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昔拿小馄饨的动作不变,“没。”
靳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听说最近又有人被那个什么什么药水被迷倒,好像还是个学生,被人带上了车。听说那个学生家里有钱,赶紧追回来了。你上下学要小心啊,陌生人搭话不要理。”
“会的。”
“对了,”靳母犹豫了一下,“你还要去医院吗?”
靳昔进到厨房,“是林警官问的吧。”
靳母叹了口气,“她帮交了就诊费,我说了她不听。她可能有点愧疚吧。”
靳昔说,“又不是她的错,她愧疚什么,这件事情,最后的结果谁也想不到,我已经不想再去想了。就算个想起来了,凭我的一面之词,估计也很难有什么结果。”
靳母闻言,心情沉重,“是妈妈没保护好你。”
靳昔回头,冲靳母淡淡地笑了一下,“你已经很好了,我不会再去想了。”
“你看得开就好,总有一天那个姓于的会被绳之于法的。他应该没出现过在你的眼前了吧。”
靳昔搅着锅里的馄饨,很久,她才说,“嗯。”
第二天,段璟深在桌面上看到了一个盒子,不大,巴掌大小。他皱着眉看了看周围,随后就像用笔去碰掉。
“别扔,我的。”身边头也不抬在认真写卷子的人忽然出声。
段璟深的动作一顿,“哦。”坐下后,用手拿了起来,打开盒子,里面是糖,什么糖都有,奶糖、薄荷糖……
段璟深拿起一个,“我可以吃一个吗?”
“可以,本来就是给你的。”
段璟深剥糖纸的动作一顿,缓缓地扭过头,“给我的?”
靳昔这个时候放下笔,“嗯,给你的。”
段璟深把糖放进口中,“为什么给我?”
靳昔用手拨了拨里面的糖,“你以后头疼了可以吃。”
段璟深看着她,不说话。
“止痛药你吃了也没有用,吃多了反而对你也不好。你可以试着吃点别的,就当它是止痛药。”靳昔耐心解释。
“要是吃完了呢?”段璟深看着她。
“吃完再给你买。”
段璟深弯了弯眼睛,“你今天怎么了?”
靳昔摇头,“没,只是最近想通了。”
“想通了什么?”
“一些事情,”靳昔看他一眼,慢慢地笑了一下,“你不会懂的。
段璟深顶了顶那颗在嘴里融化的糖,托腮看着她,“不说怎么知道。”
靳昔犹豫了一下,刚想开口,就听到外面教室有人叫她,“靳昔,老师找。”
段璟深眼神恹恹的,“去吧,回来再告诉我。”
在靳昔走后,段璟深看着那盒糖,又剥了一颗薄荷糖,扔进嘴里,面无表情地嚼着,眼神很冷地看着靳昔的背影。
“老师你找我?”
项晚大概是听到了什么消息,先是问了几句靳昔关于学习上的问题,而后东扯西扯,最后,扯到靳昔的身上。言外之意无非就是,要是遇见了什么事情记得告诉老师和家长。
靳昔从办公室出来,走在路上,偶尔还能看见有人在侧目看她。八卦声传进耳朵里,又轻飘飘地从脑海里面出去。
她穿过走廊,走进教室。
段璟深没有再问她刚才的问题,她也不想再说。人真是奇怪,同一个问题,每个人给出的答案都不一样,而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候给出的答案五花八门。
池烟坐在桌子上在用勺子挖着八宝粥吃,脚踩着椅子,漫不经心地变吃边教同学做题。看到靳昔,她的眼睛亮了亮,“班长,过来。”
靳昔走过去,“什么事?”
池烟从课本中抽出一张纸,“看看。”
“脚本?”
池烟抽了张旁边桌的纸巾,擦了擦嘴,“昂,对啊,趣味运动会的开场节目。”
靳昔大概看了一下,“这是一个怎么样的故事?”
“还在完善之中,不过初步确定大概是讲一个传统故事吧,稍微改动一下。”
靳昔点头,“你来决定就好,我会配合。”
池烟露出小虎牙,“我知道了,放心我不会给你一个很难的角色的。”
“对了,”池烟用头努了努后面,“那个谁要一起吗?”
靳昔顺着她努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正在一脸不爽她和池烟讲话的段璟深,她说,“应该不参加吧。”
池烟耸了耸肩,“他以前是不参加,现在可不一定。”
说完还看了靳昔一眼,靳昔觉得有些尴尬。她走回座位,段璟深一脸不高兴地看她,“碍眼。”
“什么?”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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