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似乎要哭了,上下牙齿磕磕碰碰地说:“是尤二少和尤三少。”
“哦……”谬白没想到那两人居然是尤晔的弟弟,“那还真是有趣呢。”
看来,尤家的手足关系跟谬家的一样烂啊。
他盯着盯着,一个下人走向站立着的男人,男人一转身,谬白发现那人是在天上欢闹事的尤珩。
对了,之前那行人介绍过尤二少的名号。
那地上的人莫不是昨天的矮小男人?
谬白侧头看过去,果然是他!
那他便是尤家的那个废物私生子?
尤珩离开后,花园里只剩下矮小男人,他依旧跪坐在地上,低垂着头。
若是平常,谬白不会管这种事,顶多看个热闹,可这次,他却朝男人走了过去。
谬白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男人,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和蔑视感。
“起来。”
男人抬头,风扬起他的额发,那双被藏了许久的、如绿宝石的眼睛显露出来,勾着谬白惊讶。
谬白:“你叫什么名字?”
明明已经做过爱欲之事,却还不知男人名姓。
男人回答:“尤春。”
谬白重复一遍:“尤春……”
尤春的瞳孔睁大,仅仅因为谬白叫出他的名字,藏在他身体里的血液就叫嚣沸腾。
谬白看到了尤春炽热迷恋的表情,他的心里发痒,他渴望、眷念这种目光,仿佛自己就是他唯一的真神。
但这个男人的外在实在不符合他的审美,所以他不想失态,佯装出厌恶的神情,命令道:“垂下头去。”
尤春对谬白有一种刻骨的忠诚,他听命于谬白,立马垂下头去。
这个诚服的动作取悦了谬白,他施舍地伸出手去。
“站起来。”
谬白却不曾想到,他的这个举动在尤春的眼里象征着:伟大的主要攀缘他,要将他拉到身边,认可他为自己的信徒。
尤春垂着头,慢慢地伸出冰凉的手指,贴上那只带着薄茧的大掌。
指掌交贴,两人如两根交缠而生的藤蔓,彼此缠绕。
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将攀上孽缘,结出恶果,而作为主动的谬白只能恶果自食。
尤春被拉起,但没有谬白的命令,他依旧垂着头颅,他望着满地绿意,似兴奋又似胆怯地说:“我可以帮你解毒。”
“你怎么知道我中了毒?”
迷人的丹凤眼里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谬白甩开尤春的手,反掌握上尤春的脖子,逼问着。
“我好歹是尤家的儿子,查人还是容易的。”尤春被提起来,但他没有挣扎,而是双手攀上谬白的手腕,轻轻说着:“你不是也不想受控于谬老爷子吗?”
谬白看着尤春愈加苍白的脸,他甩开手,尤春又跌坐在地,仰头看着谬白,眼里带着对主的尊敬和妄想。
谬白对视上尤春的眼睛,感觉对方看起来唯唯诺诺,但真面对死亡,眼里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有着兴奋。
他第一次遇上比他还要疯上三分的人。
谬白:“我凭什么信你?”
尤春:“今天周四,还有三天,你的毒又要发作了。”
谬白:“你在威胁我?”
尤春弯唇笑了笑:“不,是交易。”
“你要什么?”谬白倒是好奇尤春的要求。
尤春:“帮我离开尤家。”
谬白环视了一下四周,明知故问:“这不是你家吗?”
“家。”尤春嗤笑一声,“能被所有人随意侮辱的地方,你称之为家?”
谬白想到尤珩的顽劣、尤晔的冰冷以及尤家上上下下的视若无睹。
“的确不适合待着。”谬白望着尤春,“但双腿长在你的脚上,想走就走啊。”
尤春展现出一副无辜软弱的模样:“按照尤珩的性子,他不会放过我,我不过是尤家最不受重视的一个私生子而已。”
谬白:“所以你要我帮你出尤家,还要保你。”
尤春也谈判起来:“M2号病毒不是靠一次就能清除的,你最清楚了,不是吗?”
谬白:“……”
尤春:“我替你解毒,你保护我,等到你的毒素全部清除完,我会自己离开。”
这个交易,他倒也不亏。
于是,谬白同意了:“可以,但我要怎么帮你离开呢?”
尤春平静地缓缓道来:“你今天来尤家又是为了什么呢?”
谬白被点醒了:“婚约。”
挺拔的身躯因为尤春的聪慧而弯折下去,谬白伸出二指,将尤春的头抬起来,与之对视。
他邪笑着,有一种找到势均力敌的对手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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