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一想,怎么会不讨厌呢,父母去世后,没留下多少钱,大多数都被大伯一家吞了,他住到这边的三年,多多少少也是花到了他家的钱。
心里怎么会平衡呢。
林池尽力控制着情绪,可还是憋不住,温热的眼泪滑过脸颊,下一秒被寒风裹挟着,变得冰冷。
这样来上几回,他发现这样哭有点费脸,脸疼。
于是擦干眼泪,找了个缓解情绪的方法,他思来想去,最后发了个朋友圈,“谴责”了小猫的行为。
不过他的微信好友并不多,连二十个都没有。
陈横秒赞并进行挑选。
耳东木黄:【我要那只黑白相间的,其它的品相不是很好。】
Y:【家养喵,不售卖,谢谢。】
耳东木黄:【nononono,就我们俩这关系,这叫送,不叫售卖。】
林池刷新了一下界面,刷出了段文的评论,那晚过后林池并没有联系她,生怕尴尬,但看着她现在的样子,似乎是暂时好了。
他点开消息列表,发现段文是回复的陈横,嘴依旧很毒。
音音呢:【你不仅眼瞎,精神状态还不对。】
陈横随后回复了个哭唧唧的表情。
这么一整林池心情舒畅了许多,但他还是多呆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抱着纸箱里的小猫下楼,遇到舅舅和外婆,也跟没事人似的。
演技他自认为可以拿个影帝了,殊不知是因为,舅舅根本不在意他听到与否,听到了能怎样呢。
而外婆却是真的被他骗住了。
大年三十晚上,林池吃完年夜饭就到院里吹风,表哥和表姐几人围着打牌,他对这种项目并不感兴趣。
不是他为人多么的高冷,只是因为输钱容易破防。
破防就要远离,远离久了就不感兴趣了。
那是林池刚来这里的第一年,也是大年三十,吃完饭后他们说要打牌,问他要不要一起,那时候林池并不好意思拒绝,便应了下来。但他特别菜,菜到一块钱一把的,都能把一百块的压岁钱,输干净的程度,当时他表面上无所谓,心里却在滴血。
大晚上睡不着在被窝里哭,第二天顶着个核桃眼出现,还被笑话。
从那之后,林池拒绝一切,类似打牌赌博的活动。
林池看着天空中的烟花,脑海里却浮现,夏天躺在院里看星星的场景,下一秒,天空中忽然飘落白色的雪花,他还以为自己幻视了。
他伸出手,一片雪花落在掌心,瞬间就融化了。
“原来下雪了。”林池喃喃细语
他想到了苏暮寒,一个生在冬天的人,却从未见过雪。
于是他拍了照发给苏暮寒。
Y:【快看,下雪了。】
S:【你瞎了还是我瞎了?】
Y:【……】
S:【那…哇好好看,我还没有见过雪呢。】
林池看着消息,乐出了声,想到苏暮寒那张面无表情的脸,说出这种话,实在是好笑。为了让苏暮寒感受到他的快乐,他特意打了个语音电话过去。
苏暮寒秒接。
他话里带笑:“真的下雪了,明天雪才会厚起来,我明天再拍给你看。”院里虽然开着灯,但有些暗,还好林池白了不少,不然都看不见他在哪里。
苏暮寒的背景像是坐在房间里,板正的样子,与前面的话形成鲜明反差,他看起来有些累,声音却不同往常一样清朗,反而略带些疲惫:“好,吃完饭了吗?”
林池太激动了,并没有听出这细微的变化。
烟花的声音由远及近,林池把手机贴到自己面前回道:“吃完了,你呢?”
没等对面回答,他把镜头翻转,对准烟花自顾自地说:“对了,忘了和你说,苏暮寒新年快乐。”
他听见苏暮寒浅浅地笑了一声:“新年快乐,林池。”
第二天林池起了个大早,院里早已白雪皑皑,连半夜放的烟花筒,都堆上了一层浅浅的雪,这边的有个习俗,大年初一初二初三,不能扫地洗澡洗头洗衣服,于是他就蹲在,参杂着鞭炮屑的雪地里堆雪人。
起码堆了一个多小时,才堆出个符合他心意的,对着雪人咔咔一顿狂拍,最后从几十张里挑了一张发给苏暮寒。
Y:【我堆的,牛吧。】
外公外婆他们也已经起床了,今天得包汤圆吃,林池不喜欢吃这个,每次吃个俩三个就想吐。
为了降低存在感,他跟个鹌鹑似的躲在角落,寄希望于别人发现不了他,从而少吃几个。可在这一堆人中,他的存在感可不是表面上的层次,而是心里的。
刚好他又不懂拒绝,只会弱弱地说:“我吃饱了。”
舅妈往林池碗里放着汤圆,抽空回了一嘴:“你现在还小正在长身体,多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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