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的几年,也见过不少宫女太监皇子侍卫的私情。还有那些王爷家里的妻妾子女,大官的宠妾外室,一个个闹出来的故事比说书人的话本还精彩。其实,一个男人何必定要娶一个女人,女人也不必非要嫁男人。自己一个人清清静静的,就是做一辈子奴婢,那也是一个干净的奴婢。嫁了男人就不必做奴婢了么?即使他骆清辉真要娶自己做夫人,那也不过是从夫人的奴婢变成他的奴婢罢了。如今公主亲自来问,心里的话自然不能说,但要想一个什么说辞,自己又没想好。
正在这里烦恼,就看见林秀出来了,一个人往自己院中去。流云站在树影下,又穿着深色衣服,一动不动的,他也没留意就过去了。流云突然想到:“公主娘娘同大爷四月里成婚,这都十月了,他们在一处的时候少之又少。莫不是公主娘娘也是不爱同男人亲近?”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流云又立马否定了。
她见过玉笙看许飞扬的样子。那样如火的眼神,娇羞的神态,绝不是强装出来的。现在公主和林秀各院居住,只能说公主还没有忘了旧人。想到这里,流云叹口气,转身回自己房中去。
才走到院墙边,就听见林秀冷冰冰地说道:“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出去吧。”说毕,后面又接着说道:“我明日就对公主说,叫她仍换回郁金来。至于你,我反正不要你伺候。公主若要你,就听她如何发落。”
流云心想:“大爷脾气甚好,我们来了这几月也没见他对谁说过重话。这是谁得罪了他了?”想着,就蹑手蹑脚地朝林秀院门口走去,趴在门上朝门缝里看。
只见一个女孩子跪在地上,背朝着门,脸朝着林秀说道:“求大爷,千万别告诉夫人。夫人的规矩严,她若知道了,我还能有活路么?况且,我一个女孩子,大爷若吵嚷出这事来,我哪里还有脸面活着?”说完,就低头呜呜地哭。林秀也不理她,直接一脚踹倒她,自己过去屏风后面。那人还跪坐在地上,抚着自己的胸口。
流云越看越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就又见林秀换了一件衣服出来,满脸嫌恶地对她道:“你怎么还不走?再如此,我就叫人来了。”那女孩子听了,慢慢地起身,转身朝门口走来。流云这才看见她的脸,竟是白露!
只见她散着领口,露出一截细瘦的脖颈,低头慢慢地出来。虽说还只是秋天,但夜里穿两件衣服还不大行,她这样露着脖子肯定会冷。她为何做如此打扮?难道是大爷见公主不叫他亲近,他就对伺候的丫头起了邪念么?
流云突然明白了,心里咚咚地跳着,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不好的事。见白露慢慢走来,怕她瞧见自己在这里,脸上不好看,就疾走了几步,绕过院墙,闪身在一棵桂花树后藏了。白露一边走一边穿好了衣服,并没注意这边。流云一直等她回了自己屋才出来,伸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往回走。
流云回到自己屋里,晚霜已经卸了钗环,正准备上床。见她来了,便道:“夜长了,外面冷,快进来吧。”说着,拉了流云进来,把门关了。见流云心事重重的样子,就坐在床前,说道:“我知道你有心事,今日我们同夫人出去都听见了。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流云便也过来坐下,说道:“我不想去,又不知怎么回夫人。她还只当我是害臊,或是没想明白。”
晚霜听见她愁这个,“扑哧”一声笑了。流云道:“人家把心里话告诉你,你不能帮我出主意,还笑我。”说完,就咬着嘴唇,侧过身去躺下。晚霜忙拉她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笑你聪明一世,怎么到了自己的事情上面,就没了话说了?这又有什么不好说的,你只说不去就完了。夫人自己都不同大爷一个屋里睡,她还能刨根问底叫你说出个一二三来么?都是女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流云听了,迟疑道:“这能行么?夫人跟我说骆家怎么好,骆大爷怎么好,我以为他们都说好了,来问我不过是走个过场。”晚霜道:“哪里的话。咱们伺候公主这么些年了,还不知道她么?不过是被宠着长大,有些脾气。她是公主,这都是应该的。其实她心里还是很看重我们的。只要咱们不要太出格了,还不是由着咱们么?你不去才好,我也巴不得你留下。”
流云听了,心里安定了些。又想起刚才在外面看见白露的样子,想同晚霜说说。又一想:“这又不是什么好事,何必多口。”想毕,也不提起这事。自己出去打水洗漱过了,就上床来歇息。
次日一早,白露伺候用早饭时,把汤洒了一桌子。玉笙不知昨晚的事,还只当她是一时失手,只说:“这是怎么了?”白露战战兢兢地站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晚霜见状,赶忙过来拉过她,叫她下去洗洗。自己拿过抹布把桌子擦了,郁金叫人又去厨房重新盛了汤拿过来。
林秀在旁冷眼看着,见她们收拾过了,才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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