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洲偶尔余光瞥到她,
想她对家里书房讳莫如深,折腾起他办公室倒是毫不留情。
应是在闻家养成的习惯。
传言中闻隐在闻氏便是此般作派,闻老爷子对这位孙女百般疼爱信任,董事长办公室不得应允,连他的三个孩子都一视同仁挡在外面,只有闻隐如入无人之境。
据杨琤说,他与闻隐初见那天,被送去南非的女人在会议室上茶,闻隐便是在视野最佳的董事长办公室架起镜头,计划一拍究竟。
后来下药一事败露才现形。
沈岑洲当日无心计较已然发生的细枝末节,他失忆前不在意,如常娶回闻隐,便说明这是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此时窥到她比划镜头的身形,忽愿意休息般想一想往事。
她给他下药,能做什么?
他若真被拍到狼狈模样,难道闻老爷子还能取消婚约?
若罪魁祸首是其他人——行得通许多。
下药一事发生在闻氏,无论出谋划策的人是谁,沈闻两家的联姻都有很大可能出现裂痕。
倘若他取消合作,闻隐父母失去助力,应没有这么好过。
沈岑洲后靠椅背,看向闻隐的目光笔直。
替别人背锅,不像这位妻子的作风。
她要瞒下什么样的秘密,宁愿承认是自己做出下药这样无厘头的愚蠢手段。
他的视线过于明显,闻隐很快发觉,扬着下颌看他,“不许看我。”
掷地有声,“沈岑洲,你会分心的。”
沈岑洲没说什么,恍若不甚明显的轻嘲。
他收走思绪,翻了一页文件。
足足一分钟,没有入眼。
他神色淡下。
—
沈岑洲前往宴会时,情绪一如既往不着痕迹,车厢气氛却似乎受其影响,冷冰冰的气压。
司机小心翼翼朝后视镜看了眼。
老板闭目养神,太太观赏相机。
察觉他难捱,闻隐朝他轻微颔首。
司机松了口气,认真开起车来。
闻隐很快把刚刚拍摄的照片欣赏完,偏头看去,沈岑洲闭着眼,无形中少了些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薄唇微抿,下颌清隽,喉结干净。
往下只有手指得以观摩,随意搭放的指骨清晰。
她想了想,把相机不轻不重地挨着他手指落下,果不其然砸醒了他。
沈岑洲睁眼,一侧是他摆弄相机的妻子。
见他看来,装模作样抬起头,讶然道:“你醒了?”
闻隐点了下中控台,前后隔板升起,她一副好心模样,“正好,我替你补补课。”
沈岑洲神色寡淡,眼神示意。
“你失忆前我们在外都是以恩爱夫妻自居,今天你父母也在,你稍有差错就会前功尽弃。”
沈岑洲:“你想我怎么做?”
看着倒是洗耳恭听。
闻隐眉眼些微狡黠,“不许单独行动。”
不是什么要紧事。
沈岑洲随意应下,还有一段路程,他手指微牵,碰上一侧相机。
顺势拿了起来。
闻隐眼底光芒闪烁,没出声。
沈岑洲并未打开,又放了回去。
想起办公室动作频繁动静却小的妻子不着痕迹、闲来驻足的区域。
他漫不经心,“沈氏对非有基建项目,你找白月光时可以一起看看。”
“是吗?”闻隐想了想,“那我过去有名头了。”
眼睛忽盯向他,“你又想我多干活。”
沈岑洲嗓音疏淡,“闻小姐好心。”
闻隐不计较地牵唇,“你明天回秋水湾把相关文件带给我。”
“需要派秘书讲解吗?”
他神色随意,出声的话像考虑周全的贴心丈夫。
窗外明灭交接,闻隐有一息隐在昏暗中,光亮重新覆在她面上时,她短促笑了声。
“我先自己看看。”
她声音沉静,“我以前…可是横空出世的金融奇才。”
语气自得,沈岑洲顺着搭了句:“以前?”
闻隐似乎有些想不起,“十年前?”
她重新抱起相机,“金融太无聊了,你还是安排秘书给我吧。”
沈岑洲淡应了声。
谈话间抵达宴会,他既入场,主办方亲迎,与他提及沈董荣董已先一步在茶室聊天。
闻隐自下车便搭上他的手肘,出双入对很是亲近。
沈岑洲垂眼看她,“听夫人的。”
主办方笑。
闻隐不想去聊天,沈岑洲同她去僻静地,主办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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