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良萍,许家的人,爷爷那辈是智,那是……许真一边在抽屉里找着之前的旧手机,一边想着。
“今天还真没倒霉,手机也掉水里了,而且,就现在这个情况,问老爸要钱是不太可能了,或许偷偷问下妈妈?我看看……”旧手机开机了,许真把电话卡换了进去,查看了一下手机的余额,经过一番计算,还是觉得数字太大了不太好开口。
这次到奶奶家,算得上是偷跑回来的,她想把后山上的常见药材数据采集整理一下,这是她自己的主意。
就像之前说的,许家的医术已经传了四代了,到她是第五代。但她的父亲也是好心,希望她能在大医院里一步步往上走,但她却总是对家里的诊所念念不忘。
“算了,旧的也能用。”安慰着自己,许真又开始回忆起今天的遭遇。
所以,郝晓义到底是什么人?
“爷爷,我们家族谱在哪里?”
“你要那种东西干什么?”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院子里穿墙而入,“让你奶奶帮你去拿去我这里有点事儿。”
许真找到了族谱往上面找去,却始终没有在良字辈里找到那一个叫“许良萍”的名字。只是隐约看到做普通的事物,有一个地方被扣去用浆糊粘上了一块新纸。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但是修补的痕迹清晰可见。
看来只能去找爷爷问了。
饭桌上许真提到了这件事。他不需要拐弯抹角,直接问就行。许智远,也就是许真的爷爷,向来是一个喜欢怀旧的老头子,又因为当了多年中医的缘故,自然是懂得些养生之道,记性极好,也因这样村里人不管大小事都想来听听他的意见。
“爷爷,”许真熟练地用着孙女日常撒娇的声音,“你听说过一个叫郝晓义的人吗?”
“没有。之前这里的确住着一户郝家,做木匠活的,后来就搬走了。你太爷爷当是和他们有仇,我们家也就和他们没什么来往。每年过年的时候,隔壁村的晓小婶儿,你应该也得叫太奶奶了,说是也是他们家的人,嫁的是一户卖糖的人家,总会给你爷爷捎一小块糖,指甲盖不到,那时候糖可金贵着呢,不是过年的话几乎是吃不到的,但你太爷爷从来是那凶神恶煞的把我拉开,具体什么原因,老爷子我以前问过,但没有一个人愿意提起。”
“那我们家的族谱是不是被人改过?”
“这个是你太爷爷的爷爷改的,那被改掉的是谁写的也不清楚了。哎呀,想当初啊,你爷爷我也是……”之后,许智远又开始自说自话的念叨起他小时候行医的时候的事情,没完没了。
谜团似乎没有因为这一场的谈话减少一些,反而抹掉的名字,但是愈发的引起了许真的好奇。那个人难道就是许良萍吗,她为什么会被抹掉?毕竟不到万不得已,这个名字都还是会保存下来的。至少现在的消息来说,郝晓义是鬼这件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大的问题。
或许明天去问问,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给许真回答。
只是,许真以前应该是没有见到过他的,但他却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是见过相像的人吗?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工作日程,第二天一早,许真就出现在了郝晓义的木屋门口。
然而,郝晓义应该是还在睡觉,池塘边的鲜花还没有换——当然,这些所谓的话,也只有许真可以看见。
趁着机会,许真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木屋。木屋面积不大,像是一般的乡村老屋,没有上漆,露出有些开裂的土块和木头。若不是亲眼所见,当是会当成久无人居的空宅忽视。之后,她又在周围记录了一些常见草木。
大约半个钟头,终于,屋内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郝晓义与往常一样推开门,却看见许真正注视着他为许良萍搭起的墓。
“终于等到你,每天都起这么晚吗?”许真回头看去,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又转过去认真的注视着那一块有些斑驳的石头,“许奶奶,愿你在那边一切都好。”
郝晓义发现,那简陋的墓碑旁边,有几只新鲜的野雏菊和一个不起眼的耳饰。
“花我已经换过了,我很喜欢今天的耳坠,所以也想给许奶奶看看。”一遍说着,女人一边摆弄着自己右耳上剩下的那一个木头耳坠。她穿着一件蕾丝娃娃领的半袖白衬衫,隐约露出了一点锁骨。牛仔A字裙似乎不太适合这山间的小路,已是沾上了一些野草。她看着郝晓义,一切都还是昨天的模样。
“走吗?”
“去哪?”郝晓义只是看着她发愣,“下山后又能去哪?”
“随意,至少比山里好玩。而且我昨天说了要请你吃饭的,民以食为天,这作为你昨天救我的报答应该也不错——你有多少年没有出去了?”许真一根一根的捻走裙子上的野草,时不时看看有没有新的收获,“本来想着借这个机会穿次裙子的,看来要走小路还是不太合适。”
多少年?30还是40?只记得当时大部分人似乎还在穿着土布,郝晓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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