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歌,你去干嘛?”林池连忙叫住。
郑歌挥挥手,“我就去看看,她一个人不安全。”
林池没回话跟在她身后跑了出去,没别的原因,单纯是郑歌不认识这边的路,他怕郑歌走丢。
而在他的身后,苏暮寒又跟了上来,好在他是最后一个。
林池和苏暮寒坐在路边,看着不远处的俩人,问:“你是怎么认识徐世忠的?”
苏暮寒撑着头,回忆道:“初中同班,刚开始相处得还行,但因为被老师比较得多了,就变成了后来那样子。第一次见徐娇兰的时候,她六年级,看起来挺乖的,每天都跟在徐世忠身后。”
“为什么拿你们比较?”林池问。
“可能都是由奶奶带大的?”苏暮寒回答道。
“还好明天周末。”林池说,“那你讨厌徐世忠吗?”
苏暮寒无奈地笑道,“当然讨厌过,后来就无所谓了。”
不知道郑歌和徐娇兰说了些什么,总之徐娇兰总算是愿意去打胎了,可依旧坚持不分手,但徐世忠已经很满足了。
在徐娇兰做完手术的第二天,林池在院子里给花施肥,徐世忠提着一堆东西敲响苏暮寒家的门。
他把手中的东西递给林池,“替我谢谢那个女孩,这东西一定要给她。”
“行。”林池点点头接过。
隔天他转交给郑歌时,郑歌却并不想要,“让他来拿走吧,我不需要这些。去跟徐娇兰谈心,单纯是因为想到了我一个朋友。不过,她是被迫的。”
林池心下了然,在他们那边的乡镇,只要考不上高中,绝大多数的女孩会开始被各种各样的相亲、催婚,直到她们妥协,放弃自我,嫁给一个二十几岁,甚至是三十几岁的人。哪怕她们才十几岁,哪怕她们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父母的“恩情”成了会吃人的怪兽。
“好。”
绵长的针落在地上,扎进土里。苏暮寒被噩梦吓醒,窗外的闪电照亮房间,他坐在床上深呼吸,浑身无力。
那一句句灾星盘旋在他的脑海深处,而后向外冲,想占据他的大脑。
“他们放屁。”这句坚定有力的话,突然从耳畔响起,他想起了星星,想起了林池。
在第不知道多少次抓阄后,苏暮寒走出房间,敲响林池的房门。
林池睡眼惺忪,“怎么了?”
苏暮寒清清嗓子道:“睡不着。”
林池看看闪电,又看看面前的人,幸灾乐祸道,“你不会怕打雷吧。”
“没有。”苏暮寒说,“就是单纯的睡不着。”
“真的没有?”
“没有。”他接着一口否定。
“好吧,有牌吗?”林池问,“我带你玩个好玩的。”
规则很简单,牌分俩份,每人各出一张把牌连接起来,只要有相同的数字,从开始的那张道结束的那张都可以拿走,比如:1234567891,那么这些牌,都可以由最后出的那个人拿走。
这个游戏没有尽头,至少苏暮寒是这么想的。
刚开始的他怡然自乐,后来的他乐极生悲。因为实在是太无聊了。
苏暮寒抬眼看着林池,“这个游戏能结束吗?”
“不知道碰运气。”林池笑着看他。
苏暮寒抿唇缓缓低头,平复心跳,接上林池的牌。
林池之所以选这个游戏,是因为实在找不到话题聊,其次,那个梦又在作祟了。
灯一直开着,窗外的雨渐大,妖风呼啸。房间一片安静,直至天光大亮。
雨停了。
“下去吃个早饭?”
“好。”
林池拖着沉重的脑袋洗漱,吃饭,刚想回二楼补觉,院门口响起震耳欲聋的叫喊,“你不要摸它,好脏。”
接着是点点的叫声。
林池冲出门,点点坐在院门口,它的对面是一个男人带着个小孩。
他忙蹲下身安抚点点。
那男人拉着小孩要走,嘴里却念念有词,尖酸刻薄地用方言说,“里这家远离,会沾上霉运的,前几天还有人看见他家有人抱着只带血的猫,估计是他弄死的。”
林池只能听个大概意思,心里有一团火在烧,他打开手机录音。
“站住。”林池说,“怎么没本事用普通话?”
苏暮寒听到吵闹声,从院子里出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个猫是我们家人杀的?”林池气的声音都有些抖,“你又是从哪里来的结论我们家人有霉运,那真是幸苦你了,每天从这里过都还好好的,在哪个寺庙求的平安符,这么管用,怎么不给街坊邻居都发一个?”
那男人手指苏暮寒,“不是他杀的,他把那个猫抱回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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