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来,大概有几个月没回去了。
江昨辰想着让江好快快乐乐长大就好,所以特意带她来徽州,那样的风水宝地。
风吹来,思绪飘飞,额前的碎发不小心入了眼。仙气弥漫缠绕在这池中,白花花一片看不清。江昨辰眯起眼,甩了下头,又将头发拂过去。
“哥!发呆呢?”江好跃上台阶,手中拿着风车,一吹就呼呼转。
江昨辰手里握着一玉笛,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就没有后续了。
江好如今也是有十二岁了,当然!也会体谅哥哥啦!
江好道:“哥哥,我们回上海吧。”
江昨辰这才有了反应,松开手,道:“好好怎么了?不喜欢这里吗?”
江好笑嘻嘻道:“也没有,我看哥哥好像在想人,我觉得该回去了。”
江昨辰摇摇头,笑道:“这一年四季都还没仔细看过,不着急。”
江昨辰捏捏江好的脸,道:“不去玩吗?”
江好朝门外看了一眼,等候多时的周洄逾,道:“哥哥在这休息一会。”江好其实想让江昨辰一起去,可是想了想还是改了口,不如让他自己好好想清楚。
江昨辰不想说那些话,只是他真的趋利避害。看到一点危险的苗头就会立马避开,不多做纠缠。他是在弄不清楚,秦沧人的性格对他而言,究竟会不会造成伤害。
江昨辰望向远处,一片白。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风云变幻莫测也是形容自己。
江昨辰拿起玉笛,按下那个开关,短刀和银针都还在。手指划过刀锋,细细血珠沿着指缝挤压出来,按在银针之上,血珠顺流直下。
江昨辰把短刀和银针一扔而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好似心里真就蒙上一层雾,看不清,猜不透。
墙上数不清的划痕,被一次又一次粉刷,早已是千疮百孔。
阴沉迷蒙,让人更是烦躁不已。
江昨辰拿上玉笛,起身朝门外走去,去向那后山。无条件游走,也是流浪汉之感。江昨辰分不清自己是在走,还是在梦游,昏昏沉沉,好像没有归期。
后山桃花已开,游走不停。忽而探手,拾起一枝春。
“嗐呀!”江昨辰惊厥回头,打了个转,而那枝春早已抵在眉心之间。枝上花儿摇曳,花蕊也随之轻颤。
侧头过去,那人拉住江昨辰的手腕,往后方拉去。江昨辰惊异转眼,和那人对视上。那人又一脚朝后方迈去,侧身拉回,随即另一只手趁其不备,夺下那“利剑”来。
江昨辰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他,低低唤了一声,“秦少帅?”随后把玉笛往身后藏了藏,秦沧人注意到,微微抬起下巴笑了笑。
手还没松开,桃花就已窸窸窣窣洒下。落在二人眼前,恍惚间遮挡住部分视线。
“还我。”江昨辰又补充了一句。
秦沧人环视周围一圈,接起空中的一朵完整的桃花,举起比对了一下。
这桃花娇艳,粉嫩白皙,似是水墨画。花蕊上的圆团更是增添了几分俏丽,不失为一朵好花。
将右眼遮住,仿佛找到了归处,平添几分懵懂犀利。
秦沧人悠哉悠哉拿起那枝春来,上面的花儿开得盛。
“才多久没见,这么生疏?”秦沧人好笑般问道。
江昨辰心里有点失落,怪怪的。这会都成了难以自控的喜悦,和心底那点怅然若失。
“本身也没有多熟,”江昨辰答道,“不必叫得如何亲密,很好。”
秦沧人把花枝交还给江昨辰,江昨辰顺势接下,“既然刚才在我手中那就当是你送给我的,现在在你手上,就是我的回赠。”
“这是什么道理?”
“就这个道理。”
秦沧人手探向江昨辰身后那只手,江昨辰觉察出他的意图,藏得更紧了点。
“嘿?你之前不是不喜欢,现在怎么了?怕我收回去啊?这上面刻了你的名字,我拿回去,指不定被人如何说。”
江昨辰疑惑看向笛子,始终没发现,上下打量着,也没发现。还以为秦沧人在耍他。
秦沧人看他始终没找到,一眼恨铁不成钢,拿起笛子牵动了江昨辰的手,江昨辰疑惑看去,抬起头来。
“在这。你连它的机关都发现得了,这个就不行?”
秦沧人指了指尾部旁的小字“江孪”,江昨辰看过去,正是如此。话说这字好看,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刻。
“这是……?”
“我刻的!”
江昨辰愣了一下,想了想那个时候虽说不是很喜欢笛子什么的,但是秦沧人送的话,还是喜欢。而这字,刻的好,就更喜欢了。
他从小学的像箫这一类乐器,都是被逼着学,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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