虫咬。”江昨辰道。
人头立马升起,是周洄逾。江昨辰一猜就知道是他,周洄逾最怕蛊虫之类的,虽然那些蛊虫也怕他。
“诶!江少爷,你放了蛊虫啊!”周洄逾喊道。
“你怎么在这?那个是谁,周行也吗?”江昨辰瞧见另一名苗疆少年,有点眼熟,于是问。
“是啊,来喝茶的,顺便来听故事。你拿着那个是什么东西,我靠人头!江少爷你杀人了!”
江昨辰掠感无语,把人头放在尸体旁边,摆好后,周洄逾也就和周行也过来了。看了眼阿零,江昨辰道:“偷听到什么了?帮我去审审。”
周洄逾也看了一眼,道:“那我们还要去个地方,听故事喝茶,哪有时间在这审!”
“我替你们去,你们要去哪?”
“喏,就那半山腰的凉亭,也行,懒得去了。”
阿零还是啥站在那,跑都不知道跑,跟智障一样。江昨辰摇了摇头,顺着周洄逾指的方向看,道:“必要情况下,可以使你的看家本领。”
“我是狗吗!还看家呢?”周洄逾指着自己,问。
“你的作用就这样。”江昨辰道。
懒得听废话,江昨辰甩了甩手上的腻子,怎么也甩不掉。索性就去了那山泉边上洗手,随后往半山腰赶,到时候再和秦沧人会和。
山路不太好走,也不知道那群山匪会不会再来,江昨辰还是叫了一些人通知当地的巡捕房去搜捕。后赶去半山腰。
那亭子里面,坐着中年男子,看见江昨辰时,眼睛亮了亮,不太确定是谁。江昨辰打了个招呼:“先生好。”
“你是……你母亲是谁?不是本地人吧?”中年男子温文儒雅,是个不错的婚配对象。
“先生难道认识?我母亲任会胺,确实不是本地人,家住上海,上海人。”江昨辰挑了一处位置坐下,龙井茶的味道弥漫在这里。
“任会胺,哈哈哈!都这么大了,是我老了!”男子笑道。
“先生姓甚名谁,与我母亲是旧识吗?”
“姓谢,谢底近。”
想了想,没听过。江昨辰:“……”
“哈哈哈,我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只是在这山里闲居,可最近不太平啊。”
“的确,那为什么不离开?”
“因为这里有旧识的痕迹,你瞧,那边那棵茶树。”
江昨辰看去,上面挂了一块牌子:任会胺所植!!!
心下明了,男子就开始讲起了他的故事,陆续有其他人跟着进来。江昨辰觉得没意思,手肘放在桌椅上方,撑着脑袋。
后面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睡着了,旁边还坐了人,是秦沧人。先生也开始讲重点了。
江昨辰笑笑不说话,心里慌得要死,一睁开眼就看到,着实吓人。
“年少的时候,不懂得挽留,直到人走了,才知道是自己心傲,不肯低头。姑娘离开了少年,和别人一起走了,少年拼死拦下那辆车,姑娘和他在山里待了几个月。后来啊,姑娘和少年半开玩笑说:我们成亲吧。少年没理,只是坐在凉亭内,看着远方,没有回答。他的心,不坚定。”
江昨辰放下已经酸了的手,继续听着:“再者,山匪来了,少年为姑娘挡下一击,背后至今还有一块疤,姑娘心疼少年,爱这少年,日夜照顾着,可终究是少年寒了她的心,娶了别的人。姑娘决绝离去,少年那时不过是为了气姑娘,让姑娘承认爱他,却痛失所爱。后来姑娘继续游历四方,与少年永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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