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寒盯着林池看了一会儿。
盯到林池不自觉地摸着自己的脸,怀疑有什么东西时,才笑着开口道:“那就谢谢你了,什么时候有空?我带你去房间看看。”看着林池的动作又补到“脸上没东西,我刚刚在想事情而已。”
林池悻悻地收回手“现在就可以。”
房间就在苏暮寒的边上,林池上次住的那间,之前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居然比苏暮寒的房间大一些,不过因为没有东西,整个房间都呈现一种空落落的冷清,简直比苏暮寒的房间还寒。
看完房间林池开玩笑说:“这地方比你房间都空,莫名有点冷。”
“阴冷吗?”
?
什么鬼?
林池猛地回头,还好苏暮寒依旧在门口,“你这话什么意思?不要吓我,我怕鬼。”
“这间卧室。”苏暮寒刻意停顿了一下:“猜一下以前谁住过?”
没等林池回答,他自顾自地接着道:“我妈和闻音,你还敢住在这里吗?”苏暮寒抬头与林池对视,这种毫无感情的对视,像初见时那样。
“你什么意思?”说这话时林池声音不似以往,是苏暮寒没听过的音调,但像是下一秒就要破口大骂的样子。
林池用屁股想,都知道他在说什么。有些时候,他真的搞不懂苏暮寒,初次见面时,一副欠他八百万的样子,结果第二天就换一副面孔。虽然中间的相处还不错,但是现在他的态度,让林池自动忽略那些。
他真的搞不懂,明明是他提议让自己过来,现在又反悔,到底想干嘛?
“你有话直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些弯弯绕绕的。”林池极力压制着心里的怒火,这一刻的他讨厌苏暮寒,讨厌他让自己想起寄人篱下的日子。
去与留全都是他们决定的。
苏暮寒看着林池忍耐的样子,犹豫着把他推开:“你走吧,我跟陈横说好了,让他过来。”
林池忍无可忍:“苏暮寒,你是不是有病?”
他的心里有一团火球,在极速地向上升温,烫得呼吸都不顺畅了:“你让我走我就走?让我来我就来?把我当狗是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点点都不一定这么听话。”林池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委婉些:“因为别人口中的流言蜚语,掉进自怨自艾的陷阱,不管谁给你递绳子都视若无睹,你是打算这辈子住里面不出来了是吗?我真的很好奇,推开段文的时候你在想什么?现在又在想什么?”
长达十分钟的沉默,对林池来说是个非常煎熬的过程,“不是,你说话啊。”
苏暮寒开口道:“你走吧。”
……林池崩溃了,老天爷,谁来救救我。
“我走个屁,你今天不跟我解释清楚,别想让我走。”林池往椅子上一靠:“我现在就跟陈横请假,你什么时候解释清楚,我什么时候走出这个门,大不了我不上班了,大不了我换个工作,完蛋人生完蛋过。”
可他不知道,他这话引起了苏暮寒的不满,他觉得林池在要挟他,用自己的生活要挟他。
苏暮寒极力压抑着心底的烦躁,坐在林池身边,眼神到处飘着,就是不看林池:“我发现你也挺有病的,你觉得用你的生活要挟我,很管用?其实在我眼里,毫无意义。”
林池嗤笑一声:“我乐意,这么对朋友我乐意,你也别想转移话题,还是想想,怎么把你的话说圆吧。”
他非常需要苏暮寒解释,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换一副孔,所以他笃定那天晚上,苏暮寒听到那群老头老太的编排了。
苏暮寒沉默片刻,起身回房间,他累得很,心也乱得很。
林池跟在他身后,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苏暮寒拿出字帖开始练字。
不是……这是什么意思?正让他交代呢,怎么还练上字了。
秉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原则,林池一屁股坐在苏暮寒边上,开始画画摸鱼。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俩人都心不在焉,苏暮寒在想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在想林池究竟还会不会留下,之前是否冲动了。林池则是满脑子的苏暮寒有病,讨厌苏暮寒,连摸鱼的画,竟然都有几分像苏暮寒。
不仅如此,林池还在等,等苏暮寒想通。
只是这一等,就到了第二天早上。
林池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苏暮寒的床上,他自己却不见踪影。林池慢慢回忆起昨晚的细节,自己画着画着困了,就趴下睡觉,依稀记得中途苏暮寒似乎叫过他,但他一挥手道:“别烦我。”
后来苏暮寒就没再烦过他。
“丢人丢大发了。”
窗外响起脚步声,林池鲤鱼打挺般起来,鞋正正好穿上,苏暮寒推门走进。
“哟,醒了,都一点了,我还以为你开始冬眠了。”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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