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软绵绵的力道根本没什么伤害,可还是在他额头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为什么不避开?
库赞也不知道,就好像他一时间无法理解这小孩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和这态度背后代表了什么。
滚开?
滚开的该是海军吗?
与那一双双充满恐惧且憎恶的眼神对上,库赞觉得自己的脑子就像只破旧的风箱,吱嘎吱嘎摇了半天也只能缓慢地运转起来。
在大脑思考缓慢的情况下他唯一能明白的就是,或许他不应该掀开这堵墙,因为躲在这里的小孩不是被困住了,而是将这个地方当成了庇护所。
至于想躲避的人……
是他(海军)。
许久许久的沉默。
沉默到原本已经听不真切的炮火声再次响起,沉默到那个站起来反抗的小男孩快失去对抗的勇气时,库赞终于动了。
他蠕动了下嘴唇:“抱歉。”
说着就把那墙块又缓缓盖上。
明明在被黑暗一点点吞没,这群小孩流露出的慌乱反而在一点点消失,甚至在惊慌逐渐减少的表情里多了点……疑惑,似乎是对他的。
将婴儿很好地护在怀里的一个小女孩就悄悄抬起头,比旁人多了一分大胆地打量着他,眼里的疑惑是最明显的。就像他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憎恶他,这个小女孩好像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被伤害之后却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赶在墙块完全合上时,库赞看见那个小女孩在犹豫了很久之后对他张了张口,无声吐出一个字。
[谢谢。]
这让库赞那迟钝的大脑仿佛被重物锤了下,再次恢复运转。
他必须弄清这个岛上发生了什么。
迫切想知道这岛上的情况的库赞拖着坂田银时两人继续往前走。
一路上的风景都大差不差,皆是被炮火肆意侵略过的迹象,越看库赞心里那团无处发泄的怒火就烧得越旺。
“到底是谁。”他不知是在自语,还是在询问人。
可这里哪里还有什么人?
只有两个被拷着镣铐的罪犯。
‘罪犯1号’坂田银时淡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景象,最后把视线定格在天空上。
天空之下是满目疮痍,可天空之上不是这样。
依旧晴空万里,偶尔掠过一团团悠闲的游云,明明有战火这种极其容易惊扰到动物的声音,盘旋在半空中的海鸥却完全没被吓到,还有心情捕食被炮火带来的震感吓出水面的鱼群,然后站在断壁残垣上大快朵颐,像是对这一切都习以为常。
天空之上与之下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与风景。
过了许久,坂田银时视线从游云重新落回到地面上,看了眼道路边一支被废弃的枪支,时隔许久才接上库赞那不知是不是在询问的话。
“其实你已经知道答案了不是吗?”
在上岛之前,坂田银时就大概猜到了情况。
海贼最惯用的手段是烧杀抢掠,比起直接将一座镇夷为平地,他们更喜欢搜刮有价值的东西,外加一些能愉悦身心的滥杀。
这还是比较低等的做法。
聪明的海贼甚至不会直接烧杀抢掠,而是或以柔和或以暴力的方式将一片土地圈进自己的势力范围,持续让自己势力下的普通人上缴‘保护费’,将其发展成一项可持续性的财富积累。
只有已经不屑发展什么势力,本就有固定的、无法与之抗衡的‘资本’的某方势力,才能造成这种现象级的破坏。
“你……”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
在坂田银时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库赞冷冷打断。
又或者说作为海贼这个时候不幸灾乐祸才是反常。海贼总会嘲笑海军那假模假样的‘正义’,嗤笑他们的守护虚伪而无用。若是被他们发现海军也在滥杀无辜,肯定会拿来当酒后的谈资肆意嘲笑。
坂田银时没回应,库赞权当他是默认了,再次粗暴地扯了扯拴住坂田银时双手的镣铐,大步往动静最大的地方走去。
“这事还轮不到你这种海贼来指点。放心,在弄清情况后,如果真是什么烂人在抹黑海军,我会就地处罚。”
库赞的杀意很明显。
如果说最初上岛的时候因为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认为是海贼在为祸一方从而导致他没有过多去观察废墟中的细枝末节,那么在被那群小孩棒头一击后,他想无视都无视不了。
炮火的痕迹、熟悉的攻打方式、孩子们的憎恨……无不证明这些确实是海军造成的。
这让他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羞愧感,而从羞愧感中衍生出来的是暴怒。
他想,如果真是海军做了对不起穿在身上的制服之事,他绝对会亲手将这些人渣送进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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