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怀才似乎是震惊于她的失忆,倒抽了一口冷气,“是吗?”
靳昔皱着眉,眼下只有假装失忆才能摆脱不必要的麻烦了。这副样子在于怀才看来格外具有信服力,他的表情严肃。靳昔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时候少说是最好的。
果不其然,于怀才也没深究,似乎是信了,安慰她,“没关系的,等会问问医生,看看是怎么回事。”
戴着眼镜的眼睛里面是鼓励与宽慰,靳昔点头,但声音格外低落,“但我感觉可能很难记起来了,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于怀才脸上挂上温柔的笑容,眼镜在光下闪着光芒,“要是这样也没关系的,忘记就忘记了,你人醒了就好。”靳昔抿着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于怀才这时候才注意到病房里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而且是一男一女,他有些歉意地看向靳昔,退后几步,他环顾一眼周围询问道,“你妈妈呢?”
靳昔刚想说话,忽然外面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她以为是靳母回来了,却不想门忽然打开闯进一个长得格外高大的男人,肌肉和肱二头肌都十分发达。
靳昔退了一步,于怀才注意到她眼里的恐惧,用手拉住想要进来的人,笑着解释:“这是我们班的体育老师王老师,你摔下楼就是他送你来医院的,他知道你醒了,过来看一看你。”
靳昔眨了一下眼睛,乖乖道:“是吗,那谢谢老师了。”
王灿站在门口,挠了挠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靳昔同学,你现在怎么样了?”还没等靳昔回答,于怀才就摇了摇头,“忘记了很多事情,王老师,不要再问了。”
王灿有些吃惊道,“失忆了?”
靳昔点头,于怀才和他对视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王灿不再问这个话题。
于怀才又问,“告诉你妈妈了吗?”
靳昔摇头,“还没有。”
“这样啊,还是要说才行。不打扰你休息了,我们先走了。”于怀才正说完,门就被推开了。是靳母,手里拿着一个大的保温饭盒,看到病房里面有人,愣了一下,反应过来,立马露出淡淡的笑容,“于老师又来了啊,王老师也来了。”
靳母皮笑肉不笑,于怀才也不恼,笑眯眯地和靳母说话。
“没来多久,就刚到,和靳同学聊了几句。”
靳母闻言也不好说些什么,“于老师对我们靳昔真上心,真是负责任的好老师。还有王老师,也是好老师。”
靳昔有些疑惑,“老师经常来看我吗?”
于怀才扶了一下银框的眼睛,解释道:“也没有经常,毕竟你是我的学生,还是班长,出了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
“那王老师……”
靳母似抱怨地轻拍了一下靳昔,“你忘了,你掉下来的时候,你们王老师就在附近,一看到,就立马过去把你送去了医院。”
话一说出口,靳母就发现病房的气氛有些古怪,她小心翼翼道:“怎么了?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靳昔低着头没有说话,于怀才叹了一口气,看着靳母,安慰道:“靳昔妈妈,我说了你别太激动,靳昔刚才告诉我们她好像不记得了很多事情。”
靳母的表情凝滞住了,她的嘴唇微微颤动,一脸的无措与茫然,“不是,于老师,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很多事情不记得了。”
于怀才有些于心不忍,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靳昔,“唉,靳昔妈妈,就是靳昔她失忆了。”
靳母花容失色,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失忆了?!”
靳昔看着靳母快要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扶住她的手臂,“我就是有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可能只是暂时的。”靳母一听这话,立马就呜咽起来,抓着靳昔的手,力气有些大,“这可怎么办啊,失忆了,把妈妈也忘掉了吗?”
“没有,没有,妈妈还是记得的。”靳昔有些内疚,要是这位母亲知道她的孩子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身体还被一个来路不明的冤魂给占了,怕是要崩溃。
话是这么说,但她如今也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沉默了许久的体育老师打断了母女之间悲伤的气氛,“去问问医生吧。”
于是靳母兵急急忙忙地去叫来了医生,经过医生的初步诊断,靳昔是因脑袋遭到重创而导致的暂时性失忆,靳母闻言立即问:“还会恢复记忆吗?”
医生双手交握,翻了翻病历本,“理论上说是会的。”
靳母不放心地问了一大串有关失忆的事项,靳昔在旁边安静地听着。说实话,她现在的脑子很疼,因为这具身体本身的疼痛,也因为她对于接下来的日子的迷茫。是悄悄地扮演着这个靳昔的角色,还是坦白。坦白会被当成神经病吧,她不知道,她觉得脑子很乱。
“靳昔?”
靳昔抬头,看到靳母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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