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他指着血迹。
"这是用朱砂调的墨，正宗的''''墨溅山河''''。"
萧明修则玩起了行为艺术。
他蘸满墨汁的笔悬在宣纸上方，突然手腕一抖，墨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形成抽象的黑色山峦。
"此乃《兰亭暴雨图》，"
他解释道。
"寓意文化洪流，势不可挡。"
萧玉麟掏出微型算盘，在纸上画满金元宝，每个元宝上都刻着"壹千金"字样。
"学生以为，"
他认真道。
"兰亭真迹若现世，至少值这个数。"
萧承睿故技重施，这次撒的不是铜钱，而是一把道家符文。
"每道符价值五十两，"
他煞有介事地说。
"贴在画上能避邪——尤其是避太傅的怒火。"
最让柳文清崩溃的是萧晏清。
少年盯着拓本良久，忽然抓起胭脂笔，在"永和九年"旁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兔子。
"这是......"
他小声说，"皇祖母养的玉兔。"
当柳文清抱着被糟蹋的宣纸痛哭离开时，萧云瑾悄悄将一幅"夜不收"密报塞进袖中——上面用密语写着：
"太后准备今晚动手。"
演武场的栅栏被朝阳镀上金边，张猛抱着记分册，眼神里写满绝望：
"今日考跳栅栏，过时不候！"
萧景琰翻身上乌云踏雪，却在马匹起步时故意松开缰绳。
黑马得了自由，直奔草料堆而去，顺路撞翻第一道栅栏。
"马饿了。"
他摊手。
萧元烨的黑马更绝，跑到第二道栅栏前突然人立而起，少年借势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萧景琰身后。
"大哥受惊了。"
他搂住对方腰际。
"不如我们共乘一匹？"
萧明修的玉面骢则被他喂了醉枣，此刻正摇摇晃晃地绕场转圈，每走三步就打个响鼻。
"马醉了，"
三皇子无奈道。
"看来只能明日再考。"
萧玉麟故技重施，这次撒的是西域进贡的葡萄干。
"来，白雪，"
他哄着坐骑。
"跳过去就给你吃。"
白马却只是低头吃草，尾巴甩得他满脸草屑。
最戏剧性的是萧承睿。
他骑的青骢马突然尥蹶子，将他甩进旁边的水池。
五皇子湿漉漉地爬起来，手里还攥着半块符纸：
"马说它不想跳，想洗澡。"
张猛看着七匹悠闲吃草的马，终于爆发：
"你们这是骑术课！不是遛马场！"
他的怒吼惊飞了檐下燕子，却换来萧元烨的口哨声——少年正对着萧景琰哼唱边塞情歌。
酉时，七人躲在废弃的兵器库里。
萧云瑾的指尖在墙上敲出摩斯密码，确认安全后，从袖中掏出一卷羊皮纸。
"这是今晚的布局。"
他展开图纸，上面用朱砂标出太后密探的位置。
"孙嬷嬷会在子时带人搜查十三弟的房间，寻找''''谋反证据''''。"
萧晏清的脸色瞬间惨白：
"我、我房间没有......"
"我们放了。"
萧元烨拍拍他肩膀，掏出半块带血的玉佩。
"这是从冷宫捡的废玉，上面刻着''''谋逆''''二字——等下藏在你枕头底下。"
萧景琰皱眉：
"太危险，不如让我来——"
"大哥别忘了，"
萧明修打断他。
"太后最想抓的是十三弟。"
他转向萧晏清，递出一瓶琥珀色液体。
"这是西域奇药，能让你暂时发热昏迷，避开搜身。"
萧玉麟晃着钱袋。
"我买通了慈宁宫的掌灯宫女，子时三刻会有''''意外''''火灾，转移注意力。"
萧承睿则晃着龟甲：
"贫道算出，今夜宜装病、宜混乱、宜让太后吃瘪。"
亥时三刻，萧晏清喝下药水，脸颊迅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萧景琰替他盖好被子，指尖触到少年冰凉的手背：
"怕吗？"
"不怕。"
萧晏清摇头，从枕头下摸出短刀，刀柄上的"宁死不登"四字在烛光下闪着冷光。
"有哥哥们在。"
子时整，孙嬷嬷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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