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我和您说的,昆仑钱庄的祁老板。是祁山仙子的异母弟弟。”锦绣介绍道。
蔡重年暗自惊讶,难怪师傅当年从不过问他与长思流私交紧密之事。
“姑娘实在折煞我了,在东家面前,谁敢称老板。小的姓祁名伍伍,二十四年前,东家您叫我代为看顾着昆仑山的生意。”祁伍伍说。
长思流玩味地微笑,问锦绣:“祁掌柜的来了多久了,怎么也不早些报给我?”
“掌柜的已等您有三个时辰了。”锦绣回答。
“这璆琳馆富丽堂皇,竹园更是奢华巧致,我这光顾着看竹上的金花金绸,只觉得不过一溜烟儿工夫,竟不想已过了些时候……”
祁伍伍一番场面话试探下来,见长思流眉头挑动,知道自己是受了认可。即刻拍手叫人抬上一座金兽笼,兽笼里卧着两只毛色雪白的公孔雀,正交颈缱绻。
“我估摸着,珠玉宝器之类,东家您已是司空见惯,这次来便带了对昆仑山特有的神鸟,供您和夫人观赏。”
两只公鸟,一声“夫人”算是捧到了长思流心坎上,顿时眉开眼笑,主动问起钱庄契约的事儿。
“祁掌柜的是会办事的人,昆仑钱庄二十余年来营收颇丰,年年统账时我都看在眼里。这钱庄别说再交给你五十年,两百年我也放心。”长思流将契约盖上了印,却按在手下不动,招呼祁伍伍离近些来说话。
“东家这是……”
“我想为我妻子在河畔建座高楼,就叫重华楼,取光华重现之意,这事我交给你来办,楼建成后,经营权归你,收入你我五五分成。明账走你的昆仑钱庄,所用银两都从我的太行库出。”
“东家可是想再建座像牡丹楼一般的高楼?”
“牡丹楼太小,此楼要纳八方来客,雄立于太行山脚,起码要再高个五十丈,三月内完工。”
“三月?”祁伍伍大惊失色,“东家,建楼的工匠倒还好找,多花些银两就是。只是如今北方有战事,陆路不通,古树木材若是从南方调运,由水路转陆路,等木材调过来,至少也要三月有余了。而且这所花银两,一百万也兜不住呀。”
长思流嘴角微扬,端起茶盏,抿了口茶:“一百万怎么够,账面上花的数,越多越好。北方的战事嘛,三日内就会结束。”
“这怎么说?”蔡重年在一旁问。
上次从春盏那里知道九尾狐被捉的消息,长思流便已推测出,天庭放魑魅作怪,无非是想引九尾狐上钩,使妖族群龙无首,将北地收入囊中,再引得三仙门争夺,从中榨取好处。
目的达到,魑魅就成了弃子,就算不被九尾狐杀个干净,也逃不过公孙无衣的两把刀。那么战争结束,自然就是一两日的事了。
不过这些事,他是不会告诉蔡重年的。于是又抓着蔡重年的手,摸了摸,一边答非所问地搪塞着:“怕你太担心你那师弟安危,我便派了无衣去保护他呢。”
就料到他嘴里没一句实话,蔡重年本想白那人一眼,顾及他的面子,并未发作,反而柔柔和和地说:“我在这里,怕饶了你和祁老板说事情了。我到这来,还未去过河东府衙门,见过知府。待会儿就去了。”
说完起身欲走,被长思流抓住了手。
“我有什么事情,是你不能听的?你瞧你,心眼儿小得芝麻粒一样,一刻不高兴了就使性子,这事说完就去陪你。”长思流语气亲昵地埋怨说,不经意间使了个眼色。
等蔡重年假装使性子抽手离去,便拿出手下的契约递给祁伍伍:“我年纪大了,又有了家室,总是脱不开身。这事办得好,太行库东家的位置,我也给你。”
祁伍伍本来还不明就里,很是犹豫,可看长思流也起身要走,不得空再细细思考其中利害,只好先应下了。又追着长思流禀告了一桩要事。
“东家,小的从昆仑山来这时,得知近日九皋仙君将要前往太行山。比武大会时候还早,所以小的觉得异常,带信给您。另外……”祁伍伍踮起脚尖,扒着长思流的耳朵小声说。“家姐让我给您通个信儿,墨隐掌门最近也将往这边来。”
“真有意思。”那人眯起眼,只说了四个字。
等长思流离开,锦绣带着祁伍伍去具体商定建楼事宜,祁伍伍便问:“姑娘,东家说让做账,这账要做得多大才好?”
“太行库有多少现银,你就照着顶儿去做。”锦绣答。
“明白明白。”祁伍伍额头冷汗直流,用袖口拭汗,“姑娘,我可否问一句,东家,可是有思退之意了呀。”
“他的心思你我怎么猜得到。许是刚讨了老婆,肾亏,就歇几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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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大漠
果然不出两个时辰,那群舞刀弄棒的孩子就探查到了附近官军聚集的位置。然而村民们都畏惧官军,没人敢带陆翊钧和百里过去。
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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