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隐听到他的话,背着的手捏了捏指尖。
扬起下颌,敛眉警惕,“沈岑洲,我们是联盟,不是真夫妻。”
她瞪着他,“你不睡这里,你在三楼。”
这就是她给帮佣放假的原因。
帮佣自然知道两人没有分房,她要趁着沈岑洲失忆离婚,再有什么肢体接触只会为她增加阻碍。
万一沈岑洲脑袋空空也非要爱她怎么办?
放一天假解决好这件事。
等那些帮佣再回来,即使心里好奇也不敢多说。
她可不是秋水湾的吉祥物,谁决定他们的去留这群人还是拎着清的。
沈岑洲似乎有些纳罕,“闻小姐的意思是,我们结婚近一年,还是分房?”
闻隐触及他探究目光,不避不让地点头。
分明昨天沈岑洲已经应下她的谎言,今天怎么又多嘴一问。
闻隐提醒,“你有白月光。”
屡屡听到这三个字,沈岑洲轻笑颔首,不再纠缠。
“是我冒犯。”
姿态无任何不妥,他转身离开,面上情绪却有些莫名。
闻隐松开手,阖上门。
捏过纸巾擦去掌心湿润。
沈岑洲听到身后声响。
想起书房不加遮掩的设计,衣帽间彷佛迫不及待被人发现的机关。
若闻隐所言属实。
沈岑洲无言牵眉,
他可真是明目张胆的偷|窥狂。
—
闻隐重新倒回床上时,睡意变得很稀薄。
从最初得知沈岑洲失忆的惊愕、雀跃,过了一天都逐渐变得平静。
她翻来覆去,窥见空空如也的另一侧。
婚后十分难得的体验。
两人联姻默契躺在一张床上,感情并没深厚到纯聊天的地步。
她偶尔腻了去外地拍摄,沈岑洲也总有甜头让她速战速决,尽快归家。
闻隐拉过被子试图入睡,属于另一个人的雪松香若有若无。
意识模糊间,竟迷迷糊糊入了梦。
是婚后初夜,沈岑洲握着她睡裙叠出的褶皱,手背揉在绿色里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箭在弦上,看到她掌心里薄薄的刀片。
她下意识握拳,沈岑洲漫不经心与她十指相扣。
汗珠坠在她锁骨,嗓音似淡似笑,“现在动手的话,要瞄准大动脉才行。”
闻隐喉咙发紧,她昂着头想说,她才不是要灭口。
不及出声,骤然的一瞬息,指缝湿润,沈岑洲和她感知不一样的痛楚。
梦里的另一主角没有入睡的好运。
沈岑洲洗漱后思绪清明,然尽管失忆,他也没有在该入睡时折腾自己见缝插针工作的打算。
平躺在毫无记忆的床上。
强烈的不习惯席卷周身,脑海中割裂般出现的,是他在另一卧房见过的景象。
沈岑洲阖眼,手背顺势搭在额头。
另一只手没了用武之地。
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似乎在秋水湾,在这幢别墅,他不应该夜深人静一个人。
至少怀里,应该有另外的温度。
譬如浓烈到呛人的苦橙气息。
沈岑洲敛眉侧躺,一动不动。
半个小时后,他忽起身,去往浴室。
冷水淅淅沥沥打下来,试图浇灭所有正在燃烧的火焰。
沈岑洲面无表情。
他并非贪色的人。
也不会对不记得的人产生不该有的冲动。
失忆导致的身体异常,他不准备放任,只能压制。
水声停下,他裹过浴巾,轻撑台面,看向镜中。
肩颈处的牙印迟迟未消。
闻隐口口声声他有白月光历历在目。
联姻的妻子也如在眼前。
镜面折出的光像冷冰冰的刀片。
沈岑洲眼底不着情绪,轻扯唇角。
他的妻子,最好没有骗他。
—
闻隐从潮湿梦境睡到自然醒,毋庸置疑沈岑洲已经去往集团。
想到他出门发现别墅如变戏法般出现一叠叠帮佣的场景,她莫名遗憾没有看到他表情。
沈岑洲在京市车祸,压不住他父母那面收到消息。
沈家不同闻家,人员简单,坐镇的只有沈家父母及沈岑洲三人,又早早放权,自沈岑洲的名姓在名利场频频响起,他都称得上无人挟制。
然车祸毕竟不算小事,他父母还没到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时候。
闻隐收到沈母电话时,已经外出拍摄,寒暄几句便提起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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