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孤夜祁起身搀扶起身形不稳的姐姐让她坐下休息“可是哪里不舒服?”
“老毛病了,放心。”孤夜婷说着从袖口摸出一瓶药丹“有这个,”孤夜婷摊开掌心把瓷瓶给弟弟看“并无大碍。”
“黄散解毒丸?”孤夜祁认得这东西“可是应月给的?”
“姐姐怎么知道?”孤夜祁说着从自己怀里掏出同样的瓷瓶给姐姐看“这是应礼给的,有它在能保住你这条胳膊。”
“这也是你想去特侍司的原因?”孤夜婷这时候才明白弟弟为什么有这样的打算。
孤夜祁点头,特侍司里定然有过人的地方,要不然也不会培养出应礼应月这样的好身手。
孤夜婷摇头“只是听姐姐如此分析便知此时不是最佳时机。”
“祁儿,慢下来,你慢下来别人也就着急了。”孤夜婷早已替弟弟做好规划。
“姐姐,祁儿知道。”孤夜祁看着眼前的姐姐似乎现在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也明白她为何要离开上京这个是非之地。
“祁儿,记住,这只是表面功夫,大夏和胡族之间的这场仗是要打的,什么时候打?怎么打?或许那时才是你出上京之时。”孤夜婷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弟弟真真是满眼心疼,本是战场上的雄鹰正直意气风发之时,可现在要硬生生收起展开的羽翅那种滋味她体会过。
“姐姐,那。。。”孤夜祁知道计划周详的姐姐早早为他计划好一切,那她是不是还想着和亲?他不希望好不容易能在一起的一家人再次分开。
“会有那么一天,”孤夜婷心里酸涩,可她必须把这些都抛在脑后“如你想的那样我会力争。。。”
“为何?”孤夜祁不明白,不明白姐姐一定要去和亲要做那个牺牲品“姐姐,你告诉我!”
“你看看,你都回来了,北域能沉不住了吗?”孤夜婷看着眼前着急的眼睛都红红的弟弟莞尔一笑道“祁儿,与其坐等摆布还不如主动争取,”孤夜婷也知道她和弟弟的命运不在自己手里“我想为自己活一次。”
孤夜婷这句话像一道天雷一样让孤夜祁心中那点不服气劈的无影无踪,为自己活一次?他也想为自己活一次。
“关外天高地阔,会有我喜欢的花花草草也会有我向往的自由的味道。”孤夜婷想挣脱束缚自己的金丝笼,她要出去,不能成为弟弟的软肋也不让自己软弱。
“好,”孤夜祁哭着笑了,这么多年了,他也想要争取的东西似乎在这一刻更明朗了“祁儿答应姐姐,末时准时到悬济寺。”
“孤夜祁,”孤夜婷看着眼前心里委屈流眼泪的弟弟这会儿却转变声调命令他“你可以在我这儿委屈哭鼻子,但走出这扇大门你必须给我带上一张坚强的面具!”
孤夜婷是冷酷地也是绝情地。
孤夜祁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起来,此时的他比当初知道父亲战死沙场时难受比知道娘亲伤心过去随父亲去时难受比打了胜仗被迫回朝义和难受,他也说不出来自己为何要像个懦夫一样痛哭流涕,他在战场上英勇杀敌已慰父母在天之灵,他护送秦大人和乌丹埆安全回京不辱使命,可他为何还要这般心痛难忍?
孤夜婷看着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弟弟心中波澜起伏可脸上却一脸决绝,她伤心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弟弟是空闲下来有时间去想这些事情才会把心中淤积的所有的痛苦一起释放。
哭吧,哭出来了心里也就好受些。
末时,慈恩寺门口前车水马龙,本是替家族故去先人守孝的严肃事情此时多了些热闹成分,成了各家老爷夫人小姐少爷添香祈福的到此一游。
春梅和夏荷拿着折子核对上山要带的行李。尹雪一也穿戴好准备出门。伯母来接尹雪一的时候她拿出自己做的花膏感谢伯母和伯父,秋季正是滋补的好时机,这些花膏也是药膏,能强身健体。
伯母手下那一罐花膏便给眼前的孩子带上斗笠放下烟云沙遮面“虽说不必一直带着但是要做的样子还是要做做的。”伯母不是那种刻板守旧的家长她很体贴的为尹雪一着想“这姑娘家家的要是害羞了可怎么办?”
大伯母这么一说一边等着一起出发的大伯父也跟着笑了,大家长带起的轻松氛围让身边的下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大伯父骑着高头大马在前,尹雪一和大伯母坐马车紧随其后,后面是尹雪一带的行李箱和仆人,一行人朝着慈恩寺出发。
为了打发路上的无聊大伯母竟然带了些有插画的博物杂谈,虽然是手抄本略显粗糙可这想的太周到了。尹雪一还是忍不住的伸手翻看几页好打发时间。
“瞧瞧咱们家姑娘,”大伯母还拿着话本逗逗眼前的孩子“咱们家怕是又要出一位博学多识的女博士了。”
“伯母,您这‘又’字用的巧妙,”尹雪一听得出大伯母言语间的欢喜,她也说几句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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