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亲人朋友都说:“未眠,感觉你变化好大,性格都不像你了!”
这时,她会佯装笑意盈盈地告诉对方,“是吗,我感觉没太大变化。”
只是你们从一开始就不了解我罢了。
要说变化,也确实是有的,这不可否认。但哪有突变的性情,都是日积月累的经历。
在年少还是借口的时候,“无理取闹”、“发疯了”是她被强装上的标签。
不明事理的女孩懵懂无知,听到这类评价只知道不开心。轻柔的嗓音往往穿不进他们的耳朵,激动的反应也只能换来白眼与沉默,然后大人们再继续转头互说:“又犯病了。别理她,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每每这时,总会有小伙伴来拉住风未眠的胳膊,以做安慰,小姑娘们拉拉手一切就都过去了。
不管身形巨大的人类是作何评价的,体量相当的雏鸟们还可以互相依偎。
那时候风未眠就深受爱笑姑娘的吸引,她觉得最老土的形容也是最真切恰当的——女孩子真的是美得像花。
她们的笑容像向日葵,她们轻柔的慰语像柯勒西百合,她们内在的温暖像康乃馨……
但时过境迁,万象更新。小孩子的特有只能属于小孩子,儿时最纯粹的美好横亘于彼此眼前,抓不抓得住,一个人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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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金秋九月,中学的校园里又重演了一遍年年常在年年新的老故事——又一批新生初入校园。
刚入大门,风未眠的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并伴着一声欢快的笑语:“好巧啊!你怎么这么高!”
风未眠看向来人,轻轻一笑。女孩是她的小学同学,在还未转学之前,两人的关系很好,但物理距离是会拉长心灵距离的,更何况三年未见了。
孩子的信息化交流是不自由的,三年杳无音讯,再见一语便知真正的分别时刻到了。
女孩笑盈盈地说:“你在哪个班级啊?”
风未眠笑说:“十三。一样吗?”
女孩点点头,道:“啊!不是唉,我是十二。”
言罢,人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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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未眠慢慢悠悠地走在廊道上,辨认着班级的标示。看到十三后,还未等她进去,门口就冲出了两个打闹的男孩,其中一个无由来得吸引了风未眠的注意。
不老套,不浪漫,没别的原因,只是他很像曾经的一个同学。
曾经那位同学坐在风未眠的后座,经常拉扯她长长的辫子,欺负得风未眠总是默默哭泣。但也因此,她遇见了一个“假小子”。
什么原因,风未眠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自己又被欺负哭了。她站在教室的门边,一边看着那个调皮孩子,一边抹掉泪水。
忽然,一个短发女孩像飞起来了一样,猛踹了男孩一脚,其英姿——飒爽犹酣战。
男孩应该是很配合的躺在地上左右滚了一圈,口里叫喊着,“哎呦!哎呦!”
风未眠立马就笑了,满眼艳羡地看着那个女孩。也是那时她觉得那个男孩可能只是调皮了一点,若说恶意到也算不上。
往日的笑容重现在风未眠的嘴角,她暗自感慨,自己与那些人或事可能再也无交集了。毕竟人生能有几回重逢,相遇已是上上签。何况已经太久太久了,一轮四季已经足够忘记很多人、很多事,更遑论几轮呢!
她只能安慰自己说:“那些美好有我记住就够了。”
很顺利地,像其他人那样,风未眠走进班级与转学后的好朋友坐到了一起,两人都说这是幸运……
第一次,等到她放学天已经黑了。风未眠随着道路上人流的由多渐少,慢慢向前,吹着夜风,听着沙沙的杨树叶声。
那时她就觉得,自己与影子这样散着步,有目的也好,没目的也无关痛痒,总之让她很舒心。
风未眠走到了被安排好的房子里,被动地等着在这里的三年。
中学大部分都有寄宿制度,起初的她想远离家人,很欣喜地期盼着开学。但即使在“家”中,她也始终不愿意表达自己的真实想法。一方面,她不喜欢被透视;另一方面,说了也不会得到采纳话宁愿不要出口。
不论是内心的想法,还是现下的言论。在这里,不出意外都会成为日后的谈资。
风未眠很厌恶这种所谓的“大人的话”,他们的借口总是“小孩子不懂,不要插嘴!”
时间久了,她便成了一个合格且顽固的口是心非的人。
她是沉默的,无论在哪里。
风未眠简单的回应了家人几句就进了浴室,收拾好便躺下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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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风未眠看到前面浓雾里的人影时问。她没有慌张,也没有任何害怕,反而莫名有点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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