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沧人靠在那儿,门未关,他看向门外的山啊花啊,心情乱糟糟的。回头看江昨辰,睡得安稳。他悄悄吹了口气,江昨辰额前的头发向上飞着,很是好玩。
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游荡了多久。依稀记得那墙,即使修补了也是有瑕疵。秦沧人转悠许久,没看到一件物品都要停留好久,但是都不带碰的,而是驻足观赏。最后离开时,还要朝江昨辰那看看有没有醒,活像做贼心虚。
秦沧人最后闲得没事干,重新坐回那里,看了眼就在不知不觉中安然入睡。
阳光跑进来时,还带来一个消息——天亮啦!
江昨辰早已睡醒,秦沧人靠在床头旁睡了一晚。江昨辰只手拉住秦沧人往那靠,转而成为两只手,秦沧人睡下。江昨辰后背早已结痂,他往后摸了摸,是疤。
朝窗户外看去,是那个苗疆人,好像等了很久。抱着一筐吃食,头发披露在肩头,下巴上还有一颗红色的疤呈圆状。
“周行也,是我的名字!”
江昨辰“嗯”道:“有什么事?”
周行也举起那筐吃食来,道:“江少受伤,我来送点能帮忙快速痊愈的吃食。”
江昨辰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他降低音量:“你的本命蛊毒性大,可我的忍耐性却很小。”
周行也垂下眼帘,道:“抱歉。”
江昨辰笑了一下,朝屋内看了会,道:“不进来的话,一直站在那是想当个木桩,那我就不需要了。”江昨辰看着少年长相清秀,跟周洄逾长的差不多,可却异常清正。
周行也提着筐子直直走进来,举步跨过台阶门槛。看来恢复的极好,也没留下什么。
“来了?”重重的呼气声响起,秦沧人靠坐在床头前,一腿蜷起,一腿屈起。手靠在床上,皱了皱眉,闭了闭眼。
“是,秦少帅的恩,”周行也坚定看着秦沧人,“我一定会报!”
秦沧人似乎昨天晚上没睡好,满脸疲惫,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他往门口的江昨辰道:“知道了,回去吧。”
周行也放下吃食,捏紧了拳头,转身就走。
江昨辰指着远去的周行也,道:“他应该还有话说。”
秦沧人心火难愈,胸膛起伏大而缓慢,“他想说的我都知道,不过就是一遍一遍重复。”
“怎么?”江昨辰轻轻一问,走前过来,“不舒服?”
徽州的花朝节可以看见许多花瓣,住在山中,偶尔会有花飘进来。江昨辰往这走时,花瓣并不是漫天飞舞,而是随着他的步伐暗流涌动,极为壮观。
花瓣拂过秦沧人的脸,一阵又一阵清香,也让他此时的心火消散。这次的香气不是浓郁,而让人不适应,感到鼻腔都是痛了。反倒温柔绵绵,令人陶醉。
江昨辰环视四周,都被花瓣包围,看来要打扫好长一段时间了。心想:还是让人帮忙好了,回去的日子也不好延迟。
秦沧人不紧不慢起身,活动一下四肢。来到江昨辰面前,“你起这么早?”
欲回答,江好这是站在第一块台阶。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江昨辰随意一扫,就看见了,“你还不过来看看哥哥啊?”
江好提着一篮子花,白色的紫色的玉兰花最为耀眼,花瓣大像是盛着什么东西。而其他的樱花,梨花这些虽不失美,但感觉比起来就缺点什么。
江好提着篮子,一边看路,一边朝江昨辰那看去,并道:“哥,你昨天晚上睡了那么久,我这个也编了好久,你看看!喜不喜欢?”
江好拿着花篮子送到江昨辰面前,江昨辰伸手提着。这篮子小巧精致,外围也有几朵花是编上去的,婉约大方。
“但是这玉兰啊,是我路边随手摘的,容易氧化,到时候拿掉就行。”
江昨辰看着这玉兰,暗道:嗯……的确。
“已经开始氧化了啊!哥,扔掉吧。”
“可以换些花,好好你看那地上的,随便撒上一些也好看。”
秦沧人道:“诶,江少爷,我记得他们不是拿这花形容你的吗?”
说到这,江昨辰面部显得不太自然,确实如此。江昨辰喜欢花,可不喜欢别人用花形容他。
“你不说话应该不会死啊?可我看你这样,是被人下蛊了?”
“那肯定不啊,我又不是你,哪有那么轻易就被蛊爬身,还不知情。”
山中雾气奔腾似野马,树林在其中犹如苍天大物慢慢想人靠近,将人侵蚀。
行人来去匆匆,而三人也一并回到了上海。大概是三日后了,也就是江好的生辰,还有那位“秦家小儿子”的生辰。
江昨辰来到秦家门口,江父江官冕正在里面谈笑风生。江昨辰踌躇一会,还是进去了。要说继母啥的,江昨辰大概也是无语的那种。也就江官冕没有另娶,不然他会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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