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母来到学校接靳昔,她一出来看到靳昔就红了双眼,但是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拉起靳昔的手,“回家吧。”
靳昔任由着靳母拉着她,手被拉的很紧,她抬头看靳母,靳母对她笑了一下。靳昔低下了头,如果她不曾到来,那么第一个失去孩子的人就是靳母了。她会如何哀嚎,又该经历这样的绝望。
回到家后,靳母立刻就关上了门窗,靳昔愣住,“怎么了?”
靳母的表情隐忍,她拉着靳昔在沙发上坐下,“没什么,妈妈就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靳昔心里有了猜测,“您说吧。”
“姓于的他,是不是……”
“是。”
靳母一下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随后缓了好久,说,“是你掉下楼那天吗?”
“应该。”
靳母哭了,泣不成声,她哽咽地把靳昔拥靳怀里,眼泪打湿了靳昔的衣服,滚烫的温度让靳昔莫名地有些想哭。
于怀才一连三天没有来学校,一班换了个临时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女老师,她上第一节课的时候明显很是紧张。相信她肯定是做过很多准备,讲了几句课本上的内容,就拐到别的地方去,隐晦地提醒大家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去找她。
直到第四天,靳昔听到消息,于怀才被开除了。
于怀才的这件事影响很不好,学校名声受损,花了不少功夫去删除网络上的不好言论。
听说,被叫去问话的人有一些被学校隐晦地警告过了。
意料之中的答案,学校在广播中通报了于怀才的事情,这件事情就在学校里面落下了帷幕。但是警方那边的结果却让人意想不到,于怀才没有被抓。
因为没有证据。
因为杨莺在与于怀才发生关系的时候,已经成年,不构成□□未成年人的罪名。而于怀才在学校的一些行为本质来说,也不算猥亵罪的范畴。最后是靳昔,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那天在身后的人是于怀才,也就无法判定,靳昔到底是因为被人威胁,所以掉下楼的,还是自己不小心掉下楼的。
所以一切都这么轻飘飘地结束了,靳昔感到难以置信,她问林月,“那杨家父母呢,他们不上诉吗?”
林月沉默了一会说,“他们和解了。”
靳昔愣住了,“什么?”
“于怀才赔了30万,他们出了谅解书。所以……”林月观察着靳昔的反应,看到她脸色一下就变得极差,立马停住了。
“不应该只有我和杨莺一个受害者的吧?”靳昔低着头喃喃自语。
林月听到了,“虽然案子结束了,我们还在调查,所以靳昔同学你放心。”
靳昔抬头看着她,没有说话。林月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靳昔背着书包走了。夕阳下,她的背影格外落寞。
林月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口气堵着,她有些气馁。
铃声响起,“杨哥,你在哪?”
"重大发现,于怀才这个家伙是前几年转过来一中的,而且他离职的原因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你过来,我们一切去看看。”
“好。”
靳昔来到书店,想为自己买本参考书。但是脑子却怎么都静不下来。很吵,里面充斥着各种噪音,叽叽喳喳,像苍蝇一样。眼前的场景,混乱地扭曲在一起,极具地放大又缩小,她感觉到自己被挤压得难受至死,又无限地膨胀快要爆裂。
身边有东西问她怎么了,一个大苍蝇张哲口器,骇人的嘴张张合合,似乎尧把自己吞掉。她退后一步,脸上染上戾气,“滚!”
声音尖锐,靳昔的视线又变得清晰,耳边的噪音又消失了。她发现刚才和自己说话的苍蝇此刻变成了一个穿着工作服的书店人员,正一脸害怕、担忧地看着她。她一下变得迷茫,"怎么了?"
书店人员讪讪地问她,“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靳昔摇头,顶着书店人员一脸要报警的实现出了门。她觉得自己有些迷茫,这些天的经历不断地挑逗着她的情感,让她焦虑、易怒、烦躁、压抑、痛苦、害怕,她感觉自己要不赶紧调整,迟早就精神分裂。
但是她能怎么办呢,她无法将自己的经历倾诉他人,无法说明自己的来历与身份,她顶着别人的身份,用着别人的身体,承受着她人的痛苦,背负着她人的命运。如果她可以选,她也不愿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但是她能怎么办,她只能是靳昔,她也只会是靳昔。
靳昔感觉头更痛了,她在街头停了下来,扶着墙,表情痛苦。她到底是靳昔,还是谁?她好像有点不记得她运来的名字了,她努力地去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靳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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