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兴致寡淡,漫不经心,看到不同于商业新闻的一处讯息,指尖顿住。
入目是私密发布的文字。
1.压力梯度
指腹压强严格控制,参照瑞士压力计校准
重点:关元穴施压需维持6秒
2.黄金温度
掌心预热至41℃,红外测温枪校准
备注:高于体温1.5℃可提升血清素吸收率
3.时间节点
7-9AM顺时针推揉
5-7PM逆时针按压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岑洲看了两遍,没兴致再浪费时间,关掉屏幕。
起身离开办公室。
等坐上回秋水湾的车,才沉沉阖目,真正闭眼休息。
直至停下,也没有立即醒来。司机安静等待,十五分钟后沈岑洲睁眼,看向窗外。
昨天的白日星河已经不复存在,恢复到灯火通明的熟悉模样。
他没什么情绪地下车,乘坐毫无异样的专梯上行。
看着冷冰冰的镜壁,偏离的思绪莫名想,
那位前段时间忙碌不已的妻子,拿奖后会在别墅留下什么样的庆祝痕迹。
沈岑洲很快知晓答案。
落地窗外的景色还带有昨夜雨打留下的痕迹,被设计成赏心悦目的模样。
余晖折入家中,无端显出几分熟悉的冷色。
金摄节在昨天结束,今天的别墅仍然缺少女主人活动的踪迹。
分明他失忆后首日归家,处处都是被打扰过的不适。
沈岑洲摘下外套,丢给帮佣,随意道:“太太呢?”
“太太一天没出房间。”
他眼皮轻微一动。
来人上了年纪,语气不无担忧,“太太前段时间拍摄本就辛苦,又天天下雨,再多人撑伞也没用,挡着光线,太太肯定顾不上自己。”
从老宅过来的老人,絮絮叨叨说着,沈岑洲面色平静,想他失忆前脾性挺好,能忍受这么久听不到重点。
他没出声,朝楼梯走去,声音跟着继续,“当时看着没事,好不容易比完赛,这不刚松口气,就发起烧来,又遇上生理期,医生已经来过了,喂了两回药,烧是退了,人现在还蔫着。”
生病了。
正行至楼梯口,沈岑洲停了步,帮佣话还没说尽,跟着一滞。
下一刻,忽如大梦初醒般告罪,“怪我,只顾着说话,忘了要紧事。”
她去得匆匆,来得缓慢,小心翼翼端着保温蛊。
沈岑洲眼睑微抬,看到蛊上戏水的鸳鸯浮雕,领会何为要紧事。
帮佣已经上前,“先生,太太的汤药熬好了,按照您上次的交代,头天用雪蛤替换了燕窝,就等着您回来。”
若有若无的当归气息凝在空气中。
等着他回来的目的清晰明了。
沈岑洲要笑不笑的,“她自己不会喝?”
帮佣请功的表情滞停。
她知道这对夫妻新婚一年是如何如胶似漆,眼见他们忽然分房,应是有了隔阂。
她不敢多言,药汤一事以前虽都是沈岑洲亲自喂,但这回也没准备特意提出来叨扰。
只是先生回来第一句便提及太太。
她下意识想两人和好如初,不自觉便开了口。
帮佣谨慎出声:“太太每到生理期,您都会给太太按摩,我担心冲突,便没急着给太太喝。”
沈岑洲神色淡下来。
一瞬意会在办公室看到的,备忘录般的文字用在何处。
连生理期的妻子喝什么都要过问竟还不是失忆前的终点。
他觉出荒谬。
又不挂心地接受。
股份都想过给出去,这些入耳的话相比也不算太荒唐。
沈岑洲垂眼,目光重新移向保温蛊,“送去卧房。”
帮佣忙应,余光见他没有动作,不免又担忧起这对夫妻状况。
沈岑洲慢条斯理折过袖口,几息后淡道:“我待会儿过去。”
帮佣喜上眉梢,快步上了楼。
他微微偏头,
余晖已经消失不见。
冷清的颜色似乎愈发生龙活虎。
他想,
闻隐用他们的私事串起白月光的故事,他既要捧场,自然要看看失忆前的端倪。
—
沈岑洲不急去看生病的妻子,洗过澡来到卧房时一应已安置好。
昏黄灯光垂落在床上蜷缩的人身上。
他立于不远处,闻隐侧躺着,睡得并不踏实,刚退了烧的脖颈凝出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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