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把半个月尽数补回。
真是岂有此理。
正生闷气,手机响起,闻隐捞过,是沈岑洲的消息。
“克莱默下午到公司,你上午好好休息。”
又一条,“不舒服的话明天再见。”
面对罪魁祸首,闻隐毫不犹豫:“去死吧你。”
回复石沉大海,冰冷的聊天框没有再弹出让闻隐消气的讯息。她把手机丢开,不准备再补眠,哼着歌起床。
遮光帘打开,光线打进来,雨后更显清冽。
她收拾完,计划今天再拍摄一组相片。
正要通知助理,沈岑洲的秘书忽如狂轰滥炸般拨来电话。
闻隐接起,对方声音强作冷静,“太太,沈总刚刚发生车祸,正送往医院。”
“……”
闻隐先是惊愕,之后沉默了几息。
又翻出聊天记录,盯着两小时前“去死吧你”四个字,想沈岑洲的对话框已经进化到许愿池的地步。
“太太?”
闻隐应声,“我现在过去。”
语气一如往常,并无枕边人遭遇不测的丝毫担忧惧意。
秘书只作不闻,妥善结束通话。
闻隐思忖沈岑洲情况,不满计划被打破,又不能不去医院。
联姻丈夫躺在病房,不管夫妻关系脆弱到什么地步,为了堵住沈闻两家以及众人的嘴巴,她都得营造出急切心情。
闻隐很快抵达医院,下车前从手包夹层抽出手工卷烟,指尖碾碎薄荷烟丝,轻飘飘抹过眼睑。
拍摄时让模特快速红眼的技巧,她也有得用的一天。
她乘专梯往上,直达病房外,她定睛看去,没有发现沈闻两家任何一个人。
只有门口的保镖以及守着的秘书。
秘书迅速迎上来,“太太,刚医生替沈总检查过,并无大碍。但沈总未醒,我不好自作主张散出消息。”
看来是没人会突然造访了。
闻隐憋回眼泪,进了隔壁休息室,“沈岑洲醒了和我说。”
秘书和保镖都是他亲信,在沈岑洲身边比她久多了,她才懒得演情深意重的戏码。
思及沈岑洲已然稳定,闻隐微微遗憾,百无聊赖地等起来。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终于等到秘书消息,闻隐没好气地推开病房门,径直索要报酬:“沈岑洲,你浪费了我一上午时间,月底的摄影展你得替我把关。”
沈岑洲面色相比之前有些苍白,额头精细裹着纱布。
他已经坐起,朝后靠着,眼睫微抬。
眼底不着感情,像看一个陌生人。
闻隐目色被撰住,猝不及防被冰了下。
本意欣赏他稀奇造型的思绪被迫止住,觉出些微异样。
丈夫车祸醒来,没有丝毫关心,受冷眼不冤。然他们没有感情的事心知肚明,她若真摆出一副着急模样才叫奇怪。
且沈岑洲又没有生命危险,她苦等三个小时已经算作有情有义。
他这种表情,真是莫名其妙。
闻隐稳住心跳,正要出声,对方率先道:“你是谁?”
“……”
闻隐睁大眼,下意识看周围环境,喃喃:“我走错病房了?”
沈岑洲这会儿有什么需要她回避的大生意要谈?还得用不认识她这种伎俩?
她胡思乱想,不见病房有第三个人。
电闪雷光之间,蓦地意识到什么。
车祸——失忆——
她扣上门,快步走到沈岑洲身前,自然捧上他的脸左观察右观摩,手又探去他脑后,摸来摸去,想摸出撞到脑袋的伤口。
只摸到坚韧的发茬。
除了那点纱布带出受过伤的痕迹,实在看不出异常。
沈岑洲的面色已经彻底冷下来。
“松手。”
闻隐不以为然地松开他。
即使她知道沈岑洲绝非平易近人的性子,然沈家如今地位,沈岑洲又是毋庸置疑的掌权者,无人敢直撄其锋,鲜少有让他情绪外露的人或事。
大多时候,他都一副平和姿态,偶尔愿意噙笑,不知情的人看了,或许还能从层层疏离中窥见几分温和。
闻隐作为他的妻子,任他骨子里如何傲慢,更不至于看他脸色。
如今对方冷意罕见,她陡然撞上免不得被骇住,反应过来便也不害怕。
反倒忍不住心思活络起来。
沈岑洲——失忆了。
她心头狂跳,未免被看出,她故作蹙眉,讲起车轱辘话,“你不记得我?”
她不等回应,“我去找医生。”
不待转身,手腕被捉住。
沈岑洲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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