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方开始攀那座小山,仍晓得嬉笑,却不知谁人先开始红了脸,变了气氛。
而后单阎的身上便如时刻被艳阳照耀般,热得大汗淋漓,仍旧不肯休止。
努力攀上高峰后,见过那人欢愉的神情,趴在他肩上耳语,躲在他肩窝心满意足地哼哼。
他看着付媛因炎热而反复拨弄的发髻,湿哒哒地落在颊旁,心疼地上前吻过她的眼下。
正欲做一回贴己的夫婿,将她散乱的青丝捋过耳后,却只得了声声骂名,与背上那如细丝般的痕。
距离山顶仍有些距离,他却在半路止了动作,与心上人玩闹起来。
付媛腆着红彤彤的脸颊,拉扯着他身上袖袍,明知那人只想听一句首肯,却迟迟不肯开口。
单阎盯着心急如焚的心上人,却只顾着手上揉搓,轻柔地亲过她脸颊。
没来由地拉锯战使得两人剑拔弩张,谁也不肯低头。
单阎并非急性子,最懂的这时的戒骄戒躁,可付媛却不尽然。
她着急忙慌地反复捶打过他的胸脯,抓挠过他的肩胛,却始终不肯吐一言。
她俯身窝在男人的胸口,竟动了咬他细肉的心思。
一声嘶声后,男人喘了口气,垂着眼眸看她在怀里胡闹。
她松了松圈在男人脖颈处的手,用食指拨过有些干渴的唇。
男人紧了紧喉结,主动地搂紧了她,贴上她丹唇,替她续上一口露水。
开过苞芽的花儿总是开的特别艳,雨后落在花瓣处的星星点点衬得它更似仙界来物。
单阎抚摸着她的后脑,又一只手擦拭她背上的细汗,垂眼看着被她抓得有些勾丝的袖袍,细声问:
“夫人可还满意?”
“算你识趣。”她懒洋洋地应着,趴在他胸口,轻轻咬了口他红得滚烫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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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媛给戚茗姒作的画,单阎也不知惦记了多久,直到某日替她画眉,这才喃喃:
“为夫与夫人相识多年,夫人也不曾为为夫作画吟诗,茗姒这丫头一来府上便有了,当真让为夫妒忌。”
付媛嘴上虽埋怨他“与丫头计较什么”,可还是命金枝备好了笔墨,趁着二人休沐,艳阳高照,到山上踏青作画。
路上的潋滟晴光让人流连,付媛闭着眼撩起身侧的帘子,由着春风拂过她的鼻尖。那风似个爱打闹的孩提,不时上前逗弄。
“夫君,我好幸福。”她喃喃。
单阎一直偏着脑袋看她,听她说着自己幸福,他仿佛也能从她温热的掌心感受到一丝春意盎然。
从前他听闻付媛被无数人家上门提亲,他想,他这辈子不会再喜欢春天了。
可是今日他反悔了。
春天,似乎也是个好时节。
今天开始,他决定要喜欢春天。
付媛在他身侧叽叽喳喳地分享自己都见到些什么,大到争执不休的人群,小到路边一朵罕见的小花,好像所有事在她眼里都格外新鲜。
她在他布满阴霾的心头,用话语一笔一画地为他描绘这个世界的美好,尝试做他的眼睛。
若不是付媛,单阎总觉得这世上的一切都是必然。日升日落,风云翻涌,都如常地无趣。可她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像只乖巧伶俐的麻雀,又似个音色婉转的百灵鸟。
付媛见他愣怔,这才在他面前晃了晃五指,“喂,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
“嗯嗯,听到了。”他应答后,付媛又接着拉着他漫山遍野地跑,直到筋疲力尽,才扯扯他的衣袖。
单阎垂眸望她,又蹲下身来由着她趴到自己的背上,背着她听她指着山涧小泉,他便背她到泉边。
许是因为被层层叠叠的茂林遮盖,山涧泉边并无旁人。单阎前脚刚将付媛放到稍大些的石墩上坐下,后脚便被她用泉水泼了个满身。
他密而长的睫毛被她打湿,水珠只在他睫毛上停留过一瞬便滑落到他的脸上。衣襟更是湿漉漉地压在他胸口,勾勒出他若隐若现的胸脯。
他伸手去捉付媛,又被她躲开,再次泼了一脸。
忍无可忍,他索性三步并两步,快速上前抓住了付媛的手肘,将她往怀里拉。他将付媛钳制在自己身前,张着虎口掐住她双颊,再狠狠地在她脖颈上吮吸,质问她:
“还闹吗?”
付媛眨眨眼,张牙咬了他的虎口,又无辜地回过脑袋看他,嘴却一如既往的硬气:“下次还敢。”
单阎也没跟她客气,只是弯腰将她打横抱起,不管付媛如何擂他胸口,就是不肯放手。
“夫君身上粘粘的,讨厌,快放我下去。”
“夫人自作自受,为夫可管不了。”单阎不理会怀里的付媛如何嘟囔,臂弯仍旧将她揽得紧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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