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回望仙山的裴渊正巧遇上要找的人,他微微眯起眼瞧坐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两人。
崔明璨喊了声他,解释道:“我在给她包扎。”
“包扎?”裴渊盯着白玉姮,眼神满是打量,“你受伤了?”
“嗯,伤到手了,一点小伤而已,师父不必挂怀。”白玉姮垂下眼睫看崔明璨为自己包扎。
“……”裴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想起阁楼上的那几滴血,心中有团东西就要呼之欲出,“怎么伤到的?”
那灼热的视线快要将她的手盯穿个洞来。
白玉姮暗暗吸了口去,斟酌着。
裴渊冷厉的视线停在她脸上,目不转睛地检视着她。
“诶呀!这都怪我!”崔明璨愧疚地一拍大腿,向他解释道,“方才我俩在切磋剑术课上学的招式,我那剑不小心划伤她了……”
“划伤的?”裴渊看向她掌心,语气不明道,“你用手去接?”
“而且,”他抬头望了一下天,“如今已是寅时,起这么早练剑?”
白玉姮就知道他不信,点点头,若无其事道:“是啊,我也不知道那时犯了什么病,看见剑刺过来也不躲,下意识就记得伸手抓住……”想是很懊恼自己犯了蠢,还猛敲了两下脑袋,傻笑道:“应该是这两夜睡得不安稳,一直梦到有条蛇紧紧缠着我。”
崔明璨抢着给她解释:“是啊是啊,玉姮她跟我说过,就是因为这个我俩才起来练剑的……再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勇争潮头力争上游才不会给您丢脸嘛!”
崔明璨谄媚一笑,表现自己有多么好学。
“……”裴渊没理会崔明璨,却下意识地看向她的腕口,衣袖往后褪了一点,正好能瞧见那点金色,他深吸一口气,那股妒意又将他心口攥住,她虽无心的话却很懂如何令他难受,裴渊冷着脸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好生养着,今日的课先不上,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嗯,弟子知晓。”白玉姮暗自松了口气。
两人看着裴渊离开的背影,齐齐松了口气。
崔明璨笑嘻嘻地对她道:“幸好你想了个好主意,不然我俩就遭殃了!”
白玉姮瞥他,问道:“你怎么也夜不归宿?”
“嗨,还不是因为太无聊了,我偷偷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出卖我啊!”崔明璨见她点头,凑近在她耳边道,“我偷偷下山了……”
白玉姮讶异:“宗门弟子不可私自下山,不然要受宗规的。”
“诶呀!所以才偷偷的嘛!”崔明璨毫不在意,摆摆手,“这山上太无聊了,不是上课就是修炼,我不过是下山喝了点小酒……”
“喝酒更是宗门大忌。”白玉姮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少年。
“反正帝君们都不知道,再说我藏得可隐蔽了!”他嘿嘿一笑,“嘿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话说你怎么也这么晚啊?”崔明璨好奇,摸了摸下巴,打量她的伤口,“还弄了一手伤出来,很可疑啊。”
“实话跟你说了吧。”白玉姮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崔明璨眼眸一亮凑过来,“详细说说?”
“我去后山了,就是我师父严令禁止我们去的那里。”
“哈?你也很敢嘛!”
裴渊在他们住进来的第二日就说了哪里他们能去哪里不能去,特别是后山。
崔明璨跃跃欲试,但恐于裴渊,也不敢随意造次。
“你为啥要去后山?那后山有什么?你看到了什么?”
白玉姮嘿嘿一笑:“当然是为了验证师父他有没有想民间传说中的那样,在后山立了个坟……”
这个传说崔明璨自然也是听过的,他兴奋追问:“有吗有吗?那块墓碑上可有爱妻之墓四个字?裴仙师当真爱慕姮鸾帝君为她守寡百年?”
“……”白玉姮时隔多日听到这些话还是会被噎到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谁散播的谣言,要是被她抓到定要“好好”问问原因!
“那些……当然是没有的,姮鸾帝君和裴仙师不过是清清白白的师徒之情!帝君为人正直、人美心善、乃天上有地上无的洪荒第一大能,又怎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有违人伦之事?!”
崔明璨躲远了些,捂着耳朵,疑惑她为何越说越激动:“你很古怪……”
白玉姮汗颜,心一咯噔:“怎么古怪法?”
“你该不会是……”崔明璨摸了摸下巴沉思半晌,视线上下扫视她,“你该不会是爱慕姮鸾帝君吧?”
“……”白玉姮无言,这样说也不是没有可能,“那当然啦!姮鸾帝君人这么好!术法又是天下第一!能文能武、才貌双全,这世间谁不爱她!?”
“好了好了,我知道,想来是那些爱说闲话的人编造的。”崔明璨扶额无奈。
白玉姮轻哼一声,点头应是。
喜欢殒身后发现徒弟暗恋我请大家收藏:(m.mingyutales.com)殒身后发现徒弟暗恋我明隅传奇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