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于刀这一道并无天赋,纵使再勤勉,一生也不过是三流高手。”
刀客听了浑身一震,不敢置信,他瞳孔紧缩,可他又同时明白陆千雪完全没有骗他的必要。
刀客自九岁习刀,也曾拜会各路用刀好手,他平生所求在用刀上不断精进,怎知得到陆千雪此生无望评价,一时悲愤交加,大怮,吐出一口血来。
陆千雪却像看都没有看到一般,将云涟抱起,带她回去了。
陆千雪少有能放在眼里之人,他为人凌厉清傲,不管是何人邀他点评,陆千雪向来只说实话,是什么便是什么,从不因那人身份地位而婉转改口。
这样的人往往是不受喜爱的,幸好上天让陆千雪于武道上无人能及,免生多番曲折。
事实上亦是如此,云涟眼中的师尊这般清如天上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师尊缘何那时会做出那般举动。
那日她新习了一套剑法,其中却有一些不懂处,便兴致勃勃去请教师兄,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师兄挽着她的手,将剑式转给她看,云涟听了入了迷,待悟懂后兴奋地望着师兄的眼,拉着他的手跳起来。
事后云涟才发现师尊陆千雪那时恰好经过,自那时起陆千雪看她的眼神便有些奇怪,云涟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师尊是嫌她的举动不够端庄,她是知道陆千雪出自武林世家,自小待己便严苛,他待他人亦严,可对自己有时像宛如对待仇人一般,若是出错,他宁肯给自己划上血淋淋几刀作为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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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云涟看着陆千雪,亦有些恍然,时隔一年未见,师尊似乎比过去更消瘦一些,他的唇更白,眼更黑,双目沉寂,宛如寒潭一般,远远瞧着,便有一种惊心动魄感。
她这般望着他,难免心生戚戚,但是就这般看着对方总不是个事,云涟便说道。
“不知师尊下山所为何事。”
此话一出,云涟心中其实已有些后悔,这话讲得仿佛是她这个做徒儿的在质问他一般,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的水收不回去,她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讲下去。
“经年一别,也不知师尊可无恙。师尊若有烦心事,徒儿若能为其分忧不胜荣幸。”
“我无事。”
陆千雪语调彻寒,却莫名顿了一顿。
“只是为追回一失物而下山,如今物归原主 ,事已毕。”
云涟瞥一眼一旁草上飞,问道该如何处置。
“断他一臂便是。”
陆千雪垂目道。不管是被草上飞愚弄,还是连奔数日,都好似无法让这个人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他清凌凌地像一捧高山上的冰雪,又如那永远琢磨不透的月光,只能从侧面瞥见其光华,八风不动、端坐云端。
陆千雪说罢,剑出鞘,直奔草上飞而去,草上飞吓得面色惨白,电光石火间,云涟却拔刀一挡。
姜青亘见状提步上前,依陆千雪武功之深,若有意外,师妹因此而受伤该如何是好,可他多心了,在他欲拔剑前陆千雪便已收剑。
陆千雪恐剑气伤到她,皱眉将本破空而出的剑收入鞘。
云涟对他缓缓展露一个笑来,道。
“请师尊暂且等上一等,我要借此人一用。”
她这话可谓说的是大不敬,在武林无人看得出深浅的陆千雪面前,在是她师尊的陆千雪面前,她竟要让他敢让他等一等,云涟本就怒而下山,隔了一年又见面,难道她心中真的没有一分忐忑,没有一分不安,像陆千雪这样的武林奇才,脾气往往也古怪,难道她就不担心陆千雪一怒之下将她逐出师门,可云涟就是说了,且十分千分万分的坦然坦荡,可以说,哪怕是屈大夫商君再世,也不会比她更气壮了。
可陆千雪——竟也没生气,没动怒,没不悦,一分也没有,云涟迫使他收剑,他竟也收剑,这样一个人,倒真让人看不清。
又有谁能看清。
云涟坦然自若,说完便兀自上前,对吓得魂飞魄散的草上飞说。
“我救了你一命,你说是也不是,师尊的剑我想天底下没有不知道的,若你就此被他一剑削去一臂,这里前后荒凉,没一个好大夫,怕是极易因此丧命。”
草上飞看着笑眯眯的云涟,即使知道她话中十有八九在胡说八道,形势比人强,也只能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姑娘说得对,不知小人有何能为您效劳。”
“我要你去替我偷一只花。”
有什么花要偷,何况云涟还是名满天下的九清山掌门之徒,不拘于是什么品种珍贵的花,只要她说一声,便有无数人献上来。
“因为这种花只在皇宫生长。”像是明白他的疑问,她淡淡道。
皇宫,草上飞一激灵,这可是杀人的罪啊,草上飞偷过财主,偷过武林中人,甚至连那甚么王爷的宝库也光顾过,可这可是皇宫,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的居所。
姜青亘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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