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图随即哈哈大笑。
“后宫的女人都属于苏丹,尝过苏丹的味道,又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的人。”
他的神情暧昧,话语轻浮,倒是和这个谄媚贵族极为相似。
心里想的,却是另一种疲惫。
【算了吧,那些女人一个比一个难搞。撅金的要钱要装备还要奇珍,撅银的要我篡改后宫记录。】
【撅铜的更麻烦了,要复国寻仇,会限时死亡,又是一个超级大文盲,根本看不懂什么叫革命,一个劲找我要弑君、弑君。哪儿来弑君啊,弑君早革命了。】
【为了说服她,我搞得手忙脚乱,人都要疯了。】
【要不是为了和奈费勒干革命,谁想碰她们?】
【当我冤大头开国库的啊!】
“咳。”奈费勒发出一声咳嗽,掩盖住自己的笑意。
再深的噩梦,都在阿尔图嘀嘀咕咕的委屈抱怨里,驱散得干干净净。
奈费勒叮嘱仆从,“看来阿尔图大人醉得不轻,将酒撤了。”
仆人撤了酒,为阿尔图倒上一杯薄荷茶。
清凉的气息,驱散一室污言秽语,意外的与这样有趣吵闹的阿尔图相配。
有了奈费勒的阻止,一位年迈的大臣终于将话题扳回了正轨。
苛政杂税,民不聊生,苏丹荒淫无度。
他们常常谈论的问题,再度摆上了聚会,引得气氛一阵沉闷。
“说够了吗?”
阿尔图竟然站了起来,抓住了年迈老人的衣领。
“这可是苏丹的天下,你居然敢质疑伟大的苏丹!”
【不要命了是吧!想死不要带上我和政敌哥!】
奈费勒闻声一惊,起身过去阻止。
喝醉酒的阿尔图,扬声大骂。
如同外界疯传的宠臣、走狗一般,歌颂崇敬的苏丹像太阳一般光芒耀眼,而在座的都是蠹虫,不知太阳的伟岸,只知石头缝里的腌臜。
越骂越难听。
偏偏心声慌乱得真实。
【我要带了纵欲卡,一定叫你这死老头和同僚做恨。你们聚众开iart都行,别大张旗鼓的搞革命,真当苏丹死的啊,这都敢当众宣扬?】
这下奈费勒知道什么是iart了。
他立刻吩咐仆人:“阿尔图大人醉了,他要回去了。”
说着拽住了阿尔图的手臂,一路往外。
顾不得去收拾身后烂摊子,终于将阿尔图塞进了马车。
奈费勒也坐了上去。
狭窄马车萦绕着绵长的酒气,足够驱散欢愉之馆的噩梦。
醉酒的阿尔图,依靠在车边,低声嘟囔:
“死老头……话真多……明天上朝就弹劾他……”
奈费勒知道他是装的,也忍不住伸手摸过阿尔图的额发,探看他的体温。
一道吵杂声音如影随形。
【他摸我了,他摸我了,他摸我了!】
奈费勒手一顿。
【嗯?怎么不摸了?哦~是被我的美貌迷住了吧。】
【不枉我天天疯狂点魅力、魅力、魅力,终于派上了用场。】
【在奈费勒这个大魅魔面前,我终于反客为主,赢了一局。】
好吵。
比起平时油嘴滑舌的阿尔图,奈费勒更喜欢坦荡直白的阿尔图。
他要能收敛自己的不轨之心就更好了。
奈费勒叹息一声,“阿尔图,你到底在谋划什么?”
还有他捉摸不透的特殊能力,也许全是苏丹卡给阿尔图带来的后遗症。
车厢看似悄寂无声,奈费勒耳根并不清净。
【我都醉了,他居然会跟我说话。】
阿尔图装醉不回,奈费勒也听得清清楚楚。
【早知道出门带一张纵欲卡,这等良辰美景,四下无人,就适合强行纵欲。】
奈费勒攥紧了手指,掐住掌心才守住理智,没让他当场抬手,打醒阿尔图这张装睡的脸!
阿尔图还没完:
【这次我们关系这么好,说不定他会当作我喝醉了酒,悄悄主动……】
【唉,如果在欢愉之馆没苏丹就好了,奈费勒主动诶!这辈子没见过!说不定我提什么要求,他都肯做……】
奈费勒忍无可忍,“梅姬最近好吗?”
依靠在马车里的人,十分不同寻常的呼吸一滞。
又缓缓吐出酒气,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仍是醉死的状态。
吵闹的心声却暴露了一切。
【怎么忽然问梅姬?】
【我哥他老婆很好啊,每天都在治理家业、接待扎齐伊、接待法图娜、接待奈布哈尼,接待一切,接待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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