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州至上京随行的护院因在丰城受伤严重便和朱副将江副将一起留在丰城修养,”尹雪一这一句话便让刚才还有些轻蔑她的随从收了那些刚冒出来的情绪,能在丰城同副将一起杀敌的护院那是真真了不得的,那眼前这位尹家小姐言语间不吭不背怕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这没个十天半个月的怕是不能到上京来复职,您也看到了我和春梅夏荷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这林深路远的就想着既然和将军做了邻居那能否请诸位看在这上等驭颜膏的份上护我们周全些。”
“尹小姐过谦了,”是孤夜祁,他上前两步看着斗笠下的尹雪一道“在这受斋院三个月,定护小姐周全。”
“多谢将军。”尹雪一赶紧行礼拜谢“这个也给将军,待过十日后便可放置掌心盘玩。”尹雪一把身上暖热的两个核桃给孤夜祁“有助将军筋脉恢复如初。”
“多谢。”孤夜祁躬身致谢,还是尹家小姐想的周到,即便是御医诊脉也只是看了他皮肉内外伤势,至于他手指是否灵活也只是说过些时日看看回复状况,没想到这尹雪一竟然提前有了安排,就冲着她这份缜密的心思护她周全也不是什么难事。
自家主子对刚来上京尹家小姐的态度让孤夜祁身边的诸多下人侍卫都看在眼里,是个明白的人都知道对面住着的人物不简单。
孤夜祁去受斋院这是南王没想到的也是肖赟霆没想到的,不过这件事儿再想想看也是合情合理。儿子替过世母亲守孝天经地义。
“这怕是孤夜婷的注意,”南王又去了赌坊,只是这次是在白天不是在晚上,他说着孤夜婷的时候还一脸惋惜又有几分得不到的痛惜“哎,她怎么总是这么滴水不漏?”
“这不是南王想要看到的吗?”肖赟霆也不知道眼前的南王对孤夜沙这一双儿女打的什么注意,说他是个闲散王爷那是不可能的,一个闲散王爷竟然不爱江山不爱美人只爱四处游历?孤夜祁到上京他也跟着到了上京,这幕后怕不是有更大的计划。
“我想要的?”南王看着怡然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的肖赟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想要的多了去了,哪儿能和越王比。”这南王是故意提起越王“当年我那弟弟可是差点向孤夜沙将军家提亲了呢,只是可惜了。。。”可惜了,是因为孤夜沙将军战死沙场,如果孤夜沙将军还在的话可惜的应该是另有其人。
原来越王还曾经心悦孤夜婷,这可是个劲爆的大八卦,只可惜肖赟霆听着这样的八卦一点反应也没有,他眼皮也不动一下平淡的似乎像个木头人。
南王自讨没趣便岔开话题继续道“越王也要入京,你说他知不知道孤夜祁要去受斋院?”
“这上京也不太平了。 ”肖赟霆只是简单的阐述事实。
“老肖,你怎么这般无趣?”‘当啷’一声南王把自己手里的茶杯盖上盖子,那眼神忍不住的飘向一边的肖赟霆“你到底伤那儿了?真不会是伤了脑子?”
“南王是想试试我特侍司出身的身手?”肖赟霆看着探着身子想要揭开他面纱的南王眼神一下子变的犀利起来,那周身的气场也压低了几分。
“我怎么能怀疑从特侍司出来的护卫呢?更别说是教头出身的肖指导,”南王厚着脸皮继续说道“此时北方情况微妙可听闻应礼和应风却都南下,此事颇为蹊跷,你如何看?”
“与我无关,我到是好奇南王怎么来我这赌坊,还是专挑白天来,这真是奇怪,”肖赟霆不想和眼前这不听宣而进京的南王有过多接触,这南王是个笑面狐狸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咬你一口“南王怕不是在躲谁?”
“你这里晚上乌烟瘴气的本王睡不好,”南王还真拿出自己那纨绔模样来打个哈哈伸伸懒腰“本王怎么是无宣进京呢?”他打着哈欠收了手上吊起来的玉佩。盘龙欲飞,上好的青玉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盘龙玉章,可随意出入上京“只是懒了些而已,能偷懒时就偷懒,何不快哉。”
肖赟霆不吃南王这套,他只是一个响指南王便晕了过去。暗处赌坊里的几个帮手也不是一般人,他们身形魁梧但绝不是一身蛮力,那身形那线条一看就是练家子,怎么是只知道抡锤打铁的壮汉能比的。肖赟霆点头那几人便带着南王消失在拐角。
肖赟霆在屋里静坐了许久,南王,越王,不管是谁都不简单,不过从南王现在故意接近他这点可判断出重金悬赏的幕后人不是南王。
大夏和胡族关系微妙,这表面相对和气的气氛能维持多久?难道一切都要为林渠修建让步?肖赟霆不知道,他现在总觉得眼前有一张很大的网等着一些人往里跳,怕是收网之时就是大夏和胡族大战之时。
这背后的推手是谁?什么事件会不会引起双方关系紧张?
肖赟霆蹙眉想着脑海里跳出来一个人的名字,难道真与秦江雁大人有关?既然如此为何要保住孤夜祁?若要议和那孤夜婷也会成为牺牲品,这不是一场最优的方案,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实行下去?他想不明白。
各怀心思,什么心思呢?肖赟霆猜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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