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二见她被拧,喉咙里一阵隆隆的痰响,口里也发出怪叫。老二娘子斜了他一眼,说:“心疼了?我偏打她。”说着,又伸手在钱姨娘腰上下死劲拧了几下。
钱姨娘一时没忍住,叫出声来,身子也往一边躲去。老二娘子听见她叫喊,手里越发用力。钱姨娘两手拦不住,只得跪下哭道:“奶奶别打了,求奶奶别打我。”
林老二在床上一阵激动,脸红咳嗽又气喘,仿佛下一口气就接不上来。老二娘子怕他真咽了气,就停了手,一边拿手帕子擦着手,一边说:“行了,你起来吧。快给他拍拍背。”
钱姨娘听了,拿袖子擦了眼泪,颤巍巍地站起来,坐到床边,扶起林老二,又给他拍背。老二娘子见她手轻轻的,一双素手十指纤纤,袖儿窄窄,我见犹怜。更兼着两眼泪光点点,还不时低头拭泪,更添了一番风韵。林老二口不能言,身子也动弹不得,一双眼却直地直钉在她身上似的。
老二娘子心里的火又升起来,过来一把扯开钱姨娘,亲自来拍。钱姨娘被她扯得一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却仍是不敢说什么。
恰在此时,林老二挺直了脖子,一声接着一声咳嗽,叫人听着不免担心他的肺都要咳出来了。最后一声剧咳时,喉咙里的痰夹着唾沫飞出,径直朝着老二娘子面门而去。老二娘子躲闪不及,正正的被吐了一脸。她气得直跳起来,一边拿帕子抹了两把,一边口里骂道:“这该死的杀才,你是看准了吐我脸上的吧?这死砍头的。”一边骂着,一边往外就走。
钱姨娘见老二媳妇被一口浓痰糊了脸,吓得在一旁站着不敢动一动。待老二媳妇出去了,才回过神来,又去替林老二抚着胸口。林老二刚刚吐出了那口老痰,此时就不咳了。也不管他娘子如何骂他,且由着她骂去。自己这口痰从早上就一直憋在喉头,上也上不得,下也下不得,胸口跟压了块大石头似的。这会儿吐了出来,全身都通透了。
钱姨娘又替他抚了抚,直抚到他的气息渐渐平息下来。又问他喝水不喝,见他把眼睛一闭,就知道是要喝了。走去从茶壶里倒了一碗茶来,拿小汤匙一匙一匙地喂他。
林秀回到家来,对玉笙说明日就要去那边翻土,匠人们都从这边院里过。玉笙就叫人吩咐下去,明日一早拿帷幕把院子挡了,底下丫头们也别乱走。
林秀又说:“我还特意叫他们留了一块地方给你种野菜,等这些树和花儿种好了,估计野菜种子也熟了,就可以收了来,等到秋天种下去,明年就可以吃了。你的事我可给你都安排好了,你说,你怎么谢我?”
玉笙听了,起身行了一礼,笑道:“多谢。”
因此时流云下去吩咐人明日要在院子里留出过路的部分,晚霜走去倒茶了,屋里没有别人。林秀就拉过玉笙来,在她耳朵边上轻轻说道:“你亲我一下,就当道谢了。”声音细微,几不可闻。
玉笙听了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见林秀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她,还把脸凑了过来。玉笙心里一慌,赶忙起身要走。
林秀却一把拉住她,带着她的手一直往上,直到把她的手掌按在他的胸口。玉笙忙把手往回抽,抽了几次没抽动,就转过脸去。林秀见她害羞,自己把脸往前一凑,在她的脖颈上亲了一下。看见她的侧脸都红了,轻笑一声,又轻轻地亲了亲她的耳朵,把耳垂轻轻含在口里。
玉笙感觉到林秀口里喷出的热气,禁不住打一个寒噤,身子已无知觉,只得站在那里任他亲着。林秀见她站着没动,就用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脸,使她转过脸来。玉笙看见他凑过来的脸,心中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就闭上了眼睛。
林秀果然亲上了她的嘴唇,玉笙只感到他的唇是温暖而柔软的,心里想着:“原来男人的嘴唇也同自己一样。”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都是活人,自然是一样的。
正想着,猛然间觉得林秀的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胸口。玉笙大脑里突然涌进了大量的空气。此刻的她双眼圆睁,愣神片刻便用手止住他的动作,身体往后一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林秀脸上有些懊丧,却坐在原处没动,看见玉笙走了,也没有挽留。待到心跳渐渐平复,就回到自己房里去。
直到吃晚饭时林秀才从自己房里出来。饭桌上,玉笙林秀各怀心事,并不多话。秀芝秀莲两个见他俩怪怪的,以为两口子拌了嘴,也不好说什么,吃了饭就回去了。
玉笙见林秀不说话,以为他生了气,也不去管他,想着过几日他自己就好了。见林秀一言不发回去了,她就长舒一口气,叫人早些铺床,今日要早睡。卸罢残妆,又洗漱过了,就要换衣服。
谁知林秀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本书,坐在桌边翻着。玉笙见他又过来了,也不好自己走开去睡,就同丫头们说几句闲话。林秀独自一个坐在那里,一时又嫌灯不亮,叫郁金再点一支烛来。一时又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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