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去年开始,她就再也没有收到夏开群家乡的土特产了,她并不是很在意夏开群有没有送,只是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因为她去年腊月间去送东北特产时,关妍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她迎进房中,而是从她手里接过东西后,就很冷淡的关上了房门。
再加上过完年后几件很明显的反常的事情和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让黄彩花这个本来嗅觉就敏锐的老太太感觉到了这俩夫妻的不对劲儿,于是,今天终于没有忍住,问了跟陈开群亲如兄弟的、她自己的儿子连易见。
连易见知道黄彩花很较真,只能打着马虎眼道:“妈,别人两口子的事情,您少掺和,有些事情,您管不了,只能干着急。”
“那看来果真是被我猜中了,开群这孩子是不是在外面乱来了呀,关妍这姑娘多好,先前,我还为关妍不能当我们老连家的儿媳妇苦恼了很久,早知道这样,当初咱就应该去争取争取。”黄彩花越说越激动,“今天晚上开群那孩子来我家了,我可得好好给他上上政治课,放着这样好的老婆不心疼,还有凯凯这样乖巧的孩子不去疼爱,在外面去乱来。”
连易见听的是一个头两个大,他发誓他真的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却被目光毒辣的黄彩花透过他的神情,看穿了一切,他不得不拉着黄彩花的胳膊,像大人哄孩子一般,哄着道:“妈,您老人家可千万别去给开群添乱了,您觉得像这种事情,是您还有我三言两语就能权的了的吗,婚姻出现问题了,不是一个人的错,是双方都有问题的,这个只有他们当事人自己去处理。”
“您今天晚上要是再去向导师一样说教开群,那我下次要等到年底再回来了。”
自己儿子的脾气秉性,黄彩花是再清楚不过了,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她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大宝,你说的对,那么多离婚的夫妇,如果真的听得进去旁人的劝,也不会真的去离婚了,哎,只是凯凯那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得到太多父爱,可怜了。”
说的好像,他得到了很多父爱一样,这一瞬间,连易见忘记了这么多年他和黄彩花的默契:不提他的爸爸-连方同,突然出声道:“妈,您说的我好像得到了很多父爱一样。”
上了高中以后,连易见再也没有再黄彩花面前提过“连方同”三个字,因为之前每次提的时候,黄彩花都会很伤心,甚至有一次,还大病了一场。
越长大越懂事,连易见就再也没有去提过了,只是黄彩花到了上海以后,每年的清明节,他都会带着黄彩花回老家去连方同的墓地上扫墓。
“大宝,你知道你爸为什么要去水库抓鱼吗?”
时间似乎真的能磨平一切伤痛,再说这些话时,连易见看到黄彩花脸上的神情没有二十几年前那么激动了,只是眼神中依然透露出丝丝的哀伤,他确实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听到三个姐姐以及黄彩花本人还有家里的亲戚说起过,摇了摇头。
“只是因为那天是中秋节,我提了一嘴,想要吃鱼,那个时候再生完你二姐后就开始计划生育了,你和你三姐都是家里掏了一千块钱买下来的,那个时候的一元钱能顶现在的一百元,本身家里底子就薄,我和你爸都是出苦力的,也没有什么太大本事,买你和你二姐的钱都是从亲戚邻居借过来的,逢年过节的,家里从来舍不得买半点鱼肉,顶多过年时,你外婆悄悄的背着你舅舅送一块猪肉过来,我们家包一顿猪肉馅饺子,就算过年了,中秋节那天早上你爸就拿着渔网去了我们老家后山的水库,这件事情我懊恼了好久,如果不是我嘴馋,你爸现在肯定还活着,跟我一样,可以享到你们几个儿女的福。”说着,黄彩花的眼泪流了下来,“我跟你爸那个时候,也是别人相亲介绍认识的,结婚二十二年,从来都没有红过脸,以前你奶奶因为我前面连续生了三个女儿,一直作践我,可是你爸爸每次都护着我,为此,没有少挨你奶奶的扁担。”
看到黄彩花又流泪了,连易见慌忙拿起沙发前茶几上的擦巾纸,提黄彩花擦拭着,安慰道:“妈,别难受了,都过去了,爸在天之灵,肯定也希望您好好的。”
“大宝,妈只是就开群那孩子和关妍这孩子两人的婚姻有感而发,现在的孩子们太随意了,想结婚就结婚,想离婚就离婚,没有我们那个年代对爱情的从一而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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