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说着,起身告辞了。
看到他没有强行留下来,韦护暗松了口气。勉强起身将人送出了门口,这才转身回来。
毛团吃了半个仙桃,捧着剩下的半个又睡着了。或许它还处在像人类那样的婴儿期,比较嗜睡。韦护看到它乖巧可爱的模样,神情柔和了下来,探手摸了摸它的头。
隔日,韦护出门一眼就看到了杨戬。
杨戬见了他,上前来打招呼:“早啊,韦灵官。”
韦灵官一脸麻木:“早啊,二郎真君。”
杨戬满脸光辉灿烂:“都说了直接唤我杨戬。”
韦灵官:“不敢。”
韦护照例去找他的老板雷震子,看老板分派什么任务。
雷震子:“啊?最近没什么任务,你们要是觉得闲的话……”
韦护打断了他:“我其实挺忙的。”
雷震子:“哦,好的,那你忙吧。”
韦护重新从老板的宫殿出来,杨戬跟着出来,看着韦护:“你忙什么?”
韦护道:“我考虑好了,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一起出了南天门,便往下界来。
自然是杨戬带路。二人同乘一朵祥云,来到蜀地一条江边。江边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座二郎神像。
杨戬道:“这便是我的道场,看看可还行。”
韦护看着这里青山绿水,风景秀丽,嘴上道:“还行。”
杨戬道:“走吧,上去看看。”
二人拾级而上。“二郎神庙”依山而建,殿宇重重。庙台曲廊,错落有致。上到上面,风景绝佳。近可看色彩艳丽的建筑,远可观得天独厚的山水。
二郎神在民间颇有威望,百姓尊他为守护四方、英勇善战的战神。给他塑造的一座神像威严赫赫,一本正经。跟杨戬本人一点都不像。
杨戬被韦护望着自己的神像,他不由拿眼望着他。一阵微风拂过,鼻间是百姓供奉的香火气,却也掺杂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属于韦护的香气。
杨戬看到他垂在腰间的手,心念一动,不由伸出了手。
“做什么?”韦护侧目看过来,目光落在杨戬拉着他的手上。
杨戬一本正经地道:“我带你进去看看。”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带。”韦护想要挣脱,杨戬却拽得很紧,将人往后殿拉,“走吧,进去说。”
他们原是隐了身的,因为此处香火旺盛,一路上有不少百姓。不过进了后殿,却仿佛进到了另一个空间。
这里面自有一番天地,青山绿水间,有一处茅草屋。茅草屋四周种了些花花草草,晶光闪耀,看着仿佛神仙住所。
一个人坐在门前的藤椅上,手上拿着一根棍子,往远处一丢,一只小狗就急吼吼地飞奔去捡。
那人抬眼看到了杨戬,起身来见:“杨兄,你来了。”
“六弟,一切可安好?”杨戬看着他,韦护也看着那人。只见对方穿着一身白袍,生得相貌堂堂,面色却清冷。看到此人气质与自己有几分相像,韦护微妙地看了杨戬一眼。
杨戬感受到了那微妙的一眼,笑着介绍道:“韦护,这是梅山七怪之一的白常昊,行六。——六弟,这是韦护,是我的……”杨戬斟酌了一下字词,道:“我的仙友。”
白常昊看向韦护,韦护温润有礼地道:“幸会。”
白常昊也淡淡地道了声“幸会”,眼见那只小狗叼着棍子回来了。白常昊弯腰去拿了棍子丢开了,抱起它来。这是一只棕毛的小家伙,胖嘟嘟的很可爱呢。韦护盯着看了一会儿。
杨戬左看右看,问:“他们几个呢?”
白常昊道:“都出去办事了。你倒是清闲,几百年不见人影。”
杨戬道:“我有事。”
白常昊道:“什么事?”
杨戬道:“不关你的事。”
白常昊道:“呵。”
杨戬道:“今日有贵客到,先进去说吧。”
三人进到屋中,屋内明光净亮,家具一应俱全。
杨戬请韦护在一张八仙桌坐下,亲自动手给他泡了茶。
白常昊抱着狗在旁,冷眼旁观。
“这就是杨兄寻了三百年的那个人?瞧着很温和,原来杨兄喜欢这一款。”
杨戬问他:“你还有别的事没?”
白常昊道:“有。”
杨戬道:“我不想听,你先出去吧。”
白常昊闻言嗤了一声,抱着狗转身出去了。
韦护见他出去了,对杨戬道:“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有些紧张。”
杨戬道:“我觉得还好。”
韦护道:“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把毛团放在这里。”
杨戬道:“你放心,他只是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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