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胆怯羞涩地笑笑,甚至笨拙鞠了个躬,“沈总。”
精挑细选的人自然是漂亮的。
刚才闻隐戴着面具并未露脸,奥托也有心想看这条路能不能走得通。
若这位能被接下,他准备却没能上场的人更不可能在这上面落下风。
想了想,他笑道:“沈总和太太来的。”
男人跟着笑,“假面舞会的规则便是交换到面具做一回舞伴,沈总的太太不能小气。”
规则如何,得看对方愿不愿意给面子。
奥托看沈岑洲态度如何,观他视线似乎并未收回。
这像是某种信号,奥托觉得不太对劲,顺着看过去。
绿植影影绰绰走来人影,沙漠元素的裙摆摇曳生姿。
闻隐的裙子。
沈岑洲归然不动,绮丽身形终于出现在眼前。
她搭了件外套,面具消失,不理会这里话未说尽的气氛,未尽兴般,“我刚刚在阳台,下面好热闹。”
狂欢节,街道自然狂欢。
奥托及在场的氛围一起静了下。
闻隐面上受了些微不甚明显的、礼貌的注目,刚刚信心满满出声的男人被突如其来的明目震慑,知道自己的棋输了一半。
奥托瞧着一派平静,忽庆幸刚刚没派人上来自取其辱。
他正欲接话,沈岑洲已旁若无人般出声:“怎么不等我一起看?”
语气平淡,嗓音甚至有些疏冷,然话语已足够展示亲近。
他没有等闻隐回复,重新看向男人,轻描淡写,“你继续。”
“……”
这怎么继续。
男人一时茫然,想说什么又担心惹怒对方,他正犹豫不决,先前面上惶恐的女郎突然迈出一步。
脸上坚决,眼底甚至有要为自己争取些什么的光芒。
男人不及拽回她,女郎已又鞠了一躬,“沈太太。”
她声音发颤。
成功引走闻隐的目光。
女郎举起手上面具,“我…我交换到了这个面具,舞会规则,可以和面具的主人共舞。”
闻隐好整以暇点了点头。
男人被自己带来的人的大胆骇到,急急撇清关系,斥道:“胡来。”
沈总摆明了看重自己太太,她现在这样——
女郎咬唇:“我看到您戴了这副面具,您愿意和我跳舞吗?”
“……?”
男人愕然。
闻隐被女郎的随机应变第二次引走目色。
看到她眼里生出的希冀。
可是,她为什么要和一个陌生人跳舞?
女郎继续:“沈太太,您身上的礼服是银河资本旗下的设计,我有幸在银河资本实习过,每一件衣服都有它的灵魂,我想和您讲一讲它的故事。”
银河资本。
沈岑洲眼皮微动,奥托已转过来,主动介绍起它的来历。
女郎这才小心翼翼说出企图,“如果我讲得不错,您可以和银河资本推荐我吗?”
对于沈氏来说,递个消息自然轻而易举。
不管女郎为何出现在这里。
闻隐停了微不足道的几息。
对方这样把握机会,她为什么不给?
她淡道:“走吧。”
女郎难掩失望,闻隐轻笑,“非洲巨头主办的舞会,我当然要感受下。”
奥托猝不及防受了礼遇,面容正色,抬酒朝闻隐点了下,很有诚意地饮去。
又朝沈岑洲举了杯酒。
他主办的舞会,一开始的安排即使悬崖勒马,后来放任男人携女郎上前,自己的心思也展露无遗。
身居此位,不好明白表达歉意。
但合作上想不受影响,到底要给出态度。
矿产大亨招来人,冷淡看向男人,“带下去。”
男人还欲争辩,保镖快准捂住对方声音。
沈岑洲置若罔闻,视线皆在舞会中。
平常的交际舞,不知道哪里冒出头的人不知停歇地说着。
闻隐跳得敷衍、克制、疏离。
可她会同意,本就不同寻常。
他的视线确实在那位女郎身上穿梭过片刻。
他记不清脸,却记得当时思绪。
在闻氏的会议室,闻隐曾安排人送过一盏加料的茶。
此情此景,何其相似。
沈岑洲有一息想法偏离,想她在故技重施。
他并不认为在自己结婚的情况下,有人敢给他送人。
这些断定实在有失偏颇至冤枉,沈岑洲神色如常,眼底却有些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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