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胸口笑了笑：“吓死我了。”
沈自温没有回应，只是死死地盯着林余宋，眼神死寂冰冷。
“你刚刚说阿祖结，是这个吗？”林余宋掏出他进来之前扯下来的那个，“我来之前在街上捡到了这个。”
他垂眸看着沈自温几乎是抢了过去，盯着绳结眼睛猩红：“不，不是这个，是我放在楼下桌面上的那个！”
“啪！”
绳结被他猛地扔到地上，沈自温身上的怨气让周遭温度都骤降。
林余宋见他这样往后缩了缩，好像真的被他这样子吓到了：“我、我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就没看到这里有啊，是不是掉地上了？”
他眉头轻轻皱起，一脸关切地向前凑了凑：“沈老板，需要我帮你一起找一找吗？”
而他的脑子里不合时宜地想，这木牌质量真好，这样摔都没摔坏。
沈自温死死拧着眉，一言不发，僵硬着转身往楼梯走。
林余宋敛起面上的恐惧，手揣进兜里，平静地跟在他身后。
虽说他刚才很有先见之明地把那个阿祖结送回了楼下，但是现在也算惹怒了沈自温吧？
他还想刷刷好感度呢，谁知道沈自温发现得这么快。
林余宋在考虑要不要明天去找杂货店老板，让她说几句好话。
一走下楼梯，混乱不堪的桌台毫无疑问抓住了他的目光。
桌上原本摆放着几本书和一小碟糖果，供陪同的人等候时消遣，还有一本相册用作参考，现在全部四散开，糖果飞得到处都是，像是气极之下乱挥的结果。
几个抽屉柜子都敞开着，里面的东西胡乱堆着，还有几本封面发黄的旧书支在边缘，好像快要掉下去。
旁边那个纸箱倒是平安无事。
林余宋松了口气，看样子沈自温没有翻过纸箱，也没有注意过纸箱边的那个缝隙，不会穿帮。
思索了一下怎么自然而不做作地让沈自温发现那个阿祖结，林余宋决定采用最朴实无华的办法。
他面露惊恐，朝着一片混乱的桌台走去：“这、这是怎么了？”然后一个完美的——
左脚绊右脚。
“啊——”
林余宋向前扑到，非常完美地把纸箱踹倒了，踉跄着往前走了两步，目光沉下来，偏头看沈自温的反应。
纸箱被打翻，里面的东西哗啦哗啦散了一地，旁边那个被林余宋放在那里的阿祖结也露了出来。
沈自温以不正常的速度扑过去捡起阿祖结，紧紧攥在手里，蹲在地上喃喃自语着什么，僵硬的脸上染上庆幸。
但林余宋没有听清沈自温说的是什么，他的目光停住在那一地的，刚才纸箱里的东西上。
——那是一堆碎片，准确地说，是一堆坏掉的阿祖结。
阿祖结上面的绳结倒是没坏，但全都发黑，像是被火燎过，连接处的白珠子已经变成暗红色，更惊心的是下面的木牌。
所有的木牌都碎成不少于五块，而且碎得很诡异，明明是木头，却和中心受到撞击的玻璃一样皲裂碎开。
不适感和裂痕一样如蛛网般攀附蔓延，林余宋头皮发麻，想象不出有什么东西能让一块这么小的木头以这种方式碎掉。
不对，这里本来就不是正常世界，不能用常规逻辑去思考。
在新的逻辑系统下用旧的思考模式处理信息，只会把自己困在认知逐渐崩坏的恐慌里。
深吸一口气，林余宋不动声色地数了数，地上一共八个绳结，木块碎得太散，一下子数不清总共有多少，但应该和绳结数一样。
沈自温似乎是恢复了神智，他扭过头看向林余宋，脸上扯着僵硬的笑：“对不起啊阿松，刚才误会了你还凶了你，主要这个阿祖结对我家很重要，实在是抱歉。”
林余宋也笑了笑，蹲下来开始捡地上的碎块：“没事的沈老板，我理解的，找到了就好。”
沈自温小心翼翼地将那个阿祖结揣进外套内兜，面色逐渐变得正常，只是仍旧略显苍白。
他拍了拍林余宋的肩：“对不起啊，找到钱包之前你就住在我这儿吧，房间给你收拾好了，开着门的那个，你先去休息吧。”
林余宋点头应下，站起身上楼。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揪起衣领，皱着眉低头闻了闻：“系统？我刚才跟那些东西打那么一趟架，怎么没出汗？”
“亲爱的同学，由于本副本机制特殊，在当前状况下，除去体力消耗、精神疲惫和异殊及异化物攻击外，您将不会有诸如饥饿、流汗等常规生理反应。”
“那还挺好，挺省时间。”林余宋也就不打算洗澡了，他这人其实挺爱干净，但副本里怎么可能还一直有那个条件来让你经常洗澡换衣服，迟早得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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