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草上飞一直没来得及打开匣内一观,现下他躲在一处篱笆内,他打开匣子,却疑心是自己看错了,不说宝珠璎珞,也得是神功秘籍,可草上飞揉了揉眼睛,再看依旧是——一节平平无奇的发带,甚至材质都是寻常,他当即大骂起来,这九清山陆千雪当真脑内有疾,一个破发带如珠似宝的放在匣中,又是放至库房深处,好似什么绝世珍宝,早知如此,他又何必费这般坎坷。
草上飞实在气不过,将那抹发带丢至地上,本想踩上几脚泄愤,可偏偏风一吹,那节发带亦飘走了,草上飞踩了个空,嘀咕着,看着手中宝匣,庆幸这物还值几个钱。
草上飞又自南奔了一百里,直至被陆千雪一剑拦截,他是个爱惜性命的,当即痛哭流涕认罪直言他虽偷窃事没少做却罪不至死啊,陆千雪将剑横在他颈上,对草上飞求饶之语像是置若罔闻一般,只皱眉道。
“你所窃之物在何处。”
草上飞忙不迭将怀中宝匣递给陆千雪,陆千雪眉梢带雪,语气更寒。
“里面还有一件物甚。”
草上飞一愣,方才想起先前被他随手丢弃发带,惊了满身大汗,战战兢兢和陆千雪解释了。
陆千雪双睫低垂,睫羽投影在眼睑处,愈发晦涩难懂。
“那便带我去那处。”
草上飞心中一惊,此处离发带丢失处至少有几十里,更何况谁知发带会不会被风挂入树上,吹至溪谷中,可陆千雪手上的剑和他的态度都清清楚楚再明白告诉草上飞此事没有商量的空间。
草上飞咽了咽口水,自认倒霉地带陆千雪折返。
幸运的是,竟还真被陆千雪找着了,风吹日晒,发带褪色肮脏,草上飞看得心颤抖,生怕陆千雪一怒之下将他砍成八块,陆千雪却面色如常细心清洗干净,又从怀中摸出一块素色手帕来将那抹发带折好塞入袖中。
窃贼已被擒,窃物也已寻回,草上飞挤出一个笑容来问陆千雪欲如何处置他。
“要你一只手便是。”
陆千雪淡淡道,好像在谈论今日在吃什么一般。
对窃贼来说,没了手,好比没了他的半条命,草上飞听了脸上发白,虽说他早有心理准备,可也难免惊惧,呐呐言道。
“道长之言,本不该推脱,可小人……还有一愿,好叫道长知晓,小人幼时曾跟与一人学偷,那人说若有一日不再或不能从此艺,便对他画像磕三个头全此师徒之谊。”
草上飞言辞再恳切不过,陆千雪听着,却依旧好似没听到一般,只在结尾处眉梢微动。
草上飞说至动情处甚至挤出两点泪来。
“那人画像就在离这十里处,若是道长能教小人如愿,来世做牛做马也不悔。”
陆千雪只略微抬眼,草上飞对上这不知是嘲讽还是恍然的眼神,心惊肉跳,但表面上仍作悲戚状。
亦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陆千雪泠然嗓音。
“可。”
草上飞大大松了一口气。
姜青亘立于一旁,暗叹终于将这窃贼捉拿,心中一桩事了,他便不禁又念起了师妹,也不知如今她身在何处,她吃得习惯吗,武功可有不解处,有没有人刁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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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去了草上飞所说藏有画像村庄处,他草上飞却像忽然变了个人似的,猖狂大笑。
“我还当九清山掌门有多厉害,原也不过如此。”
他鼻息喷出,轻蔑地望着陆千雪姜青亘,他来此自然并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拜画像,草上飞无父无母,那身偷术亦是他偷学来,他那番说辞只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罢了,早在他察觉陆千雪追杀他时,草上飞便发信给其他他熟识的江湖好手,届时纵陆千雪三头六臂,亦能奈他何。据他所知,在此处便是近来江湖声名鹊起的流风刀,她已收到他的求助信,在信中,他许诺若流风刀愿救他这一次,他愿将他五分身家分与她。
流风刀不是刀,而是一个人。
众人这般叫她只因她有一把刀唤作流风,赤红的刀鞘,雪白的刀身,刀柄处缀以流珠。流风出鞘时刀光与月光交相辉映,一时让人分不清是刀光还是月光。
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亦无人知道她一身武功来自何派,唯一知道的是,她一手刀法确为佼佼者,平常人不是敌手。
草上飞不敢托大,只求从陆千雪上逃脱。那时天地宽,他甚至可以去往东瀛,让他再找不着。
草上飞见到流风刀缓缓走出,心已缓了八分,他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意欲与她图谋,而流风刀下一秒的行为却让他霎时面无任何血色。
因为草上飞看见流风刀走过他的身边,跨过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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