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俩昨晚都在这儿睡的?”郑簿看着放下靠背后勉强能挤下两人的软皮沙发,嘴巴张成圆润的O形。
祝云容刚想开口让他少瞎想,就听邹以珩说:“我支的墙角那张折叠床。我可没胆跟她挤,我怕她半夜把我暗杀。”
是恶评。
所以祝云容选择不听。
她下了“床”,高贵冷艳地把长沙发回归原位,又端庄优雅地把邹以珩的大衣挂回办公室衣架,就昂首挺胸走了。
本以为此事到此为止,可之后两天时间,邹以珩始终没有在公司露面。
敬业的CEO无故旷班,这事很不常见。
宏亚的员工们“十年怕井绳”,生怕他们新的邹老板也走上前任CEO的法制咖老路,悄默声地作点什么妖。
祝云容当然不会怀疑邹以珩的人品,但她自有她的另一种隐忧:
那晚大降温,室内又断电,空调无法使用,邹以珩却把大衣让给了她。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舍己为人的邹老板并没有他自以为的那么强壮?
就像她祝云容也远不如坊间流传的那般风光。
祝云容就在微信上问他。
[针无虚发容嬷嬷]:在吗
[邹以珩]:有事直说呗
[针无虚发容嬷嬷]:没事
[针无虚发容嬷嬷]:就确认一下,您还在就行了
[邹以珩]:[微笑]
成功把人气笑了之后,祝云容又问:“你,是不是,生病了?”
[邹以珩]:没,就是体验体验居家办公
[邹以珩]:爽一下
祝云容:“。”
凭借多年死要面子的经验,她很有同理心地觉得:邹以珩一定是生病了。
别人装逼的时候,不拆穿也是一种美德。
但现在情况特殊。
一方面生病涉及身体发肤,不是闹着玩的;另一方面,“强壮”的CEO病这一场,她自认有着不容推卸的责任。
她合理认为,作为一个知恩图报的人,她应该做点什么。
临近午休,祝云容眼尖瞥见郑簿大步流星从办公室走出,右手中指缠绕的钥匙扣上,比平时多缀了个邹以珩常用的银灰色U盘。
“郑哥!”
她从工位哒哒跑出,笑脸拦住郑簿去路。
无事叫哥,非奸即盗。
郑簿心脏猛一抽,防备地看向她。
“去哪儿啊?”就听祝云容愉快地问。
“给人送点东西。”郑簿答得模糊。
“给邹总送啊?”
自觉送个东西没什么不能说的,郑簿就“嗯”了声。
“正好,我也有重要的工作需要当面向邹总汇报,咱们可以一起。”祝云容嗑了药似的热情,“等我会儿哈,我回去收拾一下。”
不待郑簿拒绝,祝云容已跑回工位热火朝天拾掇起来。
再过来时,她左手拎着电脑,右臂挎个大包,大包显而易见的沉重,目测里面不下三本厚书。
“你这是……”
“工作需要。”
郑簿不懂为什么她只是汇个报,却收拾出要常住般的充实。可不待追问,祝云容就催着他走了。
半小时后。
“叮咚……”
门铃响了三声,门被从内打开,邹以珩垮着张半死不活的脸出来迎接他的U盘,然后……
越过同样死人微活的郑簿,对上了祝云容热情洋溢的笑脸。
邹以珩:“。”
邹以珩自己住一个二居室,房间通风和采光都很好,就是装潢上人机感略重,像那种极简风样板间。
祝云容把打包的粥放在餐桌,两人份。
郑簿等会儿还有个重要客户要见,放下U盘没进门就走了。
邹以珩……
邹以珩以迎接贵客的礼遇,去卫生间隆重地洗了个脸。
脚步声渐近,祝云容抬头。
四目相对,邹以珩移开视线。
“几度?”
“三小时前是三十八度七。”
“吃完饭再量一次吧。”
“嗯。”顿了顿,邹以珩又问,“你……过来干嘛?”
能干嘛?
过来拆穿匹诺曹呗。
“不干嘛,”祝云容就说,“也体验体验居家办公,陪着你爽一把。”
邹以珩:“呵。”
就知道得奚落他。
“我这……虎落平阳啊……”他摇着头感叹。
小狗还特地追过来欺负他。
桌子底下,祝云容不轻不重踢他一脚,把病虎踢老实了。
吃过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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