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个借口。
闻隐状似宽宏大量地颔首,“以后直接告诉我。”
沈岑洲不置可否。
顿了片刻,到底点了头。
闻隐唇齿间的笑意便染上眉心。
沈岑洲余光欣赏一二,不影响愈发熟练的手上功夫。
闻隐没了气性,愿意与他多讲几句话,挑剔道:“边缘要涂到,不然很丑。”
沈岑洲:“你经常涂?”
“那当然。”
思及妻子不愿意亲历亲为的秉性,忽问:“婚前谁为你涂?”
闻隐脚骤然轻踢了下。
被沈岑洲按在手里,动作不显,甲油却还是勾出一道细微痕迹。
像极了上次没抹匀的那点凸痕。
沈岑洲轻轻抬头,一侧眉微扬,表情堪称温和,眼底却是没有情绪的。
上次涂抹甲油时,他也问过类似的问题?
他现在是真有些好奇,妻子婚前有什么难忘的故事。
陪她拍摄沙尘暴的、涂抹甲油的,最好不是一个人。
闻隐面色不变,“秋水湾的帮佣都为我涂过不少,婚前我是一个人自生自灭吗?”
沈岑洲轻笑,为她卸去涂坏的指甲。
“不用紧张。”
闻隐咬牙:“你少信口雌黄。”
沈岑洲淡道:“谈过恋爱么。”
闻隐深吸一口气,提醒道:“我们只是盟友。”
沈岑洲没有反驳,语气浅淡,“作为名义上的夫妻,即使是盟友,也该有所了解。”
“不然有一天遇到你的前尘往事,一无所知被人察觉端倪,小隐,你应该比我更不好过。”
闻隐盯着他涂出的鲜亮粉色,脑海有一息的放空。
耳边声音几经变幻,化作上一次,撒哈拉为她涂抹时,轻描淡写问及的一句。
“宝宝。”
“他有我涂得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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