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修摇着扇子接话:
"臣昨夜观星,忽见血月临空,主弑亲之祸。"
他无视李监正"今夜无月"的怒吼,继续道。
"望父皇远离妇人之祸。"
话未落,严太后派来的暗探已匆匆离去。
萧玉麟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根据星象轨迹,明日国库方位有金光闪现,宜开库放粮——当然,放之前得先让臣的商队搬空。"
他晃了晃金算盘。
"臣可提供详细搬运路线,收费公道。"
萧承睿的龟甲滚出天风姤卦,他猛地一拍星盘:
"上九爻动,主有妇人祸乱朝纲!"他掏出狗血袋。
"需以狗血泼之,方能消灾!"
话音未落,狗血泼在暗探的衣襟上,惹来一阵尖叫。
李监正踉跄着扶住栏杆,忽然想起坊间传闻:
"七皇子齐聚,龙椅不稳。"
此刻他终于明白,这不是传闻,而是七位煞星降临人间,要把这腐朽的朝纲搅个天翻地覆。
申时初刻,演武场的黄土被踩得烟尘四起。
皇帝萧炎斜倚龙椅,目光扫过阶下七子,最后落在萧景琰腰间的狼首玉佩上——那是他十二岁斩敌首的战利品,也是他抗拒皇权的象征。
"开始吧。"
皇帝挥挥手,金镶玉的袖口滑下,露出腕间旧伤——那是当年与严太后夺权时留下的剑痕。
萧景琰与萧元烨同时出鞘,长枪与重刀相撞迸出火星。
两人看似激烈厮杀,实则留力周旋,直到萧元烨突然"失足",刀锋擦过萧景琰咽喉,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转向,砍断了皇帝案前的龙须席——席中藏着半片密报,已被刀刃挑入萧景琰袖中。
"臣失手!"
两人异口同声,单膝跪地时交换了个眼神。
萧景琰袖中的密报写着:
"太后拟废立懿旨,戌时三刻慈宁宫加盖玉玺。"
萧明修的箭术更绝,弓弦响处,严太后的珍珠发簪应声而断。
"臣罪该万死!"
他跪地请罪,眼中却闪过狡黠。
"只是这箭不听使唤,竟冲着太后的祥瑞发簪而去。"
严太后摸着断簪冷笑:
"哀家这发簪,是先帝亲赐的东珠所制。"
"臣愿赔太后十串东珠。"
萧玉麟适时开口,同时往地上撒了把金瓜子。
"不过在此之前...请诸位禁军兄弟帮个小忙!"
铜钱落地的清脆声响中,演武场瞬间乱作一团。
侍卫们顾不上演练,纷纷争抢金瓜子,甚至有人抽出佩刀划界分赃。
萧元烨趁机凑近萧景琰,低声道:
"大哥看,这就是用钱买通的人心,比用刀砍快多了。"
"用刀能砍断血肉,却砍不断人心。"
萧景琰低语,目光扫过严太后铁青的脸。
"但有些人心,只能用兄弟情换。"
戌时三刻,废弃箭楼里,萧云瑾摊开染血的密报,上面用暗语写着:
"太后懿旨已拟,若十三再垫底,即刻软禁景仁宫。"
萧晏清攥着短刀,指节发白:
"我跟她拼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傻小子。"
萧元烨敲了敲他的脑袋。
"还记得去年冬天,你被太傅罚抄《孝经》,是谁帮你把太傅的胡子冻成冰溜子?"
"是七哥。"
萧晏清低头。
"还有大哥帮我写了半本..."
"所以现在该我们上场了。"
萧明修展开慈宁宫地图。
"子时整,五弟和我会在太后寝殿放烟火,制造''''祥瑞现世''''的异象。大哥和七弟趁机偷改懿旨,九弟切断暗卫的信鸽,十一弟..."
"早已在太后的安神汤里下了泻药。"
萧玉麟晃着空药瓶。
"她这会儿该在茅房出恭,连佛珠都来不及念。"
萧景琰按住萧晏清颤抖的肩膀:
"别怕,等我们拿到懿旨,就昭告天下——太后因误食邪教符水,需静心礼佛,不再过问朝政。"
"可父皇会信吗?"
少年抬头,眼中倒映着烛火。
"他必须信。"
萧云瑾轻咳着摸出密报。
"夜不收的人已将太后私通外戚的证据,放在了父皇的御案上。"
子时整,慈宁宫方向传来惊呼声。
萧景琰与萧元烨翻墙而入,却在屋顶遇见意外之人——皇帝萧炎。
"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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