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人还气鼓鼓的,她转移话题问:“昨晚同学聚会有好玩的八卦没?”
卫凝云在业内一家有名的艺人经纪公司上班,从事公关工作,八卦是爱好,也是特长。
“就那点事,”卫凝云想了想,“各人轮流吹一通,再蛐蛐几句没在场的。”
“蛐蛐我了?”祝云容面露凝重。
“是说了几句,但都不是坏话。主要说你事业爱情双丰收,让人羡慕。”
祝云容:“呵。”
听着像讽刺似的。
“咱们班那‘大喇叭’郭妙,还说据小道消息,你马上就要嫁入豪门,未婚夫跟启源高层有点关系,你即将平步青云。”
祝云容:“呵。”
更讽刺了。
不过她这牛马不如的日子,被造谣得风生水起,虚荣如她,还是很有些欣慰的。
人嘛,一半活里子,一半活面子。在别人想象里过得好,怎么不算好呢?
“诶对了,还有一事,”又东西闲扯几句,卫凝云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容容,你还记得邹以珩吧?”
“邹什么珩?啊——好像……有点印象,他怎么了?”
邹以珩。
高中跟她争了两年零五个月第一的那个狗。
记仇如她,自然没忘。
但念在两人在排名榜上撕咬得厉害,生活里却没什么交集,她觉得邹以珩八成已不再记得她,就心机地小装了一下。
“跟你差不多,他也辞职了。”卫凝云说。
人贵有自知之明。
祝云容觉得,这“差不多”是闺蜜给她面子了。
她从启源辞职,说白了是混不下去,只好另谋出路,新入职的宏亚早不是当年的金融业巨头,空有个大架子,里头快被虫蛀空了,摇摇欲坠,朝不保夕。
员工也走了大半,剩下那些光吃不干的,留下不如走了。
前任CEO进了局子躲清闲,新CEO不知打娘胎生出来没有……
而邹以珩的消息她多少听过一些。
听说他大学读了京城最顶尖的财经类院校,大四就进入普瑞德实习,从事风控相关工作,至今已五年有余。
早些年,祝云容与哥哥厉风凭闲聊,曾“不经意”提过邹以珩一次,被灌了一耳朵褒奖,听着闹心,之后便再没问过。
以普瑞德对邹以珩的欣赏程度,他总不会也跟她一样混不下去。
所以,得力干将这是另谋高就了?
祝云容心情有些复杂。
一方面替普瑞德幸灾乐祸;
另一方面,她往低处流固然令人惆怅,而邹以珩往高处走则更令她揪心。
社会真可怕。
当初还忽上忽下的两人,一下就拉开差距了。
正一脸沧桑感慨着,就听卫凝云又说:“听说是决策失误,搞砸了个大项目,总部要把他下贬,傲惯了的天之骄子,脾气上来就把工作辞了,闹着玩似的。”
祝云容有一会儿没吱声,再开口似有疑惑:“就这样?”
“你也觉得幼稚吧?大二十好几的成年人了,地球又不是绕他转的……”
祝云容想的倒不是这个。
说到邹以珩,傲是有那么点,但以她浅薄的印象,这人敢错敢当,更像犯错后会主动求罚的那种人。
“容容啊,”卫凝云八卦说得上头,走向逐渐离谱,“得亏高中那会儿你俩没好,不然两口子事业一块儿受创,多大打击……”
祝云容眉心抽了抽,这都什么玩意儿?
“我跟邹以……邹那什么珩怎么可能好?话都没说过几句!”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卫凝云还来劲了,“你,大美女!邹以珩,巨帅!你俩颜值旗鼓相当,成绩难分伯仲,啧,多般配!”
“你来之前喝酒了?”祝云容简直质疑她的精神状态。
“竞争对手的事能叫般配么?我跟他见面,互相都不给正眼的!”
“诶~你不懂,好嗑就在于这恨海情天的味儿,”卫凝云还敢笑,“容容你有所不知,当年文科班学委还偷偷写过你俩的做恨小说。”
天呐……
光是想想,祝云容就起了10086层鸡皮疙瘩。
她跟邹以珩?呵,不可理喻,简直惊悚!
卫凝云明早还有工作,不便待太久。
她走后,祝云容又留下喝了两杯,也起身往地铁站走。
京城盛夏,万物刚好长到它最繁茂的时节,今夜又是难得的无风天,行走在繁华灯火间,与天地自然相接,一连数日的烦躁情绪总能被轻易抚平……
祝云容耐心地给自己做着心灵spa,然后在推开餐厅门的一瞬,心声连爆一串“妈蛋”。
餐厅门口停着辆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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