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昔的声音被掩盖在雨声中,“好。”
罗静安慢慢得成面无表情,直到靳昔消失在她的视线里,她才慢慢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转身离开。
自行车带着风,雨水噼里啪啦地打在雨衣上,车轮碾过水坑,水溅了一地。自行车还很崭新,据罗静安说,她就没骑过多少次。雨水很大,即使是慢骑,也不断地打在靳昔的脸上,眼睛进了水,有些干涩难受。
她面色冰冷,直直都看着远方,想着等到下一个路口,那段路没人她可以骑的快一点。就在她准备加大马力的时候,她看到不远处的路边站着一个人。
长身直立,撑着一把黑伞,远远看着有点让人毛骨悚然。她骑得近了,能看到那只撑着伞的手,修长有力,如白玉一般,而伞下的人,表情淡漠,面容俊美,只是一个人站在外面,颇有些与众不同。
“段璟深?”靳昔按了刹车,把一只脚给撑在地上。
“靳昔。”
“嗯,你在干嘛?”靳昔抹了一把落在脸上的水,段璟深平静地看向雨幕,“司机车坏了,我没办法回家。”
“哦,这样啊,你可以打车。”靳昔踩着踏板,准备离开。
段璟深低下头,眼睛里带着烦躁,“我不想打车,我坐不惯出租车。”
靳昔点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雨,没多想,“那你就慢慢等你的司机,慢慢等,我走了。”
靳昔踩着脚踏板,用力往下踩,却发现踩不动。她惊奇地往下看,却发现车子丝毫未驶出一步,她疑惑地回头,发现后座上多了一只手,正拉着自行车。而手的主人,正对她淡淡一笑。
靳昔右眼皮忽然猛烈都跳了起来,直觉告诉她,她得赶紧走,“你放开,我要走了。”
“可以。”段璟深笑眯眯地看着她,“不过,麻烦带上我。”
街边,雨水积攒在旁边商铺延伸出来的挡板之上,雨水打在挡板是发出重重的声音。自行车缓慢地碾过石板,交谈声随之到来。
“你把伞撑好一点。”靳昔咬牙切齿地踩着踏板心里恨不得把后座的人赶下车。
“伞本来就很小。”段璟深笑眯眯地撑着伞,雨水落在他的后背打湿了他的衣服他也置之不理。他离靳昔很近。他心情很好,维持着这个距离,脸上的笑容很灿烂。
靳昔看不到他的表情,内心恨得牙痒痒,“那你就去披雨衣。”
“不行,太丑了。”
“那我披。”
“不行,你那样不好看。”
靳昔深吸了一口气,“我好不好看和你有什么关系。”段璟深不说话了,靳昔认命,还是跟她有一点关系的。
就在五分钟前,段璟深要求她载他一程的时候,她嗤之以鼻,转头就走。就在这个时候,她的身后传来幽幽的声音,“我的胸口有一点疼。”
刚想驶出去的车紧急刹停,段璟深的语气哀怨,在身后似冤魂一样追着她,“班长,你踢得好重。”
于是靳昔认命地带上了他。
“那你知不知道你很重,”靳昔咬着牙。
段璟深笑眯眯的,“我这是正常的体重。”
靳昔脸上面无表情,她看着前面不远处的坡,眼皮跳得厉害。终于她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大骂,“你给我下车!”于是,段璟深下了车,靳昔弓着背,深吸一口气,然一口气一溜烟地骑上了坡。
坡上毫无动静,段璟深面无表情地捏紧伞柄,漆黑的瞳孔冰冷没有任何光泽。走了?没叫他,就这么走了。
眼底是越来越冰冷的寒意,压抑的情绪将他淹没。
“我说,你怎么还不上来。”靳昔带着怒气的吼声从坡顶传来,段璟深的眼睛终于有了温度,他的心情愉悦起来,声音也扬了起来,“就上来了。”
他撑着伞,依旧从容不迫,只是脚步加快了几步。
坡顶,靳昔躲在一个广告牌的下面,面无表情地看他,“你知不知道我没有伞。”
段璟深笑的抱歉,“我给你,是你又不要。”靳昔不想理他,她又要上坡又要撑伞,她哪有那么厉害。
“赶紧上车,等会我把你载到前面,你自己想办法回去。”
“不送我回家吗?”段璟深可怜兮兮地问,靳昔不可置信地扭头看他,“你想我送你回家?”
段璟深很认真地点头,靳昔轻呵,“你想什么呢,你家和我家两个不同的方向,送你回家,我今晚不用回去了。”
身后的段璟深不说话,像是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不回去也可以,我家有……”
“滚。”要不是自己踢了他一脚,自己也不会过意不去载他,靳昔只觉得自己倒霉。段璟深脑回路神奇,不是一般人。惹是这种人除了麻烦就是麻烦。
自行车车轮陷了下去,现在的靳昔只想把身后的这座大佛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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